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江湖兒女
只見房中燈光昏暗(作者:廢話,蠟燭能和電燈比嗎,你就湊合著看。)屋中一張大床,床上坐著一位大漢,滿頭的繃帶,混身是血,目露凶光,手揮單刀,正和屋中的鹽梟斗在一起,屋中的鹽梟也只剩下兩名,另兩個已倒在血泊里。看著這血淋淋的場面,我大叫一聲媽呀,手中的刀子落在地上。腦子中便是一片空白,忽忽悠悠不知身在何處了。
房間外一聲尖叫,韋春花扯著嗓子叫了起來:「小寶快出來。」隨即屋裡的一個鹽梟也發出了一聲慘叫,晃忽中看到他倒了下去。
這聲慘叫讓我打了個機靈,忽然明白眼前的一切,是了,為了雙兒,大丈夫死有何懼,故事剛剛開始,作者不會那麼孫子讓我現在就死的。
撿起刀來,抬頭望著尤在打鬥的那老者,『就剩一個了,幹掉他偶就能見到雙兒了。』
說不清是興奮還是激動,我舉起手中鋼刀,眼睛一閉,大喊道:「**的,老子跟你拼了。」用力向老者所在的位置砍去。
我衝進房間里時,那老者早已看在眼裡,只是見我是一小孩子,也不知道是什麼用意,再加上與茅十八打的十分驚險,也就沒有理會,哪知道片刻之後見我持刀砍來,雖然不成章法,卻不得不理會,左手揮劍將我手中鋼刀震飛,當的一聲,鋼刀砸在地面濺起一片火花。趁他分神的這一剎那,茅十八單刀架開老者右手短劍,刀尖向前一送,直插入老者的咽喉。
那老者嘴裡噴出一團血霧,喉嚨里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我,慢慢的向後倒去。
茅十八最後這一刀可能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頓時整個人歪倒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片刻之後,又用刀支著床坐起身來,笑道:「還有沒有人進來受死。」外面人影踔踔,卻無人敢再進來。我此時呆在原地,雙手虎口隱隱作痛,不知如何是好。只聽茅十八大喝一聲:「老子現在就出來,宰了你們這些販私鹽的龜孫子。」外面一聲喊叫,眾鹽梟飛似的散去。
茅十八見此情形哈哈大笑,卻牽動了傷口,啊的一聲倒在床上。我連忙關上房門,壯了壯膽,走上前去,小聲說道:「茅哥,你還好么?」茅十八抬起頭,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說道:「你認識我?」
我一驚,心想,壞了,我看過書知道你是茅十八,可韋小寶並不知道呀。這一下可要穿幫了。
連忙說道:「滿大街都是通緝你的榜文,誰不認識你呀。」
茅十八晃了晃腦袋,說道:「我包了一腦袋繃帶,原想著如此高明的易容,沒人會認出我,想不到被你一眼看穿,看來我還要再下苦功練習易容術不可。」
我差點吐出來,靠,你包一腦袋白布就算易容了呀,這個茅十八還真是有點白痴,怪不得能被韋小寶哄的團團轉。
我上前扶起他,說道:「茅大哥,這些鹽販一準兒會帶人回來,你身上有傷,咱們還是避一避。」
茅十八深以為然,由我攙扶著下了床,「小孩子多謝你了,我自已出去,免得那些鹽販看到,會為難你。」
觀眾不用猜也知道我接下來會說什麼了:「他媽的,老子才不怕呢,咱們好朋友講義氣,我不能見死不救。」
茅十八聞言哈哈大笑:「好、好,小兄弟,你這個朋友我交了,咱們走。」
我攙著茅十八,打開房門,來到廳上,眾人見到,一陣驚慌,忽聽得韋春花叫道:「小寶,快過來,你不要命啦。」
我說道:「娘,我跟這位朋友,出去闖些日子,將來給你帶座金山回來。」
這可不是我吹牛,看過原著的朋友都知道,俺小寶將來可是要飛黃騰達的,且不說高官厚祿,金玉滿堂,光老婆就有七個,俺可是要做皇帝小舅子人物呢。金山銀山算什麼,我要做滿清第一大財主,讓後世的何申也要豎起大拇指說:「有錢!真他媽的有錢!」
說話間我和茅十八穿過大廳,來到小街上。
茅十八說道:「小兄弟,幫我雇輛車。「
我說道:「茅大哥,咱們這是要去哪裡。」
茅十八看了我一眼,從懷中掏出一塊銀錠,遞到我手裡,說道:「小兄弟,你回去,跟著我太危險了。」
這就是電視里演的元寶么,看起來沒多大,放手裡沉甸甸的,也不知道有多重,我知道古代人都是論兩算的,一市斤是16兩,這塊元寶怕是有十兩重,媽的,這在過去夠窮人家過一年了。
