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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腳踹去

  見楊衝鋒等人走過來,也看得出是正主子到了,還沒等楊衝鋒問,對方一個人說,“你們擦壞車不肯賠,還打人,在京城裏行凶,哪有這麽好的事情?”


  “哦,我倒是要聽聽,究竟怎麽回事。”楊衝鋒說著看了陳副主任,司機將情況說出來。另外那三人自然按他們那套說辭,金武對那三人一瞪,那三人都往後縮,怕他再出手打人。


  但就這樣由著駐京辦司機說緣由,對方自然不肯,有一個站在後麵的,說,“你們不賠錢,報警後自然有人會找到你們,車牌號我們記住了,還怕你們逃到天上去……”


  “好,請酒店將之前的監控調出來。”楊衝鋒說,“以為開個好車了不得?”說著走到車頭,手揚起在車頭蓋上一拍,“啪”的一聲巨響,讓那三個人都一抖。車裏又一聲尖叫,裏麵有一個女人,楊衝鋒對著車身一腳踹去,說,“還不出來。”


  車裏的女人當即開門出來,楊衝鋒見了一怔,卻是之前見過的,火車上住在同一包廂裏那女人。楊衝鋒看著她,說,“怎麽回事?”


  那女人不敢看著楊衝鋒,躲到那三個人身後去,神情有點慌。


  酒店的人很快到來,有保安和酒店經理等人,很有禮貌地請這些人去監控室看監控實況,以便給客人調解。那四個人雖不願,但銀河天集團連鎖酒店這邊態度也強硬,到監控室,自然見到最初發生的情況。楊衝鋒說,“不賠錢也行,我看還是報警吧。”


  酒店也希望報警,這樣對酒店才沒有麻煩。


  那幾個人聽說要報警,精神反而興奮些。


  酒店請兩方的人到一間房裏休息,等警方過來。陳副主任跟楊衝鋒檢討,請領導先走,其他的事情有他和司機來處置。楊衝鋒這期間也得到對方的消息,金武報說對方是京城小部門的子弟,手裏有點權力,平時也出入一些會所。其中一個叫衛宜先,是部位裏下層機構處長的兒子,另一個叫陳東興,京城另一公安分局副局長的兒子,時常到這一帶廝混,跟這邊分局的人熟悉。


  陳東興在有一次幫一個大家族辦過一件事,得到過承諾,會幫陳東興解決在京城裏的一些麻煩,也因而讓陳東興在京城近兩年更肆無忌憚,橫行無賴。得知這樣的情況,楊衝鋒知道陳副主任要完好解決這一問題不是那麽容易,說不好還會受到欺壓。駐京辦在這些有點實權的公子哥眼裏不算什麽,處理不好,陳副主任在駐京辦裏也會受到掛落。


  今天這事本來跟楊衝鋒關係不大,但他覺得發生這樣的事情又跟他要到酒店來有些牽扯,陳副主任也肯擔當這事,心裏反而不想讓他太受委屈。出手懲治一下這些人,免得更有人給他們欺詐,也不算壞事。借此機會,在京城圈子裏露麵,也是不錯的籍口。三年沒有在京城圈子露麵,也該弄出點動靜,對下一步做事也有利,不會讓人覺得太突然。

  分局的人到來也快,來了三個警員。進來後,說,“誰報警?”


  陳東興見來到的警員是熟人,站起來說,“警官,是我報警。”楊衝鋒倒是沒有說話,看著對方。陳副主任說,“是我們報警。”


  “到底是誰報警?我們隻接到一個報警電話。”那警員突然提高了聲音,酒店大堂經理也在裏麵,說,“是他們報警。”那警員盯了大堂經理一下,不理會他,而是看著陳東興說,“怎麽回事?還是到分局去說吧。都帶走……”


  另兩警員就看著楊衝鋒等人,陳東興指著金武說,“他是打人凶手,將我們四個人都打傷了,還有他、他,把我們的車弄壞了,要他們賠錢。”陳東興指著楊衝鋒、駐京辦司機,楊衝鋒很有意味地看著陳東興。


  那警員見楊衝鋒等人不說話,就一個人在那裏辯駁,也看出一些名堂來,對另兩名警員說,“還不將人銬走?”


