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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今晚這種聚會和楊衝鋒送她回家,在別人看來卻又正常。之前到平通市做哪裏的調查工作,組裏的成員本身就代表著各自的利益,分別來自不同的陣營。如今,聚會也可看成是一種調和,對各自的陣營隻有好處。


  上了車,黃萍主動靠在楊衝鋒身上,雖說還是金武開車,卻沒有先前上車時的顧忌了。


  即使是半夜,京城街上車流並不比白天少太多,好在車流雖多但不怎麽擁堵了,能夠順暢地開車。轉了一個多小時,兩人進一家酒店,五星級的。金武將車開走,不知他會藏在哪裏。


  進到房間,五星級的酒店設備確實不差,兩人不怎麽關心設施。隔兩年不見,今晚又相處這麽長時間了,所有的隔閡也都消除,進房間,更期盼的是將滲透在骨子裏的思念、欲情發泄出來。楊衝鋒還要回家,給兩人的時間確實不多。進房間,黃萍還在查驗g單是不是幹淨,給楊衝鋒從身後抱住,抱了起來,便扭身摟著他的脖子,說,“不準欺負人。”


  這句話分明是要楊衝鋒狠狠地欺負她,讓她將兩年來聚集的yu望都一泄而空。楊衝鋒當即將她剝脫幹淨,摟著肌膚勝雪、細膩如脂、含羞而又奔放的黃萍,楊衝鋒麻利地將她放進滿滿池水的浴缸裏。自己也跳進去,肌膚相挨,各自的情緒高漲。


  並排躺在浴缸裏雖說有些擠,黃萍卻想將這一刻溫馨定格下來。楊衝鋒感覺到她的意思,也不動,兩人這樣連著、擁著,泡在浴缸裏。手在她身上遊走,既是占領、宣誓自己的主權又是故地重遊,很多以前的相親細節,在這樣的溫馨中一一回憶,這樣的回憶讓兩人更家愛濃。


  泡半小時,黃萍覺得渾身都給泡軟了,擔心對接下來的戰鬥有影響。按說楊衝鋒將她抱起來,楊衝鋒笑著將她抱緊在身前,直接站起來。


  楊衝鋒離開時,黃萍沉沉入睡,在這種五星級酒店裏,也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回到家,黃瓊潔已經睡下,楊衝鋒也沒有要放輕自己聲響。到浴室裏衝洗一番,雖說之前離開酒店錢已經洗過,這時還要裝模作樣再次清洗,免得讓黃瓊潔察覺到有狀況而影響到心情。即使黃瓊潔心裏明白他在外麵還另有女人,但具體的每時每刻在一起時,不能讓她想起這種事。


  從浴室裏出來,用浴巾圍著自己。到g邊,見黃瓊潔已經轉了一個睡姿,估計已經給吵醒了。薄薄的被單下,shen姿曼妙,楊衝鋒不知她穿多少,從薄被外看不出。伸手將薄被掀開一些,黃瓊潔穿著睡衣。


  楊衝鋒的手順著睡衣往下,mo到腰際,再mo到tui間,確實一叢毛,掛著空檔。主動她在等自己回來。將薄被慢慢揭開,露出她整個身子。側身而睡,睡衣下曲線玲瓏。楊衝鋒從睡衣下探摸到xiong口,抓住那兩團。黃瓊潔還沒睡醒,自然是在裝。楊衝鋒也不揭破,自顧地在耍liu氓。


  黃瓊潔不再裝睡,手掐了楊衝鋒一下,說,“一回來就liu氓。”


  “我準備強啊奸呢。”“喝多了。”“想你了。”黃瓊潔還準備說什麽,卻給楊衝鋒用了些力。


  之前不久楊衝鋒才回到京城,但到黃瓊潔這樣的年歲女人,對這種需求也很強,隨即陪著楊衝鋒瘋起來。做了兩個多小時,將黃瓊潔的欲念都榨幹了。


  出門前黃瓊潔要他多少吃一些早點,這樣才能養身子,楊衝鋒不會拒絕。直接到銀河天集團酒店去,在那邊等錢教授,兩人說好中午一起吃飯,要確定到江北省的時間和行程,江北省那邊才好做一些提前的準備。掐著時間,楊衝鋒也不打電話,在酒店外站等著。

