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文舉

  秘書不敢提醒周玉波,但又擔心周玉波縱身一跳,他跳下去後自己該怎麽辦?不由地往周玉波身邊稍靠近一點,心想,如果老板要跳,應該能夠在最後關鍵的時刻抓住他。


  周玉波倒是沒有想秘書會這樣的心思,很專心地體會著自己的感悟。能夠到這種地位後,對很多事情的感悟跟一般人都有區別。


  高處不勝寒。不僅是理解自己心境的人少,自己的感想沒有人能夠動之外,隻要是心靈裏的淒涼,這種孤寒才是最浸蝕人心的。對周玉波說來,之前一直高高在上,似乎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都是圍繞著自己再轉動,自己就是這一切都核心。


  這種全麵掌控和隨心所欲的感受會讓人信心爆棚,滋味感覺超乎地美妙。所有的人和事,都變得輕巧,隻要自己願意,就能夠完全遵照自己的意願來一一實現。然而,這段時間海岸省千億項目的維艱已經到無法舉步,隨著向揚的背叛,海岸省和周家都進到前所未有的局麵,周玉波不知道接下來會糟糕到哪種程度,隨著身邊的人一個個給危機工作小組所控製,似乎將他身外的遮擋一點點剝脫幹淨。自己就如同一個空殼一樣,顯得沒有一絲力,甚至於給街頭的風吹一吹,都會飄落而起。


  站到這立交橋上,對走在街兩邊的人流和橋下往往來來的車流,覺得自己就高出一等,在這樣的高度下,看人和事似乎看得更通透,看出了本質。看出本質後,整個人都心驚立即有拔高到感受,看穿了還有什麽在意的?隻要不在意,誰勝誰負,又有多大的關係?

  周玉波似乎有著體會要抓住,一旦抓住後會讓自己在心靈上有更高遠的提升,這些虛無的東西,在周玉波看來是存在的。秘書說,“老板,要下雨了,我們是不是走?”


  周玉波正處在心靈的秘境裏,給秘書這樣叫一聲,所有的虛幻都破除,那種即將要抓住的感覺也在那一瞬間脫離失控。心裏非常失落,這一點機會是可遇不可求的。看一些玄幻總有“頓悟”這樣的說法,周玉波是相信的,特別是一個人的思想意識方麵,對一個人自己的能力變化有著極強的主導之力,這種力量就是精神修養。精神的頓悟會讓一個人心靈得到提升,這難道也是虛無不真實的?

  心裏雖然惱,但不會在秘書麵前多表露,自己不少的私mi事秘書是知情的。之前,覺得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之下,秘書就算知道自己的事情那又怎麽樣?比如,自己跟電視台節目女主持人之間的私情,知道了也很正常。領導跟這些人本身就是這樣的關係,秘書知情之後,不少機會有秘書安排,更便利一些。


  轉念想,自己或許還是沒有修養到家,才沒抓住這一點機會。自古就有不少的人在大起大落之際,心靈得到強化跟提升,海岸省這事情還沒有讓自己有更深刻的感受,還沒觸及到心靈深處,今後總會有機會的。


  站在立交橋上,感受到風吹得勁,周玉波更不好怪秘書。對於秘書這種地位的人,哪會領會到這樣高端的心靈之意念。心態平和後,周玉波舒服多了,心想,不論如何,在這立交橋上自己的收益都是不小。


  往電視台裏走,他即使走進去給工作人員撞見也不擔心有人認出來,本來到這邊來也尋常,隻是讓台裏的領導見了,免不了要應酬一番。到電視台來是見英子的,本來到外麵見更適合,可周玉波這時卻像到她工作間來見一見麵。第一次見到英子,就是在她工作間見到的。當時,覺得英子的氣質非常好,免不了多看她一眼,隨即再台裏領導安排工作交流時,要英子給他敬酒、陪他跳舞,自然就到g上交流。英子很灑脫,一點都不扭捏。幾次到自己辦公室,在沙發上、在寬大的辦公桌上都曾賣命地享受過。周玉波在海岸省這邊要說女人有多少,他也沒有用心去記,英子卻成為最密切的一個。

  除了身材好、腿長,對英子最掛念的還是她的灑脫。有時候鬧起來,也不在意司機就在前麵開車,她都肯讓自己撩開裙子在後排弄她,呻聲一點也不掩飾,司機是自己人,不會將這些傳出去。同樣,秘書也這樣,對自己跟英子之間的事情,不會說出來。而英子有時候也不會專意隱瞞著秘書,到自己辦公室去,還會讓秘書幫著把門,免得有人前來打攪。


  這個時候,大家都在忙。兩人在電視台裏穿行不會引起誰的注意。進到英子的工作間,見英子在那裏看台詞,做節目時未了確保不出錯,會在之前先反複看,熟悉節目的每一個字,理解好,即使不完全按照台詞也不會出差錯。


  英子見周玉波到了,站起來,說,“省長來了。”周玉波笑著說,“沒打攪你工作吧。”“說什麽呢,接待好你就是我最重要的工作。”“看你說什麽瘋話,我和你之間還要說這些?”“是,我知道你對我好呢。不過,這也是台裏交給我的工作,是不是?”英子巧笑嫣然,顯得靚麗明豔,此時,素顏的英子比起鏡頭前的她更讓人動心。鏡頭前的英子雖說漂亮萬端,氣質卻有些刻意修飾過,此時,素顏以對更給人真實。秘書站在周玉波身後,兩眼似乎給粘住了,無法移開。英子見他那樣子,對他一笑。


  秘書這時候才醒轉,心裏覺得不妙,周玉波也察覺到了,對秘書這樣表現也沒什麽。在英子麵前,哪一個男人能夠克製得住?這樣才能證明英子更有魅力。轉身看著英子,又看了看秘書,說,“當真是風情萬端吧,會不會做夢?”