我把元寶又放回茅十八手裡,大聲說到:「茅大哥,咱們好朋友講義氣,我不能要你的錢,再說,你現在身上有傷,我要保護你。」可憐我一快奔三十的大老爺們兒學著韋小寶那孩子的腔調說話,自已都忍不住想吐,可是為了雙兒,我忍。
茅十八哈哈大笑:「好兄弟。」將元寶收入懷中。
我叫來一輛停在附近的馬車,二個上得車來,茅十八對車夫說到:「到城西得勝山。」
「去不得。」我心裡一緊,連忙說道。
茅十八一臉的不明白,盯著我的眼睛說道:「為什麼去不得?」
靠,去了得勝山還要跟清兵打架,那個叫史松的功夫十分了得,茅十八沒傷也不一定是對手,我這真偽自已都沒把握的韋小寶,有沒有那麼好的命逃過這一劫,心裡實在是沒譜。最安全的辦法是把茅十八領到清兵找不到的地方,再哄著他帶我上北京去。
想到這裡,我說道:「茅大哥,你有所不知,這幾天有大批的清兵在得勝山實戰演習。你身上有傷,去的話那可是羊入虎口,死定了。」
茅十八聽的是雲山霧照,搞不懂演習是什麼意思,又不好意思問我。但有大批清兵他聽的清楚,不免有些躊躇。
我看他猶豫,不禁一喜,說道:「咱們先找個地方躲起來,你把傷養好,要辦什麼事情,等傷好了再說。「
茅十八哼了一聲,說道:「那怎麼行,我跟人約好明日在得勝山比武,怎麼能失信於人。」
我說道:「有那麼多清兵,你去了也比不成,雖然你武功蓋世,不怕他們,但那麼多人搗亂,豈不壞了你們比武的興緻。」
此話聽來十分順耳,茅十八相當滿意,沉吟片刻,說道:「那怎麼辦,我總不能失約呀。」
看他心動,我大喜,趁機說道:「不如這樣,咱們在得勝山附近另找個地方比武,我跑趟腿,通知你約的朋友,大家選個清靜的地方,痛痛快快的打一架,豈不是好。」
茅十八大喜,說道:「好兄弟,就聽你的。」
於是我叫車夫拉著我們由城北出門急馳而去。說到這裡看官要問了,得勝山不是在城西么,幹嘛要向北跑呢?你傻呀,就茅十八現在這個熊樣,真的跟天地會的兩位英雄比武,只怕一招就死翹翹了,老子還怎麼上北京進皇宮呢。
出城行了四十里路,來到一小鎮,車夫不願再往前走,於是尋了家客棧打尖,茅十八留下車夫,要他天亮前起程送我去得勝山,車夫老大不情願,接過茅十八拋過來的銀錠后眉開眼笑的笑應下來,忙不跌照料牲口去了。我們要了間上房,茅十八進得屋來一頭便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我卻無法入眠,細細的回想著發生的一切。我是怎麼來的呢?我記得在我來到這裡之前我正在家裡喝酒,邊喝酒邊看書,然後是扔啤酒罐,接下來發現了牆皮下面的鐵環,緊接著我拉了鐵環,結果就發生了後來的這一切。這樣說來那個鐵環是通向這裡的機關,現在的問題是我知道了我是怎麼來的,可我怎麼回去。雖然留在這裡會發生很多我夢寐以求的事情,但總要有個頭,再說了,我是個現代人,我所在的時代有那麼多的高科技,隨便帶過來一兩件就夠我在這個冷兵器時代風光風光。可我記得我醒來時是光著身子的,身上的衣服都沒跟來,更別提帶點別的東西了。
一邊想著我一邊在身上仔細搜索,摸了半天,也沒從身上摸出什麼東西。想到人家回到過去不是帶槍就是帶偉哥的,要多牛逼就有多牛逼,而我卻是赤條條的來,真是命苦啊。
我失望的用雙手抱住了腦袋。忽然感覺到左耳被什麼東西鉻了一下,涼涼的,我往左手一看,哈哈,原來是我的手錶。我居然把手錶帶過來了,這塊表是最近的一次加薪我買來犒勞自已的,西鐵城太陽能手錶,金色的錶鏈在燭光的映照下閃閃發光。按理說我現在是韋小寶的身體,手腕子細了不少,手錶戴手上鬆鬆的滑來滑去,早就應該發現了,可是今天發生的一切實在太刺激了,居然現在才注意到。這下我高興起來,手錶既然能帶過來,理論上也能把手槍偉哥電腦飛機大炮甚至是海軍陸戰隊都給帶過來,那樣老子可就發達了,別說做什麼滿清第一首富多娶幾房姨太太,就是皇帝老子也做得。既使是老老實實的去完成原著的劇情,也會變的非常容易和安全。想到這裡我興奮難耐,站起身來在屋裡來回走著,腦袋后的大辮子跟著我的節奏甩來甩去。
既然我來時是在麗春院,說不定回去的通道也在那裡。現在就行動,我一定要想辦法找到回去的通道。
[奉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