  看看時間到點了,卻沒見錢教授到來。楊衝鋒也不打電話追問,很有耐性地在門店外等。五星級酒店外出入的人不少,好在京城這邊認識楊衝鋒的人不多,圈子裏那些京城大少們也不會在這個時間點出門。車來車去,楊衝鋒和金武站在門外,跟酒店的門童沒有太多區別,好在不是穿酒店的製服,不會讓進出酒店的客人誤會。


  過了半小時,錢教授還是沒到,金武不會問,楊衝鋒也不問。沒有絲毫急躁的樣子,京城裏的時間本來就難以遵守,主要是給堵在路上,有時候遲到一兩個小時都屬正常的。當然,如果是緊要的赴會,每一位赴會者都會將途中耽誤的時間算上。像今天兩人這種碰麵,不屬於正規見麵會晤,楊衝鋒本來完全可在酒店房間裏喝茶、聽音樂、睡覺、看電視慢慢等。


  錢教授來慢了也會不會打電話來做什麽說明。


  一台出租車到酒店來,停下,錢教授下來,見楊衝鋒在酒店外迎著他而來,也不表露什麽。到江北省看一看給江北省的未來規劃進行建言,錢教授也知道這件事不是那麽單純,牽涉到的事情不小,心裏要說沒有半點怨言是不可能的。對楊衝鋒雖有好感,但彼此之間的往來確實又不能完全是單純的,即使在工作上、在江北省的建設大局上,依然會有著濃厚的政治色彩。


  錢教授不想參與到任何一家族的政治利益訴求,之前對周玉波的拒絕不單是對海岸省千億大項目不看好,還對周家這種做法有反感的。楊衝鋒在江北省三年沉心做事,將江北省的資源投入都充分激發出潛能,轉化為經濟效益。這種事情本來可用文字來補足的,楊衝鋒卻能夠花三年時間來真做這事,確實跟一般的政治投機者由著本質的區別。


  或許,這事黃家的一種策略,但楊衝鋒能夠將策略完全實現,客觀上達到了提升江北省經濟建設的目標。


  國內本來就沒有單純的工作,錢教授不會深究這一點,這也是他之前給楊衝鋒接近機會的緣由。後來,察覺楊衝鋒請他到江北省遠遠超出之前的想法,牽涉麵更廣。高層雖說有心要將國內一些東西要打破,突破口怎麽找,錢教授還不愛讓自己卷進這樣的漩渦裏。


  更單純地研究經濟建設才是他最想要做的,隻是,不單純在理論方麵的研究,勢必會牽涉到具體實施經濟建設各方麵的勢力。政治色彩無法消除。


  楊衝鋒會不會是一種在酒店外等著自己?這個念頭在腦子裏一閃而過,錢教授也不會因為這就多一絲感動。楊衝鋒每做一件事,都是由著自己深遠考慮的,這一點,錢教授如今體會更深。


  “教授到了,老人家好。”楊衝鋒迎著上前,錢教授衣著簡樸素潔,精神卻好。錢教授見楊衝鋒禮貌有加,對他點點頭,直接往酒店裏走。


  楊衝鋒跟著,隨即在前麵帶路。銀河天集團連鎖酒店裏,楊衝鋒的房間是專設的,有專門的通道,他有專用卡來開電梯。進到電梯,楊衝鋒見錢教授還沒有要說話的意思,笑著說,“老人家,我可是從江北省專程跑來,夠有誠意的吧。總不能讓我有欠債的感覺……”


  “不是好意的誠意,最好一點都不要有。”錢教授說。


  “好像我用心良苦似的,我有這樣壞啊。”


