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開會了開會了,同志們靜一靜
屋裡的這幾十名漢子,見我嘴裡啊個不停,本來都是一臉的緊張,這時卻鬆了一口氣,一個人罵道:「他媽的,我還當出了什麼事,卻原來是個啞巴。」另一人道:「這大雨天的,哪冒出個啞來。」
我雙手隨便比劃了幾下,眼睛向文娟望去。文娟倒也機靈,忙沖眾人說道:「我們兩人路過此處,想在貴府避避雨,還望主人應允。」
文娟雖然漢文說的還算流利,但發音卻沒什麼調子,聽起來跟電視上老外講中國話是一個樣子,頓時便有人笑出聲來。一位中年男子說道:「哪裡來的洋婆子,廢什麼話,避雨就避雨,牆角待著去,爺們也是來避雨的,這鬼屋子沒有主人。」
聽他一講,我便有些明白了,再細看屋裡眾人,也都跟落湯雞似的,果然不是此間的主人,那麼這一定就是雙兒所在的莊家大院了。我拉著文娟走到角落,眼見著廳上椅子都被那些漢子們占著,只得席地坐下,本來我二人身上都被淋的濕透,經過剛才的爬山,身上滿是泥漿,看起來跟個泥猴似的,再加上文娟蒙著面紗,倒是沒有引起眾人的注意。我有心想調侃幾句,卻怕被廳中之人發現我不是啞巴,只得忍了下來。
聽這些人的口音,哪兒的人都有,每個人身上都帶著傢伙,似乎都會武功,不知道是什麼來頭,一個個看上去,都不象是什麼好東西。我心裡有些焦急,有這些人在場,我無法跟莊家取得聯絡,用不了多長時間,鰲拜的餘黨就殺過來了,雖說那些人不會功夫,可能還有些怕鬼,可幾百個漢子聚在一起,互相壯著膽子,也不是好對付的。莊家那些女人若是沒有準備,說不定就會吃虧。
廳上那些人身上還在往下滴著水,想必也是剛來不入,見我們坐到牆角,便不再理采,紛紛坐了下來,一人說道:「媽的,嚇了我一跳,還以為真的鬧鬼了。」另一人道:「瞧你那點出息,一個啞巴就把你嚇成那個樣子。」先前那人道:「你膽子大,你去別的屋轉轉唄,看看是不是真的有鬼。」旁邊一人跟著起鬨,說道:「就是,馬六,你平時總說你膽子大,今日正好趁此機會露一手,去給兄弟們找點吃的去。」那個叫馬六的,忙道:「這鬼地方連個人影都沒有,哪裡會有吃的。」
這時旁邊一位花白鬍子的老者插嘴道:「不對,這裡肯定是有人住的。」馬六奇道:「嚴大哥,你說這裡有人住?那咱們來了半天,怎麼不見一個人出來。」這位姓嚴的說道:「你看這屋內的桌椅,若是無人空屋,怎會沒有一絲塵土。」馬六一驚,左右看了一下,說道:「難道真是有鬼?」
一句話令整個廳內都靜了下來,大家都向馬六看去,那姓嚴的搖了搖頭,說道:「依我看……」話剛出口,卻聽到外面響一陣急促的馬蹄之聲。姓嚴的一凜,道:「有人來了,大家小心應對。」
馬蹄聲到得近處便停了下來,接著,一陣嘈雜的腳步聲接近,一個聲音傳了過來:「趙老三說這裡是鬼屋,這不明明有燈光的嘛。」話音未落,十幾名黑衣人走了進來,當看到屋裡的這一群人,不由均是一怔,當先一位白髮老者抱拳說道:「咱們幾個兄弟,途經寶地,想在貴府歇歇腳,不知主人是否能行個方便。」
那位姓嚴的老者回禮道:「我們也是來避雨的,也不知此間是否有人居住,眾哥哥不必拘泥,只管休息便是。」白髮老者道:「原來是這樣,眾位都帶著傢伙,是江湖上的朋友么?」姓嚴的道:「我們都是山西的鏢師,這是才往京城送完了鏢銀,往家趕路呢。不知諸位哥哥是哪條道上的朋友?」
白髮老者沒有回答,只是向廳里看了一圈,眼光經過我和文娟時,只稍稍停留一下,便掃了過去。新來的這十幾人聽到對方都是鏢師,便都放鬆下來,大大咧咧的步入廳中,其中一人沖著馬六等人道:「麻煩給讓幾個坐兒,爺們兒累了。」馬六騰的跳起來,罵道:「憑什麼給你讓坐。」那姓嚴的喝了一聲:「馬六,不得無禮,你們幾個把坐讓出來,給這幾位哥哥休息。」馬六似乎很怕這位姓嚴的,小聲嗜嚷了幾句,站起身來,他旁邊的幾位雖說也不情願,還是都站了起來,走到另一邊。
這邊新來的一人用袖子擦了擦椅面,沖白髮老者道:「章三爺,您請這邊坐。」這位章三爺走過去坐下,從懷裡掏出一隻小葫蘆,插去塞子,呷了一口,長出一口氣,模樣甚是愜意,想是這一路也累慘了。章三爺又喝下一口,將酒葫蘆插好放入懷中,沖姓嚴的老者說道:「你們從京城回來,路上可曾遇見一個叫韋小寶的人。」我聽到吃了一驚,這老頭找我幹什麼,難不成是尋仇的?
