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9章 夜襲醫院(2)
就見金錢幫的人馬成排成排地倒下去，偶爾幫里有拿起手槍還擊的，但是也沒有人能夠抵擋得住幾百個槍口的射擊，所以根本沒有人能夠接近內河市人民醫院大門前二十米的距離。跑在最前面的武元中和宋煌二人，宋煌最先發現了情況不對，看到上百個窗口同時打開，宋煌就已經意識到了情況不對。剛要制止沖在最前面的武元中，但是已經太晚了，子彈沒有給他任何機會。就見武元中身中幾十槍倒在了血泊之中，宋煌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大哥滿身是血倒在自己的前面，此時他已經沒有時間哭泣了，肩膀中了一槍后趕緊卧倒爬下，隨即就被後面撲上來的射死的人給壓在了地上。
慌亂中人踩人的情況時有發生，內河市人民醫院廣場中的金錢幫的人馬看到機槍瘋狂地在向他們掃射著頓時變得慌亂，不顧自己的腳下踩踏的到底是結實的地面還是有著肉感的屍體，都在向四周逃散著。但是由於右手在醫院的圍牆上也布置了伏兵，所以這些人根本就不可能跑到圍牆，更別提躍牆逃生了。但是在死亡的壓迫感下這些人依然腳步堅實地朝著圍牆跑去，以至於到最後連圍牆上的飛沙幫幫眾都不忍再開槍，只等這些人跑到圍牆下等爬上來的時候再用軍刺將其殺死，儘管死這個結果是一樣的。
現在整個內河市人民醫院的廣場被飛沙幫的幫眾們圍得象一個鐵桶一樣，場中金錢幫就象是待宰的羔羊一般任人屠殺，在屠殺中享受著一種變態的快樂。雖然只是短短的十多分鐘，廣場中的屍體堆得象小山一樣高，從屍堆上流淌出的鮮血象是開了閘的洪水一樣肆意流淌著，看得人心驚肉跳。
這是由右手一手導演的史無前例的大屠殺，這個夜晚充分顯示了熱兵器對抗冷兵器那無可比擬的「優勢」，儘管這個優勢太過於殘酷。
看到樓下成百上千的人在轟隆隆的雷聲雨聲中，在噴射的子彈彈道的映襯下，一個個的躺在血泊中，負責射擊的飛沙幫幫眾們已經認為這根本就不是一場黑道的火拚，這整個就是陷入了一個現代化的戰場中。作為敵我雙方正在用各自手中的武器去爭取勝利，只不過敵人並不是外國的侵略者，而是自己的同胞，更讓人感覺到心情沉重得是這根本就是不一個成比例的對等的撕殺。這種單方面的屠殺儘管能快速的贏得勝利，但是所有人卻感受不到絲毫的勝利喜悅。很多人手開始顫抖，眼前不知是被淚水還是雨水侵潤著慢慢地視線開始變得模糊，甚至已經有些人開始放棄了射擊，即使這個時候場中幾乎已經沒有多少可以正常站立的人了。
「老大，我們是不是有點」白虎試探性地問著旁邊的右手，畢竟這場戰鬥實在是太過於血腥了，自己這方甚至可以在不傷一人的情況下解決掉一千多人的黑幫。
這是內河市人民醫院頂樓的一個房間，從這裡的玻璃窗可以俯瞰整個廣場，右手轉過身望著白虎，神情嚴肅，看得白虎心頭一緊。但是白虎從右手的眼中似乎看到了一絲的猶豫和迷茫，畢竟這一千多人是間接地死在右手的手裡，想必老大的心中也是十分不忍，白虎猜想道。
右手仔細地盯著白虎的雙眼冥想了半天，深邃的目光似乎可以直插入白虎的內心，白虎抵受不住著奪人心魄的目光，不自然地又看著外面。白虎心道，還是算了吧，因為白虎看到外面的屠殺已經結束了，就在這說話的功夫廣場中間已經沒有人站著了，只剩下一堆又一堆的屍體。
此時右手也注意到外面的槍聲已經停止，只剩下淅瀝瀝的雨聲，讓人感到奇怪的是隨著這場屠殺的終止，外面的雷聲也沒有了，雨聲也漸去漸小。
「是不是覺得我們過於殘忍？」右手似乎在問自己的同時也在問著旁邊的白虎，還有剛剛進屋彙報情況的黑虎，黑虎望著窗前的右手和白虎凝重的表情，只是靜靜地站在右手的身後。
白虎看著外面沒有說話，心情的沉重已經遠遠大於了勝利的喜悅。
「哼哼！」右手冷笑了幾聲，雙眸中的目光也越來越冷「如果今天我們不用槍，而是放他們進來，你認為他們會手下留情么？如果今天站在外面的是我們，你認為他們會放過我們么？」右手的幾句反問，頓時讓白虎無語。
「今天躺在廣場上的所有人遲早都是我們的敵人，對於我們來說，只是要分幾次殺死他們罷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是黑道生存的不二法則，心慈手軟在這裡沒有土壤，這你應該比我清楚。」右手沉聲說道。
「這個我知道，可是」白虎話說了一半就被右手制止了。
「你這不是心慈手軟，只不過是接受不了這堆積如山的屍體一下子出現在自己的眼前罷了。你這是心理問題，你想過沒有我們這一路走來，殺過的人如果要堆起來也能有幾人多高了吧，所以說分別不是那麼太大。」右手向教導一個孩子一樣在和白虎說話，但是誰都沒有注意到右手的手心裡早就被汗水侵濕轆轆的了，其實右手的內心在比其他人承受著更大的折磨，畢竟這對右手的心志來說也是極大的一個考驗。
「好吧！」白虎長吁了一口氣，也算是讓自己心中那沉重的包袱暫時地放下了。事情都已經做了，再怎麼懊悔也沒有用處，唯一的就是接受，更何況對於右手這些人來說個個都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所以一時的想不開都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消散。
「立刻清理廣場，不留活口。讓醫院的火葬場立刻啟動，天亮之前一定要把屍體全部清理完畢。」右手命令道。
「是！」白虎和黑虎齊聲答道。
「走吧，去戰場看看！」右手說道。白虎和黑虎走在前面，右手走在最後。路過房間里的辦公桌，右手隨手拿起一張面巾紙把自己手中的汗水擦去，把紙扔在紙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