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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衡難定

  周平陽既是項目組高管,又是省府副秘書長,負責經濟工作,同時是海岸省政府辦公廳負責周玉波聯係工作的副秘書長。周平陽不是周家核心一族,但在海岸省跟在周玉波身邊,深得周玉波的信任,海岸省千億項目危機出現後,危機工作小組到海岸省來,周玉波所有信息來源都出自周平陽。


  周平陽一旦給抓走,不僅讓周玉波在海岸省省府裏的消息閉塞,同時對他種種工作也深有限製。更讓周玉波心驚的是,對周平陽動手是不是要將他的事情都挖出來?確實,周平陽知道他的事情太多,或者說很多事情的計劃到實施,都是周平陽經手或籌謀的,每一件事的目標也很清楚。周平陽一旦開口,周玉波就像將所有外衣都給剝走,赤啊裸裸地顯現在眾人麵前。


  這樣的人對周玉波非常重要,當然,相對於周家說來,周平陽的重要性要小一些。隻是,在海岸省這邊,周玉波就是周家的核心,事涉周玉波本人對方逼近周玉波也就是逼近周家陣營的核心。如此,周家在海岸省還有沒有生存與地,還有沒有反擊與地,就值得權衡。


  周玉波是在千億項目施工現場的大海上麵得知這一消息,周平陽被紀委帶走,帶走時還給出了證件並不是隱秘帶走的那種,這表明的紀委的態度。省紀委出麵做這一件事,自然要承受不小的壓力,這些壓力就來自周家陣營。周家陣營在海岸省的力量雖然不能發揮完全,可力量依舊不小。省紀委那邊趕動周玉波身邊這樣的人,肯定是來自省委甚至更高一層的中ji委授意。


  省紀委也有周家陣營的人,還在省紀委裏擔任不低的職位,中ji委對這個人一直沒有動,這一次省紀委將周平陽帶走,省紀委的那個人居然沒有得到絲毫信息。這也讓暴躁難忍的周玉波心存另一種想法,省裏的意思何在?當然不會有誰會對他有所解釋。在大海的輪船上,身邊有不少的人,楊衝鋒雖說不在身邊,但如今項目組的工作人員在這幾個月裏漸漸更換,已經換了大部分。工作上這些人都聽從周玉波的指揮,但從屬上是誰的陣營周玉波即使查不到也明白是楊衝鋒安插過來要漸漸將項目組的掌控權奪走,這些事情也是周玉波無法掌控的事,在海岸省千億項目危機出現後,危機工作小組的人到來後,向揚果斷地將周玉波的決策權完全收走,使得人事的變更他心裏縱然非常不滿也無可奈何。


  身邊肯定有人在監視著他,一開始周玉波隻是在心裏冷笑,但到如今,卻不知哪些人才可靠,即使沒有給換走到人在向揚和楊衝鋒的威逼下,還會死死跟在自己身邊不變心?這種可能性周玉波覺得很小,也是他在海岸省感覺到越來越孤獨,消息來源越來越少唯有依靠周平陽來做的原因。身邊這些人或許就是對方布下的人,自己要是再信任他們不是給自己找坑跳麽。


  甚至得知周平陽給抓走,周玉波在輪船上隻能將自己關進指揮艙裏,將艙裏的東西丟散一地來發泄心裏的暴躁。過十幾分鍾,才從這種出離的情緒裏鎮定下來。鎮定後,周玉波在琢磨著抓了周平陽後,楊衝鋒會不會突破了周平陽的口進而直接威懾到他?這個確實難以權衡。從另一個角度看,中ji委要對他做工作又何須等周平陽開口?中ji委對威力他說知道的,如果要抓捕,早在之前就能夠將它做工作了,這一點,不論是周家還是周玉波都知道。也因為沒有對周玉波怎麽樣,周家和周家陣營在海岸省這邊才沒有將所謂的危機引爆,這也是周家跟京城達成的某種默契,這樣的默契也不僅僅對於周家而已,即使其他大政治豪族,京城也會有同樣的待遇。這是一種潛在的規則,也是京城最高層對權力的一種特殊存在。

  就像古代刑不上大夫一樣,對於構成京城核心權力的每一個大豪族,都有這樣的默契。周玉波作為周家一族第三代核心,作為周家選中的傳承者,是有這樣的特殊待遇,也因為這樣,周玉波在海岸省一直能夠穩住在自己位置上而不為形勢變壞動起來。


  想到這些,周玉波漸漸有平靜一些,麵對艙外洶湧的波濤,心裏反而平穩了。周平陽雖說沒有直接參與當初對中ji委工作小組的劫殺,但這事周平陽是知道的,甚至居中協調過。如今,省紀委將他帶走,是不是因為這個事?中ji委對當初參與劫殺抓捕小組的人,肯定要弄走不會放過,這也能夠想得通。不管如何,中ji委都是有自己的尊嚴,這樣的尊嚴誰都不能冒犯,凡是觸及這樣的底線,肯定會導致中ji委全麵打擊絕對不會容情。


  如果抓周平陽是因為這,那表示這次行動的根源不在於千億項目這邊,行動的範圍不會大,打擊麵也不會大。不至於在海岸省這邊隻留下自己一個人,成為海岸省的光杆司令。真要是這樣的情況,周家對中ji委對行動也是可以接受的。


