第二十五章玉麵,少林寺
枯華一驚,往後退了幾步,臉上盡是惶恐,緊張到舌頭打岔,一時之間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玉麵郎君冷酷一笑,用他那可怕的眼神望著周圍的人,那眼神仿佛是在看一個將死之人,冷酷而又沒有情感,隻有如同一攤死水般的沉寂,嘴巴輕輕的動了起來,與剛剛那如同黃鶯一般清脆的聲音不同,這次的聲音是,是冷漠的,是幽寂的,聲音中沒有一絲絲的生氣,仿佛是一個死人從九幽的齊豫緩緩的爬上來一般,緩慢而又沉寂。
“江南曾經有一個鏢局,鏢局的名字叫做鴻福鏢局,鴻福鏢局沒有什麽名頭,平時也沒有什麽生意,不過倒是過得挺不錯的,日子還算殷實,生活還算美滿,那個時候鏢局的主人叫做葉遠帆,葉遠帆有三個老婆,可是這三個老婆都沒有給她生過一個孩子,終於在他那了第二個妾的時候,有了一個孩子,葉運帆給他起了個名字,叫葉福,意思是讓這個孩子以後永遠的幸福下去。”
“這個孩子也一切如他所願,從小聰明懂事,乖巧伶俐,跟著父親學武,總是一學就會,十歲時,就已經將葉家了祖傳劍法百葉散花劍法學會,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麽幸福美滿,可惜就在這個孩子十三歲的時候,有一夥賊人,殺上了鏢局,鏢局中沒有一個人能擋住那夥賊人,而他們的目的竟然就是葉家的劍法。”
葉家竟然在一夜之間被人滅門,隻剩下葉福一人,葉福無路可去,隻好拜離他們最近的少林寺,拜入了一個叫做普文的人為師,講到這時,枯華忽然渾身發抖,一雙眼睛中充滿著驚悸和可怕,怒吼一聲:“夠了,一切都夠了!少林寺欠你的都已經還你了,你竟還敢說出來,我承認,當年那件事是少林寺的錯,但我少林寺也給過你應有的補償了,你自己冥玩不靈,能怪的了我們嗎?”
玉麵郎君聽此,眼睛在刹那間並發出可怕的憤怒,那如同黃鶯般的聲音也變得沙啞,可怕:“你居然還敢說,要不是你,我會成為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嗎?你去問問你們少林寺的人到底是誰把我害成這樣的?!靠一個救世佛寺的少林寺好一個少林大師枯華呀,說到底不照樣是貪圖我葉家的武功嗎?正道一個個都是不要臉。”
他猛的咬了咬牙,抑住怒氣,刹那間開始講述了起來:“而那普文,雖說是少林寺的大師,但是卻荒贏無度,整日幹些采花的勾當,他的徒弟葉福實在看不下去,有一次在他師傅普文采花時,將他的師父抓住,戒律堂沒有給他師傅處分,反而給葉福一頓重重的棍子。”
這卻不算完,當葉福傷好時,戒律堂拿出一封信,信上麵寫的是葉福的父親的字,寫的是,如果葉福父親有什麽不測就把家傳武功交給少林保管,葉福也沒有懷疑,將自己的家傳武功交給了少林寺,然而過了些時日,少林寺的方丈去召見葉福,點叫夜服的家傳武功,葉福心裏耿直,不知道少林寺在騙他的武功,直到他最好的朋友告訴了他這一切,而那個時候,而戒律堂的人卻已經早就把這件事情撇幹淨了,少林寺的方丈也沒有承認。
但是葉福不甘心,自然是不甘心的,凡是個人,家傳武功被人搶去,又怎麽會甘心呢,於是,他集結了江湖上的一幫人,開始傳播言論,剛開始時少林寺隻是把這件事情當做一個兒戲,可到後來,這言論威脅的少林寺越來越大,少林寺為了止住言論的煩腦,用無相截指來跟葉福交易,葉福不動聲色把無相截指騙了回來,但暗地裏卻依舊控製著呀輿論的發展。
少林寺方丈實在忍不住,居然出手襲擊葉福,將葉福推在一個山崖下,可惜葉福大難不死反而還得了一本秘籍,在山崖底下吸著山露,吃著野兔,生活了三年,終於武功大成,他想出去找賊人報仇,可少林寺的方丈卻得到了這個消息,居然帶著少林寺的一眾僧人截殺葉福。
那個時候葉福已經被人稱為玉麵郎君可是麵對少林寺的一種僧人,又怎麽是他們的對手,就這樣被硬生生的拉回了少林寺,囚禁了十年,十年呀,整整的十年!十年可以幹很多很多的事,可以令一個少年變成一個青年,隻這十年裏麵,葉福知曉了他家傳內功的秘密,實力突飛猛進,終於在一次意外之下他逃了出來。
玉麵郎君講到這裏雙眼之中盡是悲涼,雙眼緊緊的盯著枯華,那淒涼的聲音在配合他可怕的眼神,真如同一隻被傷透了心的厲鬼,而這時的枯華卻已經整個人伏在了地上,整個人渾身顫抖,那雙無神的眼睛和顫抖的雙手都反映出了他整個人的不安,他手中還念念有詞,整個光頭在那裏亂甩,你說無神的眼睛盯著周圍,好像是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一般,眼中充滿著淚水,不斷的抽泣著。
玉麵郎君慘然一笑,對著周圍的人說道:“你們可知修練我的家傳武功需要什麽條件嗎?”
眾人見枯華那幅差不多快瘋了的樣子,心中既有悲涼也有好奇,究竟是什麽樣的武功才能讓這一代宗師慘然發瘋呢?在場之人都是極有眼力勁的練家子,見過的武功可謂是多不勝數,但像這種,少林也要為其爭破頭搶的武功他們還真沒有見過,留得個個睜大眼睛望向玉麵郎君。
玉麵郎君嘿嘿一笑,笑容中隻有自嘲和不屑道:“這武功名字叫做百葉散花劍,為何叫百葉散花呢?便是散掉元陽之氣,讓這個人一輩子也無法生兒育女,這武功神妙啊,練成之後便會越來越像女人,你練得越高你變越美麗,剛開始練時,你渾身上下的毛都會褪去,頭發增長變快,手指也會變得更加細長,到最後就會成為一個半人半鬼的人,即使是立刻死掉也沒有子孫來燒香,葉家也就就此決脈了,既使是走在大街上也會被人歧視,這幅裝扮誰又敢出門了,最多,也隻是給周圍的人徒增笑料罷了,到了最後我報了仇,但那又有什麽用呢,我也依舊是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父親也不可能重新複活,這一切,又有什麽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