  “壞不壞你自個不知道啊,我這一大把年紀了,給你當槍使,耍得團團轉,你當好玩呢。我會不會好玩?”錢教授雖黑著臉說這話,楊衝鋒卻不當回事,依舊笑嘻嘻的,一副賴皮的樣子。


  進到房間,楊衝鋒端了茶,錢教授喝一口,覺得這茶跟平時的茶自有不同,看著楊衝鋒。楊衝鋒笑笑手一攤開,說,“您老是問什麽茶?酒店準備的,我真不知道。你知道我對什麽樹葉都喝不出滋味的。”在錢教授麵前將茶葉直接說成是樹葉,也就楊衝鋒這一家了,其他人誰敢這樣跟錢教授說話。

  錢教授又喝兩小口,巴咋巴咋幾下在品著那茶味,不說話。楊衝鋒說,“我問問酒店還剩有多少這種茶,走到時候都拿去不就得了。”


  “二兩就好。”


  “是不是太斯文了?等到江北省走一圈後,我將江北省幾處茶基地的茶,都用二兩裝盒子包好,倒也方便……”


  “等明年吧。”


  “那可不成,茶葉都準備好了。放久了會回潮的……”


  說錢教授都沒有任何嗜好也不準確,他喜歡喝茶,卻又不是專一地愛一種。隻要是好茶、從沒有品嚐過的好茶,有特色的茶,都是他喜好的。楊衝鋒每一次都能夠選出一種讓錢教授眼睛一亮的茶葉,不過是稍費一點心思而已。對他說來不是難事,有著龐大的商業構架,要搜集特殊一些的茶葉有很多渠道。


  錢教授聽楊衝鋒說在江北省準備了茶葉,卻沒有回應,隻是白他一眼。低頭又喝一口茶,楊衝鋒見他不為所動,笑了笑,說,“就算不要茶葉,到江北省美麗山川走一走,當給自己工作中放鬆休整。”


  錢教授冷笑一聲,看著楊衝鋒,很專注的樣子。似乎要研究他臉上有什麽東西一樣。楊衝鋒知道錢教授在故意搞怪,說,“我臉上有花?”


  “沒有。”錢教授說,“套用網絡上一句常用語:見過無恥的,還沒見過這樣無恥的。如今見了,自然要多看看。”


  “那就多看看吧。”楊衝鋒也不在意,“說起來也是跟前輩們學的。”


  “無師自通,至少跟我無關,別賴在我身上,可受不起。”錢教授說,見楊衝鋒牙尖舌利,總不會為某一句話而難倒,似乎心情好了不少。


  楊衝鋒也不在言語上較勁,端一盤點心遞到錢教授麵前,說,“別隻喝茶,嚐嚐這個。”錢教授拿起一塊往口裏放,嚐一口,點了點頭。


  “喜歡吃多吃幾塊。”楊衝鋒說。錢教授臉上不笑,又取一塊,說,“總之不安好心,有什麽先交待出來給我聽聽……”


  交底是對對方的信任,楊衝鋒在江北省的用意也無需做什麽隱瞞,見錢教授直接提到這樣的話題來,笑了。說,“我就算不安好心,也不敢針對您老人家。是不是?如果說要想將江北省經濟做出來,形成一種新模式,使得中部地區和研究開發了的西部諸省都能夠看到一個發展的模式或思路,這算不算不安好心?江北省接下來的路該怎麽走,走到另一個高度去。錢教授,您說說看,憑我這個小學生能夠有多少見識、多少眼界?這三年來,我一直在思謀這個問題怎麽解決,要是有確實可行的辦法,也不敢在您老麵前嬉皮笑臉的。”


  “嬉皮笑臉有什麽不好?至少不會像那些假裝正經的人給人看著舒服些。”錢教授聽他說這話,是有同感。


  “您老是說周玉波啊,我也覺得他很煩人。”


  “我可沒有說是誰,你別給我添亂子。”


  “當然當然。”