  當然,周平陽給弄走之後,周家不是不可能做工作。要做工作、要用資源去彌補、交換,也能夠讓周平陽出來。周玉波對這一點是有信心的。不論是誰,人給帶走後都是有一定範圍下的利益,用同樣或高出這樣利益來進行對換就能夠達成目的。隻是周平陽對自己固然重要,可對周家陣營而言,周平陽的資曆和重要性就變得輕了。自己也沒有足夠的資源來換取周平陽的自由。


  另外,家裏不少人對周平陽本來就有看法,覺得當初有些事情就是這個周平陽弄壞事的。就如同奸佞狗腿的角色一樣,是讓主子變壞的根本原因,得給主子變壞擔負所有的責任。周家人對周平陽的印象基本如此,雖不是要擔負所有責任,但大部分責任都應該歸在周平陽身上。


  平靜下來,周玉波忽然覺得周平陽即使給抓走也不是什麽不能接受的事。但他對海岸省這邊的反響會有多大,心裏也沒底。或許陣營裏的其他人不會這樣想。周平陽在周家陣營裏不算重要任務,可在海岸省這個群體裏份量卻不清,之前,大多數自己的意誌都是從他那裏傳達下去,有不少的人的情況他都知道,如果,紀委從他身上找到突破口,順著這些信息抓人,必定會抓走一大串。這樣情況下,要讓海岸省這邊還穩定下來就難了。因為這些人為了自身安全說不定會走極端。


  隻是,在大海裏周玉波也沒有多少作為,甚至跟外麵聯係都不方便,更不要說跟多方麵進行交流。而之前,周玉波幾乎將所有的聯絡渠道都交給周平陽來處理,如今,要跟外麵聯絡還得轉折才行。


  靜心下來想,周平陽可能就是一個意外,或者是紀委的一個警示,要不然,紀委不可能隻是掌握周平陽一個人的情況,真要動手,會將一連串的人直接抓捕。想到這些,心裏便安定一些,周玉波覺得要將自己的想法讓海岸省這邊的人得知才好。

  周家在海岸省危機出現、危機工作小組接手海岸省的工作後,就要求周玉波一切都聽危機工作小組的,將海岸省這邊其他事都割裂開,向揚同樣很明確地要求周玉波要做到這一點,甚至還警告過他,如果在海岸省還糾葛不清,不能保證對他的安全性。周玉波當然不怎麽當回事,跟其他人要說不聯絡,怎麽可能?


  對這樣的警示,周玉波不會太在意。先跟京城的二叔聯絡,那邊已經得知周平陽給抓走的信息。周玉波說自己現在在項目施工地,一時間不能得脫身,又在大海輪船裏,跟外界通訊不方便。想必二叔也明白自己的意思。兩人通話斷斷續續,有些不能說出口的話隻有用這樣的間斷讓對方明白。再者,對於厲害、利益要怎麽選擇,對周家目前說來也徘徊難定。


  跟二叔通話足有半小時,回想起來又沒說什麽東西。周玉波不擔心楊衝鋒等人監聽他們的電話。即使監聽了,那又怎麽樣?監聽電話對周家或他自己沒有多少威脅。除非京城授意,這樣的監聽才有作用,才能夠拿出來。否則,監聽不但不能拿出來作為證據,還會引發其他家族共同譴責成為大家都公敵。誰家都有自己的隱秘,監聽電話不是太難的技術問題,二叔大家都忌諱,如果都用監聽來操作,要打擊誰家,專一監聽重要成員之間的消息往來就足夠了,這種是泛濫起來,還存在什麽安全性?

  過一天,周玉波才離開輪船,找到籍口回省城。到自己辦公室,用座機給二叔打電話,得知海岸省的情況似乎詭異得很,對方隻是將周平陽抓走,其他沒有任何動靜。而將周平陽抓走後立即利用媒體將這事公開出來,內情雖說不直接公布,但點明亮周平陽的案情涉及到千億項目運作過程中的貪腐問題。


  周玉波 聽二叔的說法,似乎明了楊衝鋒的用意,就是要用周平陽的抓捕,來提振商家對海岸省省委省政府的信心,使得危機漸漸減緩、化解。其實,隻要商家對海岸省有足夠的信心後,所謂的危機也就消失。


  當然,這不容易,可目前海岸省能夠做到的還有多少選擇?海岸省周家陣營其他人雖然驚惶不安,人人自危,但抓了周平陽之後,確實沒有另外的行動,讓這些人又有所安定。


  到如今,周玉波患有另外一件頭疼的事情,就是周平陽給抓走後,誰來取代周平陽的作用,在海岸省幫他手機信息、跟周家陣營的其他人進行聯絡?身邊的秘書雖說能夠信得過,但一直以來,周玉波都沒有將這種大事交給秘書來做,因為秘書雖說是在自己身邊,但要說跟周家陣營之間的關係卻搭不上。如今,要讓他來接替周平陽的位子,周玉波也覺得不太可能。隻是,又還有誰可用?


  沒有選擇,有必須選擇,確實讓周玉波苦惱不已。自從英子對周玉波進行實名舉報之後,周玉波覺得秘書的情緒似乎不像之前那樣,顯得有些神思不定。不知是因為自己在海岸省的地位越來越危急所致,還是因為英子的事情所致?不將事情委派給他當然不用考慮,要讓他擔負事情,這些都得琢磨透,看清一個人,才能委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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