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6章 伏擊
三個小時以後,一老一少兩名男子到達了聖彼得堡。在得到這個消息以後,唐峰派出陸無雙前去接他們。
在見了面以後,陸無雙很快知道了年輕人叫羅浩,稍微年長一點的那個叫彭帥。按照他們的關係來看,他們似乎不單單是華興社的同事這麼簡單。因為一路之上,羅浩一直管彭帥叫叔。
陸無雙從頭到腳,一遍一遍的打量這個叫羅浩的年輕人。這個人看年齡怎麼也不會超過25歲,身穿一套舊西服,所以說舊西服,是因為這畢竟過去還是一套西服。西服和西裝還是有差別的,西服是中國按照西裝的款式裁剪製作的一套衣服,而西裝則是正規的西方鬼佬作品。這套西服全身上下的料子都已經磨的起了毛球,應該穿了不下五年十年了,側面和後背全是壓出來的褶子,估計熨也熨不開了,袖口可能因為有點長被卷了起來,想是他出國之前也沒洗一洗,上面蹭的鋥光瓦亮。再低頭看,他倒是穿著一雙NIKE運動鞋,腳尖和側邊的皮子已經全部磨的像飛來的毛刺一樣,不知道是穿的太久還是根本是雙假貨。但是比起這身行頭,這人的頭髮才算真吸引人,亂蓬蓬的頭髮又厚又臟,黏糊糊一撮一撮油在一起,可能因為在飛機上靠著靠背睡覺的原因,後腦袋上像孔雀開屏一樣翹起來。看著像蓬鳥窩,不過估計鳥兒看到都會嫌臟飛走。陸無雙越看越納悶,海關怎麼放這人進來的。
彭帥的外表看著還算過得去,四五十歲的樣子,穿的很樸素,戴了一副國內地攤上的廉價蛤蟆鏡。叔侄兩個在車上都有點拘束,但是年輕的那個怪胎可能因此是第一次出國,所以扒著車窗,東看西看,不時的說一句:「叔,你看那」「叔,外國人可真白」「叔,這和咱農村的樹差不多哈」興緻起的時候甚至有點喊,他叔叔就拽拽他衣服角,他想起自己身處的環境就老實一會。
從聖彼得堡機場來到事先預定好的酒店,用了差不多一個小時,這個年輕人看累了窗外的景色,就在車座椅上顛顛的晃悠,陸無雙明白了,他連轎車也沒坐過!是虎痴帶這對叔侄辦理的入住手續,然後跟他們上了樓,等在車上的契仔與陸無雙默契的感覺到,隨後的日子裡,再也不缺閑聊的話題了。「叔,你可別把俺丟在這兒,俺一個人在這咋這心慌呢。」此時羅浩聽說同來的大叔要和那個死人臉一樣的大個子一起出去,讓他自己老實的在屋裡睡覺時,有點莫名慌張。「你老實的睡覺,哪都不能去,門都不能開,我走就把你鎖屋裡,叔一會就回來,你怕個啥。」彭帥吩咐好羅浩,就隨同虎痴又出門上了來時的車。羅浩扒在窗口見車走遠,就摸索起房間里的電視,倒騰了好一會也沒弄出人影,想到叔臨走時說,去給自己拿錢,嘴角笑的合不攏,穿著衣服蓋上被,就睡著了。
虎痴帶著彭帥來到了唐峰的面前。唐峰在見到他的時候,眼睛一下子睜的老大。
「你就是暗狼派來的人?」唐峰笑著問道。
彭帥點了點頭。
「修羅,你負責給他們安排一下任務,儘快動手。」唐峰說道。
「是!」修羅響亮的做出了回答。
很快,彭帥就已經聽明白自己此行的目的。接著,他回到已經下榻的酒店房間,叫醒打著呼嚕睡著正酣的羅浩,修羅安排了這次任務的細節。狙擊的地點在聖彼得堡的熱鬧商業區SOUTHYARRA的一條繁華大街,時間是後天的下午。
這個時間,越南人Luongguyren一般都會去一家越南餐廳吃下午茶,有幾個他的手下在那裡打工,所以下手的確切地點和具體時間要等他獨自離開那家餐館之後隨時確定。負責下手的人就是其貌不揚的羅浩,負責開車的是契仔。羅浩會在大街擊殺Luongguyren,然後穿過附近小巷,由契仔準確的在另外一邊接他上車;陸無雙的任務是在羅浩下手成功之後製造混亂和掩護羅浩撤退。而修羅並沒有對其他人說自己的責任,他心裡清楚,一旦內地來的羅浩失手,自己將在大街上,直接開槍擊斃Luongguyren來完成任務。
計劃安排好,修羅問羅浩,「你用什麼傢伙和手」羅浩想了半天,似懂非懂的就說出一句:「斧子,小斧子,兩把。」
SOUTHYARRA,是聖彼得堡市區以外最繁華的一個商業區。這裡遍布各種主流和非主流的服裝店,各種名牌和各類小店,你都能在這裡找到。不同於CITY中各國移民交匯的熱鬧,這裡基本是聖彼得堡本地人和歐洲人的逛街天堂,同時也是各種美食酒店爭相輝映的黃金地段,街邊停滿了各種豪華轎車,大街兩邊咖啡吧林立,行人逛累了隨時都可以坐下來喝杯咖啡,閑暇的享受澳洲的陽光。就在一家越南酒樓的斜對面,停著一台馬自達大吉普。車上坐著三個人,開車的是陸無雙,修羅同羅浩坐在一排,緊盯著對面的越南酒樓。
酒樓門不遠的路邊,陸無雙坐在咖啡吧中,一個人喝著咖啡。路上行人熙熙攘攘,儘管是冬天初到,但是俄羅斯午後的陽光一樣溫暖照人,路上美女們還都穿著短裙。就在這時。一個瘦高留著長發,穿著灰色短褲,平底布鞋的越南人從對面的越南酒樓里,一個人悠然自得的走出來,他上身穿著短袖T恤,隔著大街依然清晰看見手臂上刺的骷髏鬼面。就見陸無雙看到這個人朝另外一個方向離開時,馬上站起身跟了上去。修羅把坐位後面的袋子拿過來,從裡面取出了羅浩提出要用的兩把劈大骨頭的小斧頭。這時的羅浩,身上穿著一套由修羅準備的運動服和運動鞋,手裡拿著一團黑色的頭套,他也看到了目標走出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