那姓嚴的老者也是一怔,道:「韋小寶,可是斗殺鰲拜的那個小孩子?他出京了?」媽的,出名還真不是什麼好事情,怎麼每個人都這麼關心老子。章三爺沒有接他的話薦,向我瞧了一眼,道:「牆角的那兩個人,也是你們一起的么?」姓嚴的似乎不想惹章三爺一夥,老老實實的說道:「他們兩人也是來些避雨的,其中那個男孩,還是個啞。」
章三爺道:「在這荒山野嶺,哪裡冒出個啞,可真有些蹊蹺,我可要好好查查。」說完站起身,便要向我走來。我心裡一慌,不知該如何是好,正在這時,屋外有人朗聲說道:「是誰要找韋小寶呢。」話音未落,走進來兩個人,說是兩個人走進來,其實應該說是一個人,而另一個人則是被提著進來的。
只見此人頭戴斗笠,垂的很低,幾乎將臉都遮住,一身青衣長衫,背上背著一柄長劍,這身打扮令我再熟悉不過,正是那李西華,我心中一喜,幾乎要叫出聲來。
屋內眾人都吃了一驚,齊向他看去,而嚴姓老者帶的那些人,有幾個驚出聲來:「狼武士!」我細瞧李西華提的那個人,可不正是那狼武士,捆的跟個粽子似的,一臉的萎靡,想是在李西華手中吃了不少苦頭。那狼武士聽到叫聲,艱難的抬起頭,看到那位嚴姓老者,臉上頓時露出喜色,叫道:「嚴大哥!快救我。」姓嚴的看了他一眼,卻沒有支聲,眼光向章三爺望去,想來這老東西是打算讓章三爺出頭。自已則作壁上觀。
那狼武士哪裡管他心裡想什麼,大聲叫道:「嚴遙水,你他媽的快救我。老子雖然被聖主降級,可還是教中元老呢,你發什麼鳥呆,快打他,快打他呀。」好啊,原來嚴遙水這一夥居然是三郎教的,看來他們也是要趕往山西五台山,老子這一路可真是熱鬧了。
那李西華將狼武士使勁往地上一頓,喝道:「住嘴。」然後眼光掃向眾人,說道:「原來你們都是三郎教的,剛才是哪個說要找韋小寶的?」章三爺一怔,沖嚴遙水喝道:「你們是三郎教的?」說著話拔出刀來,他所帶之人也一起拔出刀子,站到了章三爺的身後。
嚴遙水那一群人也都抄起傢伙,於章三爺他們一夥對峙,一時間劍拔弩張,隨時都會打起來。
偏在這時,外面又響起腳步聲,看樣子來的人不少,我心說完了,鰲拜的同黨追過來了,他們若是一喊,我的身份立即便被揭破,到時只怕所有的刀子都會沖著我砍過來,就算他李西華有三頭六臂,也擋不住這些個人。
腳步聲越來越近,而廳內之人卻誰都沒有動,只是互相盯著對方,沒人敢先動手。一轉眼,一群黑袍女子走了進來,大約有二十多名,都是蒙著面紗,似乎跟文娟一樣,是波斯人,我心裡大奇,不知這些女子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這些人進屋后,看到裡面的情形,不免有些吃驚,當先一人操著半生不熟的漢語,猶豫著講道:「打擾了,我們……來求口水喝,你們……先忙著,不……不必管我們。」場上氣氛緊張,沒有一個人理會他們,李西華則一隻腳踩著狼武士,悠閑的看著兩軍對峙,全沒了被葯倒時的狼狽。
新來的這些波斯女子,互相看了看,都不知該怎麼辦。我趁廳上沒人注意到我,悄悄在文娟耳邊說道:「你的老鄉來了。」文娟也正盯著那些女子發獃,聽我一說,回過頭,正要開口,卻被門外一個洪亮的聲音打斷:「不知此間主人可在,我們幾人被大雨阻了行程,想在貴府落腳,不知是否可以……」話說到一半,五個人已經走了進來,當中正說話的那個,忽然住了口,獃獃的看著屋裡的眾人。
我抬眼看了過去,頓時大吃一驚,當中說話那人,身材高大,滿面紅光,一把長須直垂到胸前,正是劉一舟的師父柳大洪,再看他身後,吳立身、敖彪、白寒松,還有一人我叫不出名字,也是沐王府的人。他媽的,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都聚集到莊家大院了,開武林大會么。這柳大洪來幹什麼,難不成也是來找我韋小寶,為他那不爭氣的徒弟報仇么。
若讓他們見到我,只怕立馬就要壞事,這滿屋子近百十號人,差不多一半都是沖著我來的,就算沐王府的會幫我,也是白饒。我急中生智,一把將文娟臉上的面紗扯下來,掛到了自已的臉上——
韋小寶郎聲說道:「第四十二屆國際少林武術大會,現在開幕。大會第一項,為武林第一秘籍《yy鹿鼎記》簡訊投票,請各位拿出手機,編輯簡訊tpf5284第二項,全民公投,請各位拿出你的推薦票,全部砸向作者。大會第三項,為全武林兩個y工程獻愛心,請手中還有月票的同志,統統交給本屆大會的組織者、國家特超級武術大師、全國十大傑出流氓、現屆武林盟主陳阿斗同志。最後我宣布,本屆大會勝利閉幕。」
[奉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