  帶到分局去和銬走那是兩回事,金武本來站在後麵,見警員向楊衝鋒走過來,當下站到前麵來。不會讓人將楊衝鋒銬走,周善琨見了,站過來,說,“你們是怎麽辦案的?這位是江北省楊副省長。”說著站到楊衝鋒前麵擋著,聽到這一名頭,警員站在那裏不知所措。


  一省的副省長可不是普通人,及時進到分局裏,誰還敢對他怎麽樣?在京城,處級、廳級幹部確實隨處碰見,但副部級的高官,依舊是稀缺人物,他們的事情分局自然無法處理。為首的警員可能是分局的小領導,看著楊衝鋒有些猶豫,不知周善琨說的是真是假。而真與假之間,相差太大。對他說來或許惹出大麻煩,或許鬧出大笑話。


  “楊省長?”那警員說,見楊衝鋒等人坦然的樣子,確實不像冒充。隻是楊衝鋒未免太年輕了,副省長好歹也該有五十幾歲吧,麵前這人看去最多四十來歲。要說不信,他在京城幹這一行,眼睛也毒,能夠一眼看出真假,除非對方是老謀深算的老騙子。


  酒店經理也往楊衝鋒身邊靠,似乎也要過來攔阻楊衝鋒給人帶走,分局在這邊,自然知道酒店的背景,平時,對酒店也多有維護之意。從大堂經理的表情看,判斷這人是知道楊衝鋒的底細的,依據這一點,覺得麵前這人的身份或許是真的。


  陳東興和衛宜先也是驚住了,副省長?哪是他們能夠招惹得起的,但這時想走都難了。而那女子看向楊衝鋒更是捂住了嘴巴,當初在火車上自己那態度,還罵了對方,要早知道對方的身份,自己有這樣的奇遇會不會發生點什麽?

  警員見遇上這樣的情況,自然不能將人銬走,否則,不僅可能將自己的職務丟掉,甚至有可能將身上那身老虎皮都丟掉。隨機一轉,問衛宜先等人雙方能不能進行調解。

  陳東興見是這樣的情況,知道這一次有可能要破費了,這車本來是借來開著過癮的,這下要修車可虧大了。衛宜先到車站來接那女人,想顯擺一番才借車,之後想討女人歡心才到酒店來吃飯,不想出這樣的事來。


  這種車修要費不少錢不說,還要給車主一些損失,折算下來十萬都不夠。


  但今天遇上這種棘手的事,卻不是胡亂逞能可以解決的。衛宜先暗想自己先退一步,打人和賠對方的車要不了多少錢,等事情過去後,那個副省長回去了,再找其他的人,這台車總不會找不到。另外,也可先問問背後的人,看能不能幫找回這口氣。


  陳副主任不知道領導的意思,但私下調解比立案對自己不和領導都更有利,自然樂意。但他不好表態,看著周善琨想從頭哪裏得到一些信息。楊衝鋒見對方這樣態度,分局這邊有意彌合對周善琨點點頭。陳副主任見了,表示願意接受私下調解。


  酒店提出請分局看停車場的監控錄像,分局雖不想看,也不好拒絕。看過後,自然明白雙方衝突的原因。陳東興等人也明白自己虧理,分局要收費談出條件來。陳副主任看著楊衝鋒,見他不肯表示,說,修車的錢和司機被打的醫藥費用。對衛宜先等人也不多要。


  對方也同意了,答應給錢。在酒店裏進行轉賬,兩清。分局見事情處理過後,便撤隊離開,至於接下來會不會還有事情,他們自然不會多事去理會。一個副省長表麵上確實很強,但到京城來,他們分局惹不起,並不是其他人也惹不起。江北省駐京辦在京城還要繼續工作,今後會不會給找麻煩,那都是另說了。


  從酒店出來,車載著陳副主任、周善琨等回駐京辦的酒店。楊衝鋒和金武則不走,到極點裏弄一台車獨自走開,明天再跟周善琨等匯合參加討論會。


  周善琨等人走後,金武也不說什麽,楊衝鋒讓他開車過來,兩人離開酒店。周善琨等人先走,在路上,陳副主任還是有些擔心,畢竟對方的底細沒有弄清楚,之前聽口氣可不小。隻是,這些事情跟周善琨不好說。副省長已經將事情擺平,今後再有什麽事,哪還能在麻煩副省長?司機將周善琨等人送到酒店後去修車,明天還要用車接送領導。


  回到駐京辦,陳副主任心裏更矛盾,今天發生的事情要不要更主任匯報,還真難選擇。


  衛宜先和陳東興等人開車走,也不在銀河天集團連鎖酒店裏吃飯了,餓著肚子,又心疼錢。陳東興見後麵看不到酒店的影子,肚裏那口氣憋不住,狠狠地“呸”一聲,說,“老大,今天就這樣吃癟?這口氣可不好咽下。分局那些軟蛋聽對方是副省長就怕了,我們有什麽好怕的?江北省就不會有事求道你家老頭子手裏?到時候卡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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