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0章 峰迴路轉
韓自強這個王八蛋,誰給他的膽量一抓就抓這樣的。隨便一個就能讓自己焦頭爛額的主?而這些大爺更足夠讓他完蛋一百次都不止。
局長暗吸一口氣壓下心裡就將噴薄的怒火,向唐峰等人點了點頭,然後對著那位始作俑者冷聲道:「韓隊長,你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韓自強沒有答話,依然在那慘嚎。
石國榮嘲諷的瞥了韓自強一眼,端起咖啡向著那位女警微笑道:「美女,再來兩杯咖啡如何?」
自覺感情被欺騙的女警冷哼一聲,但卻被局長一眼給瞪了回去,石家少爺吩咐的事你還不去做,這個時候是市局該高傲的時候么?是你們該矜持的時候么?
女警縮了縮頭,她也不過是表達一種虛假的立場而已,她其實很願意為眼前這個戴著眼鏡文質彬彬的騙子效勞的。
是的,現在這群女警只要不笨的,全都看出了辦公室里的這兩個「兇徒」全是來頭非凡的傢伙。
女警離開前,還很明智的拉上方才那名敢頂唐峰嘴還詛咒他吃牢飯的甜美女警,獻點殷勤總是好的,起碼能保平安。
甜美女警偷偷瞥了眼前這個牛叉的要人命的俊雅青年一眼,乖巧的跟著泡咖啡去了。
很快,兩人回來。
唐峰燦然的接過那名甜美女警親自為他泡來的咖啡,優雅一笑道:「謝謝。」
甜美女警小臉微微一紅,輕聲道:「這是我應該做的。」
這話一出,石國榮那丫的無聲的笑了,方才她可是拒絕為唐峰服務還詛咒他吃牢飯呢,現在討好的可真夠快的。
在咖啡送上來后,在一名副局的揮手間,那些個女警全都閃離這間原本屬於她們的辦公室。
不過在離開前,她們的臉上還有著一抹依依不捨,是的,這麼精彩的好戲沒得看,實在是人生一大損失。
在所有女警離開的同時,地上這些警察全都被抬了出去,而且還是被遮的掩掩實實的抬出去。
最終,辦公室里只餘一些當事人和市局高層。
局長向前跨出幾步,再次冷顏道:「說,這是怎麼一回事?」
韓自強虛弱間唯有如實道:「趙澤涉嫌一起重大的傷人害,我是奉命請他來警局調查的,可是,他竟然出手」
局長強勢的揮手打斷他的話,抬眼看向唐峰,「趙先生,你傷人了么?」
「沒有。」唐峰姿勢優雅的端著咖啡,懶洋洋的聳了聳肩。
韓自強眼睛怒睜,「胡說,你剛才不是親口承認了么?」
「是嗎?我承認過?」唐峰笑眯眯的問道:「什麼時候?什麼地點?」
「你」韓自強猛的提高嗓音,這才明白何謂口說無憑,對方不承認,他又能怎樣。
「別和我來這些虛的,你手上有沒有證據?」局長冷冷的打斷他的話。
韓自強的臉色微微一變,「我們在茶樓里很多人都見到了?」
局長睨了他一眼,再次問道:「見到親手傷人了?有證人么?」
「這個」韓自強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是的,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證據指證唐峰傷人,他只不過奉命抓人的。
石國榮在邊上輕抿著咖啡,笑了,倒是很多人親眼看到唐峰打人,譬如他,譬如莫小樣,譬如大圈幫的成員,可惜沒有誰會出面指證。
「你手上沒有證據為何就認定對方是嫌犯,為何就擅自將人抓到局裡來?」局長徹底的怒了,猛的在桌上拍了一下,「是誰給你這個權利的?」
面對高高在上的局長的陰冷透著殺氣的臉色,韓自強嚇了一跳,下意識道:「局長,我這也是奉命行事」
「哦,你奉誰的命令?」局長長的神色越的陰暗。
話都到這裡,韓自強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只得硬著頭皮道:「菲利普斯大隊長。」
局長長的眼裡掠過一抹瞭然,嘴上卻向底下的一名副局命令道:「給菲利普斯大隊長打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菲利普斯大隊長么?」
「是我,我是菲斯普斯。你是哪位?」
局長一把搶過副局手上的電話,直接就與對方通起話來,還打開了手機揚聲器。
也就幾句話的功夫便問到正題,對方矢口否認這事與他有關,更別說下過什麼逮人回來調查的命令。
「哦,與菲利普斯大隊長無關那自然最好。」局長的嘴角扯出一抹不易察覺的淡漠,這種事若是沒有鄒定堅授意,憑韓自強能做的出來?
不過,有些話還是不揭破比較好,畢竟都是一個部門的,低頭不見抬頭見。
聽著對面的菲利普斯大隊長否認指使過他,將所有的責任都推的一乾二淨,韓自強徹底的慌了,他終於意識到了事件的嚴重性,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未來命運會是怎樣。
「局長,把手機給我,我要與菲利普斯大隊長說話。」韓自強扭動著虛弱的身子向前撲去。
只可惜,局長長卻啪的一聲將手機掛斷了,「事實就擺在面前,還有什麼好說,你竟然假借上司名譽胡作非為,欺上瞞下。」
望著韓自強眼睛盯著手機滿臉死灰的臉龐,石國榮冷漠了笑了笑。
說白了,韓自強這種貨色也就是小卒,只有被人驅駛利用的份,當沒有價值的時候,自然可以毫不可惜的棄掉。或許,這一點連他自己都明白了。
而局長為官也精明,他心裡早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卻依然要演這樣一齣戲,一嘛,為「無辜」的唐峰平冤,二嘛,總得給這場惡劣事件找個替罪羊吧。
完全可以想象的到,韓自強的罪名絕不會是胡作非為濫用權利這麼輕,是的,從這一刻開始,他註定完了。
韓自強咬牙切齒間身子一直在那顫抖,走到這種局面是誰的錯?誰都不怪,只怪他跟錯主子,只怪他不是主角或配角,卻只是一個隨手可以扔掉的小卒。
何況,他也太自以為是了,自以為後面有人能罩著有人能為他撐腰,可以肆無忌憚對唐峰拔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