  楊衝鋒故意提出周玉波,自然是有用意的,接著說,“在江北省的發展模式上,如果不是我看周玉波假仁假義的樣子難受,估計也會跟著學他弄一個萬億大項目。這樣的大項目引進江北省,至少可保十年的飛快發展,您老覺得是不是這樣?後來才發現,您老人家從不在海岸省的項目上說一句話,那就肯定其中有問題,解決江北省的發展大事,直接跟您老討教比自己琢磨要強一萬倍。”

  “停停停,打住。”錢教授拿著點心的手揮動起來,楊衝鋒擔心他將點心揮脫落而丟到自己臉上。“高帽子不要戴到我頭上來,現在天氣熱。我之前隻答應到江北省走一趟,至於提出建議什麽的,跟我關係不大。你自己想偷懶,都推給我,你當這把老槍這麽好用呢。”


  “薑越老越辣,南瓜越老越夠味。”楊衝鋒說,“您老在國內的名聲不提,比學識、見識和眼界,國內又有誰能給跟您老相提並論?”


  “打住打住。”


  “再說,江北省在國內也有代表性,研究透徹江北省的發展,會讓其他省的發展也有借鑒意義,這一點,想來高層也是希望看到的。”


  “算你有點眼力。”


  高層的意圖一般人都難以把握,錢教授作為做高智囊團的顧問和核心人物,對上麵的意思自然能夠了解,但要他說出來卻難得很。也是楊衝鋒將這話說到這程度,才得到他一句肯定。


  楊衝鋒笑笑,對他說來既能夠通過琢磨、通過觀察國內的經濟發展大勢、也能夠從黃家內部信息裏得知這些。周玉波和周家在海岸省的動作,也是他們在三年前揣摩到高層對接下來的經濟發展模式探索之心,才有這樣的千億大項目的運作吧。企圖將主要的大項目運作成功,作為第一個帶動經濟發展的人,自然會獲取相應的回報。


  隻不過,海岸省的特色跟國內其他省的共性少了些,海洋經濟其實應該是海岸省最核心的特色,周玉波或許看到這一點,但沒有做出來。對海岸省千億項目的運作,楊衝鋒也是有全麵的思考和研究,其中借鑒性也多。周玉波在海岸省這樣運作,立意是不錯的,隻是,在建設速度和節奏上沒有走對。


  他想在五年之內將這樣的大項目就做起來,做出成效,給京城的大佬們看得到認可,進而成為第三代人物裏的核心,換取更多的發展機會和資源。但這樣的大項目至少要十年或更長的時間才會有絕大效果,節奏上提速後,內部和外部都無法消化,楊衝鋒這三年所做的工作,對這一點是有深刻理解的。


  周玉波為了提速、改變節奏,將周家和他所能夠拉進去的資源都堆積到海岸省去,以為資金足夠,建設速度自然會上來。可實際上,建設速度和能夠綻開的效益都是有規律的,離開這些規律、破壞這樣的規律強行施行,隻能吃苦果。


  就如同一個人的消化能力是有一個個體特質,又有共同性,不會因為食物營養高,就能夠多吃猛灌,超過承受程度後,必然會起反作用。消化不良對多少人而言都有這種觀念,經濟建設中的資金和建設速度,對某一地方而言其實也存在一個消化不良的事實。


  看到這一點後,針對江北省的情況進行研究。江北省自身的優勢也明顯,如今,在平通市和省城之間已經形成一個經濟帶,能夠帶動周邊市的發展。平通市的發展快到一個新的瓶頸,如果沒有發展契機,可能會後退。省內的交通水路優於陸地,但水路的阻隔也大,這些內需是很明顯的。江北省地處內陸中部,向外擴散影響力的渠道很多。而華英市為代表的兩三個市經濟發展非常滯後,嚴重束縛了江北省的整體提高。這三個市,有兩個市落後的主要原因是地域限製,物產貧瘠,交通封閉所致,如果省裏對這些市做出政策性的調整,發展的空間自然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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