  “老板,我……對不起。英子姐。”秘書見機得快,忙給英子道歉。英子笑著說,“看看我有什麽不對?我做節目,不知道有多少人看呢。每天都會受到不少粉絲寄來的東西,你老板會嫉妒嗎。”


  秘書不敢再說,自己窺視過英子跟老板之間的事,雖說做的機密,英子和老板知不知情都難說。或許,他們故意這樣才更刺激都說不定。


  周玉波今天的心態也很矛盾,先前在立交橋上經曆那一段時間的變化,讓他似乎將很多事情看開了。但也目標,在海岸省這邊,自己跟英子之間的故事也即將要結束。麵前這個女人此時對自己這樣,或許過幾天自己離開了,對另外的男人也是這樣熱情。這不能怪英子,她也是給環境所左右,要不是她這樣,自己可能這樣隨時享受這具美妙的身子?再說,除了自己之外,電視台這邊就沒有人占用過?跟英子也有兩三年了,對英子之前也不多想,對她之外有哪些私密的事,都不去想,這時候,站在她的工作間,突然想到這些,反而覺得與英子之間的關係,沒有自己跟秘書之間命運牽得更緊。

  想到這裏,對秘書有另外的想法,自己身邊要說還有幾個人信得過,英子絕對算不上的。而秘書卻會跟自己的命運連在一起,共榮辱,既然這樣,也不能太虧欠他。對秘書笑著說,“你不要這樣,你說,在海岸省還有誰跟我的命運緊緊牽連在一起?”這句話讓秘書一下子感動起來,周玉波平時待人雖溫和而笑臉,關照人也細致,隻是,之前的感覺完全是一種施舍似的。今天這句話確實真實的感情,難道是因為目前海岸省已經走到最關鍵的時刻,老板終於想到自己平時的辛苦了?真是這樣,也不算枉費自己盡心盡力地做事。


  英子站在周玉波身邊,看不出他有什麽不對。工作間不寬,但不是直播間,布置得也溫情有自己的個性。英子是電視台的台柱子之一,待遇自然好。這時穿著包臀裙,高挑的腿、細腰、脯鼓著將無袖的緊身衫子支撐著,玲瓏剔透。周玉波動手放在英子的臀上,英子看周玉波一眼,隨即看了看秘書。秘書準備離開,好讓他們在工作間辦事。


  周玉波說,“你不要走吧。”英子有些奇怪地再看周玉波,見他表情上沒有任何變化,似乎跟平常一樣。以為他又要有什麽新奇的追求,白他一眼,將臉貼在周玉波肩上。秘書聽老板這樣說,心裏也矛盾,遲疑著不知該不該走開,說,“老板,我在外麵抽支煙。”


  “抽什麽煙?就留在這裏。英子,不會有人進來吧?”周玉波聲音平和地說。


  “不會的,平時我交待過。”英子說,給人看著他們在做這種事,對男人說來或許更開心也更刺激,英子對此沒有多少感覺,反正周玉波來了,免不了要讓他弄一次,怎麽弄都是弄。


  等褲掉落到地下,周玉波說,“還不來撿起英子的小可愛,拿回去藏著也是一件收藏品。”


  秘書見老板這樣說,心裏雖驚疑不定,還是聽命地走過來,將落在地毯上的黑絲質褲撿起來。這一件褲子,今後用來自擼都會有更好的感覺。秘書自然狂喜,不敢看著周玉波和英子,但兩人的動作沒有多少遮攔,餘光下,秘書隻覺得自己有些受不了這樣的刺激。但在周玉波麵前,他不敢有異動。


  就在秘書麵前,周玉波弄進英子裏麵,動作一會,覺得還是不對頭,叫秘書過來,到沙發另一端,站到英子頭上那端,要秘書將英子的脯弄出來,替他捏。他自己在奮力地動作起來。


  石文舉在海岸省一直受向揚壓製著,他不是周家陣營的人,對於千億項目的運作,甚至不能說多少話。都由周玉波來操持,但如今千億項目危機重重,石文舉作為一省之長,責任卻是不可避免的。他的消息來源元沒有周玉波那樣強大,但對海岸省的變化,對危機工作小組在省裏所進行的工作,卻是了解到的。


  猶豫了幾天,覺得周家在海岸省的氣勢該結束了,那麽之前給周家打壓的他,是不是機會到了?除了石文舉有這樣的想法,海岸省其他一些之前不得意的,給周家陣營排斥在外的人也都感覺到了這樣的機會。或打電話、或親自到石文舉辦公室見麵,試探、表示態度。基於此,石文舉覺得機會成熟了,便一個人走進楊衝鋒他們所在的辦公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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