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

  楊衝鋒和副書記商定要進海岸省省委,副書記覺得這樣也好,酒店周邊還留下一個辦公點,牽製著對方。兩邊操作,一輕一重,讓對方也摸不清。雖然出在明處,這樣也讓對方難以摸透,對今後的工作推進才更有利。主意定下,對手既然敢做出公開設伏,當用槍支攔劫,用街道槍殺等手段,已經喪心病狂,京城這邊也不會手軟。


  副書記如今雖損失一些人手,之前抓捕的目標也給對方滅殺一個,但終究抓住兩個,送到酒店裏來,那邊會有什麽進展,副書記覺得完全放心,對帶到海岸省來的人有哪些業務上的特長,他心裏有數。


  楊衝鋒更淡定,到海岸省來主要是出謀劃策的,自己親臨一線、親自跟周玉波等過招的可能性不大,甚至碰麵都不容易。如今,將辦公點搬到省委去,給周玉波和周家的威脅更直接,這種麵對麵進行較量,短距離的對抗,對楊衝鋒等人是有利的。海岸省專家的力量太強啊,即便有向揚在壓製,也難以將周家的人都壓住。要不然,也不會出現這種街頭堵截,滅殺目標的行動。直接逼到周玉波麵前,反而讓周玉波少一些活動空間。


  周瑾和周雷在周家老宅子,書房較大,裏麵好幾架書櫃擺放著密密麻麻的書籍。古舊的栗木書桌亮橙橙的,滿是書香氣息。書房裏,掛著一副字:思則遠。跟一般人所掛都不同。周瑾臉色很差,周雷也麵色凝重,兩人這樣坐著,似乎有說不完的話,又偏偏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不知從何說起。


  周瑾一聲長歎,“老二,海岸省那邊終須要決斷才行,拖著越久,情況更糟。”


  “我明白啊,玉波在那邊也明白。可危機工作小組那些人擺明了不讓人活路,現在要壓製那些人乖乖受束縛,隻怕周家今後所有人都離心離德。哥,過了這一道坎,今後還有路走……”周雷說,周家渡決策權在周瑾,周玉波跟二叔周雷之間的關係要更近一些,周雷不想將海岸省那邊完全放棄,一旦放棄,周玉波這些年的努力白費不說,周家陣營會損失多少力量?危機工作小組那些人這種種行動表明,恨不得將周家連根拔起。


  “你想,硬抗他們就無法下手了?其實,在海岸省這樣做完全是自找死路,下麵那些人看不清,難道你也看不清?”周瑾語調沒有多少變化,看不出喜怒,“你難道忘記了,楊衝鋒在江北省時,對華英市那邊是怎麽激烈的手段?涉及到上萬人的一個集團,說清除就清除了。我們當時雖說沒有表示什麽,可劉明新心裏不知道?他雖說隻想保住那個人,但結果怎麽樣?海岸省這邊不要重蹈覆轍才好。”


  “海岸省不是江北省,海岸省沒有姓楊的天下。”周雷說。


  “楊衝鋒在海岸省沒有多少力量,可總理為什麽會臨時將他調過來?你想過沒有。”


  “那還不是錢逸群做怪,他看不慣玉波,才出這樣的主意,以為楊衝鋒能夠壓製玉波,才叫想得天真。”周雷氣呼呼地說,對錢逸群這樣的人非常不滿,之前,周家一直對他很禮貌、客套,周玉波更是將他當師長來對待,可在千億項目上,一句話都不肯說,如今,更未了打擊周玉波和周家,出主意將楊衝鋒調來危機工作小組。楊衝鋒來與不來其實沒什麽關係,但錢逸群的用心太惡毒,這才是讓人可恨之處。

  “各人立場,錢逸群有這樣的想法又怎麽樣?關鍵是在海岸省那邊這次處置太簡單,也不知你們怎麽會如此大意,讓危機工作小組在短短時間將人摸準,抓住,還動用人去攔堵,你知不知道後果?”周瑾說,“今天,京城這邊看起來沒有什麽動靜吧?我估計,至少有上萬的人都開赴海岸省。下一次就是雷霆一擊,以為人和槍能夠解決問題,人和槍有時候就是取死之道。”


  周雷埋頭下去,知道老大所說是事實,如今的海岸省隻怕布滿了對方的力量。在海岸省用槍圍堵中ji委抓捕小組,又滅殺一個小組和抓捕目標,確實會惹怒中ji委,再派強大力量進海岸省是必然的結果。隻是,當時有什麽辦法?原以為隻要將人堵住,滅口,接下來危機工作小組在海岸省立足不住,自然會退走,到時候,再鼓動一些人,將海岸省的危機推動起來,將一切都掩飾在裏麵。


  如今,中ji委抓走兩個關鍵人物,對海岸省的情況隻要順藤摸瓜,不難將更多涉及在裏麵的人一個個抓住。


  “事到如今,怎麽辦?”周雷說,惹禍出來,總要用最有利的辦法來解決。


  “靜觀其變。”周瑾說,“很多事情,其實並沒有你們直接涉足其中,海岸省再怎麽鬧,火終是燒不到你身上。玉波在海岸省繼續安心工作,有多少破綻不能夠求全的,就直接認了。京城裏也不會一棒子打死。周家唯有靜觀其變,才有可能真正脫身事外。”


