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忽悠上了當
“喝了我的血,你隻能是我的女人。”
白君的舌尖又在我的臉上舔了兩下,冰冷的感覺跟冰窖裏的溫度有的一拚,冷得我上下層牙齒都在嘎吱打顫。
他的話無疑是激起了我內心千層浪。
“魔鬼,這一切是不是你早就安排好的?就等著我上當!?”
對白君的怨怒大過了對他的恐懼,我努力掩飾內心對他的抵觸,惡狠狠地瞪著他。
奶奶隻是去了一趟自己屋裏,出來就變成了另一個樣子。
我篤定,這一切都是男鬼的詭計。
“噓——不是什麽安排,而是天注定你要成為我白君溶於骨血的女人。喝一點我的血,不過是加快你和我的契合度。”
白君看著我明明害怕,還一副努力裝作膽大的瞪著他,陰惻惻地在我的耳邊吹了吹陰風。
他的側臉就貼著我的小臉蛋,我的熱度與他的冰冷相撞,擦出呲呲聲就跟水與火相碰一樣,天生的水火不容,
我隻是在心裏想到水火不容四個字而已,男鬼冰冷的氣息裏蘊育著微慍襲上我的麵門。
我忍不住打了個寒噤,真冷。
跟個鬼麵對麵在一起,還被他摟著那麽緊,我都開始佩服我自己,居然還活著。
我畢竟隻是個人類,打不過一隻鬼。
我索性佯裝妥協地睜著雙無辜的小眼睛,看著白君。
“喝掉的血,還能吐掉不?”
白君邪邪地對著我笑了笑,一隻鬼亮出來的牙齒都比我這個人類還要整齊亮潔。
我眼角不自在地抽搐,在聽到他回答後,抽搐更厲害了。
這男鬼,簡直是我命中天煞魔星。
“你說呢?娘子,乖乖的和我回去好好冥婚,我還能讓你和你奶奶多過些逍遙日子。否則,嘖嘖,我可真不願意對我的小娘子做些傷害性的事情,我這顆心可是會疼得呢。”
白君一副曖昧模樣的跟我咬耳朵,不清不楚的人,還以為他在跟我說悄悄話。
實際上,這冷到脊椎骨都發涼的威脅,刺激的我四肢百骸都跟著陣痛。
還心口疼,一個死人,還疼個毛線。
我在心裏腹誹道。
這男鬼總是不按常理出牌,打的我措手不及。
我把小命揣在褲腰帶上,咬牙切齒地撲倒白君,衝著他那張美白美白的俊臉吼了聲。
“姑奶奶不跟你裝了,我告訴你!我是不會和你冥婚的!還有我奶奶是不是被你抓走了?你快放了她,放她離開,她是無辜的。嗷嗚!”
我被白君一臉無所謂的態度,氣得不行,直接砸吧著嘴,化身成狼,一口咬在男鬼的下顎骨。
古代戰場有置之死地而後生。
今天我趙允要置之死地跟男鬼死磕。
我一大好活人跟個男鬼在一起,想想都比死還難受。
可我忘了,咬人還能把對方給疼得哭爹叫娘;人要是咬了鬼,哭爹叫娘的又是誰?
沒錯,就是我!
我的媽呀,我一口咬在男鬼下顎骨,沒把他咬到,居然把我自己的牙給咯崩了,牙齦也跟著出血。
這坑爹的,差點沒把我一口好牙給咬碎。
“嗬嗬嗬……嗬嗬嗬……”
身下的白君在我疼得眼冒淚花的時候,冷冷地笑聲突然從他的嘴裏冒了出來。
他的笑聲就跟在嘲笑我的無能,極盡諷刺地在我的周圍回蕩開來。
“不準笑,不準笑,快放我奶奶回來,我要奶奶!”
我氣急了的摸了一把嘴角的血漬,又胡亂地摳著白君的冷冰冰、僵硬的軀體。
“嗬嗬嗬……”
我拚了命的撓著白君的身體,他的笑聲卻不減反增。
愈演愈烈的笑聲,就這麽在我的腦海裏嗡嗡作響。
這笑聲像是有魔力,笑得我心裏發慌、發堵。
別看我現在還騎在男鬼身上揍他,實際上我每一拳下去,都是猶如棉花落地,空架子而已。
“娘子,雖說我們命中注定會是夫妻,但你也不需要這般按耐不住撲倒我身上等待寵幸?白日宣淫,你敢,可我卻擔心你被別人看光了。”
白君不等我下一個繡花拳頭砸在他胸口上,直接伸出一隻手臂,像拎小雞崽子似得將我拎在手裏,一個縱身,站在院子裏。
“娘子心急如焚,作為夫君,我定義不容辭滿足你。不過我們現在得先去冥婚了!”
白君說到做到,在我錯愕的眼神中,對我吹了一口鬼氣,陰冷的溫度瞬間席卷了我的全身。
我的意識瞬間恍恍惚惚,失了自己的主心意識。
下一秒,白君的身影消失在我的眼前,院子也變了樣兒。
院子裏的所有建設幻化成一座古樸卻肅穆莊嚴的古宅。
古宅內外牆上貼滿了密密麻麻的喜字,也掛上了充滿喜慶氛圍的燈籠、彩旗等等其他婚事準備的物件。
我愕然地穿梭在人頭攢動的宅子裏,望著來往忙碌的人們,不明所以。
“新娘子,你怎麽還在這裏?吉時都快到了,你還披頭撒發,被大人知道我可就是完蛋了。”
忽然,我的耳邊響起了焦急的催促聲音。
我抬起頭,就看到一張模糊不清的女人臉正對著我說著莫名奇妙的話。
然後,我被從四麵八方的粉衣女人簇擁到婚房。
是的,婚房,還是跟上次夢裏一模一樣的婚房。
我再次被莫名其妙的打扮成新娘子。
看著銅鏡裏懵懵懂懂的自己,我恍然大悟。
該死的,我又被那鬼人帶來結婚了。
“停手!我是不會跟那個男鬼冥婚的!”
我憤怒地拔掉頭上的奢華珠釵,一把扔到銅鏡上。
暈黃的銅鏡,立馬碎裂成了好幾塊。
銅鏡碎裂,我未想到居然會引起身邊女人們的憎惡。
我嘭地從銅鏡前站了起來,剛想要轉過身。
迎麵看到對麵牆上,被龍鳳蠟燭折射出來的十幾個黑影,化形成各式各樣的鬼勢,張牙五爪被放大長幾倍,朝我襲擊而來。
我的瞳孔倏地放大,驚恐地踢倒了腳下的椅子。
“鬼呀!!”
我拔腿就往門口跑。
我不停地跑,瘋了一樣的跑。
現在我的腦海裏就是跑跑跑,跑出古宅,跑出白君的管轄。
隻要看不到古宅,就不會有危險。
我自以為是的這麽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