  “海岸省那些人怎麽辦?聽任他們處理?”周雷還是不甘心,周家幾曾何時這樣軟弱過,哪時候對人退讓過。


  “就這樣吧,看遠一點。”周瑾說,“三年前,我就說過,在千億項目上要小心來運作,隻能成功不能失敗。可你們是怎麽操作的,難道就沒有想過會有今天?你沒想過,玉波也沒想過?”周瑾說到這,覺得心力枯竭,懶懶地靠在木椅上,如同泄了氣皮球。


  周玉波在自己的辦公室也是懶懶地靠在真皮沙發上,寬大的辦公室顯得空得寒磣人。消息一直傳過來,周玉波就知道不妙,可有些事情也不是他完全能夠掌控。當地一個消息傳來,說那個高管突然失去聯係,就覺得不妙。之後,下麵的人請示他,該怎麽辦。周玉波沒有說什麽,直接將電話掛了。或許項目的人就有了誤解,才會安排人將最關鍵的幾個人要殺了滅口。


  周玉波掛了電話的意思是再等等,看看用什麽辦法來轉移對方的視線,或者讓所有的證據都毀滅掉,至少他還沒有下決心。但第二個消息傳來,說是三個人已經給對方抓捕,彼此已經遭遇上了。周玉波知道,不論怎麽發展,海岸省這邊都會漸漸失控。下麵的人這樣做,隻會激起京城更大的決心。想著自己確實難以挽回,無法再導引海岸省的走向,周玉波對向揚的選擇不由地深恨起來。


  不過,對向揚他確實動不了,即使老爸、二叔也無法完全左右向揚,除非是老爺子還在,才有可能讓老爺子親自壓住他。


  走到這一步,給周玉波的選擇確實很少。而這次街頭槍戰,讓周家也少了很多選擇。往下,周家的路在哪裏?周玉波一時間完全迷茫。

  有人敲辦公室,周玉波懶得理會。這種時候,秘書還放進來的人沒有幾個,周玉波知道會是誰進來,不理會,依舊懶懶地靠在沙發上,似乎要多靠靠才會將自己的生氣給慢慢恢複。


  來人走到沙發邊,彎腰將周玉波的腿弄起來放在沙發上,又走出去。隨後折回來,周玉波並沒有睡著,假寐時腦子格外清晰,知道之前出去是跟秘書交待,不能再放任何人進來。來人將辦公室門關好,走到沙發邊,將周玉波的皮帶解開,拉開褲鏈,慢慢而小心地往下褪。


  留下小褲,那人一條腿放到沙發上,跨著周玉波的腿,把內脫下,上衣往上摟著,放出一對,趴下去。弄一會,周玉波有些反應。


  而這時,辦公室的門開出一絲門縫,門縫外,周玉波的秘書屏住呼吸,在偷看著。秘書的手伸進自己褲子裏,在漸漸在動。辦公室裏的人很專心,沒有聽到外麵的動靜。秘書看一眼,轉而瘋狂地動作幾次又看一眼,再動作。如此,幾次之間,已經將肚子裏一團邪火弄出來,秘書不敢多留,將門關牢,才回到自己辦公桌那邊。


  辦公室裏還沒有 結束,女人脯很大很誇張,那張臉也非常妖媚,烈焰紅唇間,周玉波那也在動,女人一直在體會著他的感受不讓他到達最高點卻又讓他享受著自己的服務。弄一會,周玉波睜開眼,似乎人從死亡邊緣回過來,伸手放在女人頭上,進她的頭發裏。


  不多久,在女人的連續動作下,周玉波解放出來。


  等女人走後,周玉波坐起來,秘書進來給周玉波泡茶,端了茶放在茶幾上,不說話折身出去。等秘書走後,周玉波端起茶杯,慢慢地品著茶。外麵的事情似乎跟他毫無幹係,可周玉波心裏明白,不論他怎麽想撇開幹淨都是不可能的。然而,以前覺得每一件事,事無大小,都在掌控之中。可今天,才覺得有很多事情,完全出乎自己的醫療,不該發生的事情卻發生了。


  是那個人出現才使得他陷入絕境嗎?周家真的就陷入萬劫不複了?周玉波覺得不可能,周家在千億項目中投入的資源確實不少,但周家的底蘊又是他們能夠估測得到的?在海岸省就算折翼而歸,也不會傷及周家的根本。


  最可惡毒不是對手,而自家人居然占到對立麵去。向揚的做法,才是讓海岸省的很多人措手不及的根本原因。至於京城的所謂危機工作小組,在周玉波看來就是笑話,他們在海岸省怎麽可能有所突破?目前的這一切被動和絕境,都是因為向揚的背叛。這種自家人的背叛才是最徹底的。


  目前,周玉波還不知是要針對向揚進行反擊還是針對楊衝鋒,在內心裏,對楊衝鋒始終覺得看不上眼,即使他在江北省確實有一些表現。這樣的表現周玉波也知道,完全是因為一哥接見他之後才引發的變化,跟楊衝鋒自己有什麽關係?向揚有不少弱點,周玉波覺得自己對他了解較深,但不管怎麽樣,還得等家裏的決定。


  家裏會有什麽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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