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五章 你來這裏,是與我們為敵?
不過這樣的感覺,並沒有時間持續太久。
到了該降落的時候,艙門一打開,如利刃般切割皮膚的風,疼的她直咬牙。
淩瑄一手摟住她,另一手拿著手槍:“一會不管發生什麽事,都要記住不能離開我。”
“好。”
很快,四人在一處高速休息站匯聚一起。
國外不同於國內有很多這種休息站,一般來說一長段路國內會有三到四個,國外可能連一個都夠嗆,在這種情況下,加油與采購就變得很重要。
而且在西伯利亞的境內,天寒地凍肯定需要開空調,這也就代表耗費的油會是平常的一倍或以上。
眼前的這個休息站,是最近也是入國界最後一個。
“我已經竊取了他們的無線平台,看樣子會在十分鍾之後挺高在這裏。”洛斯道
“不錯。”淩瑄頷首稱讚。
“現在是九點十二分,等他們到了這裏,恐怕要九點半,在得到你的首肯的情況下,肯定會在這裏稍微休息一下,這裏的人也不多,我們可以一網打盡。”容纖語沉著冷靜的分析道,“而且還有一點。”
“嗯?”
“如果我是鍾碩的話,我一定算得到夜帝會為了紅顏出手劫持,所以如果可以的話,我會希望留下幾個人來,而且我不會算到夜帝會帶人親自來,也就是說……”
“他們會反埋伏,而且會派大量的人。”淩瑄接著容纖語的話說下去,“他是想殲滅我的人?”
“我猜的不錯的話,應該是這樣,這也就能夠解釋,為什麽他會派容劍來到這裏。”
容纖語說的非常有道理。
淩瑄換位思考了一下,若是自己恐怕也會做出相同的抉擇,這也就代表說,他們四個人完全沒有能力抗衡——原本是有的,但是因為多了個容纖語,就不見得。
“所以我們最好的辦法,應該是偽裝一下,他們手上隻會有我的照片,所以……”
“為什麽隻會有你的?我和希迪的照片,軍區也應該有。”洛斯皺眉反駁。
“薄勳要對付鍾碩,是在你們回到軍區之前,或者說,他和餘晏一開始,就沒打算和鍾碩有什麽好關係。”容纖語極其自信的勾唇,“所以他們不僅不會有你們的照片,連淩瑄的都不會有。”
洛斯若有所思的頷首。
至於淩瑄,他曾經去過不少的國家,用過不少的臉,同時也在很小的時候,就精通了偽裝自己的技巧,想必也不會有人有他這張臉的照片。
“做下易容吧。”淩瑄拿出一個盒子來,“這麽多年出過不少任務,這個東西倒是出場率最高。”
“我去,大當家你牛啊,出來執行任務還帶化妝盒!”
噗。
好端端的易容道具,被希迪說成是化妝盒。淩瑄抽了抽嘴角,招手讓他接近自己,希迪不明所以就湊上了臉去,於是就很不幸的,從一個少年一樣的人,變成了一小白臉大叔。
摸著自己下巴的胡子,希迪無語至極,但是看著大當家的眼中閃爍著凶光,他又不敢說什麽,隻好默默退了過去。
洛斯因為臉型,不太好做易容,隻能稍微遮掩一下五官特征。
“纖語,你想變成什麽樣子?”終於輪到了容纖語,淩瑄卻怎麽也沒下手。
他不想改她的臉。
哪怕一絲一毫,他都不想。
容纖語在腦海中搜尋了一圈,最終拿出手機,調出一張照片:“這是黎筠,你見過的。”
“好,我會給你改嘴和鼻子的特征,眼睛保留。”
“嗯。”
在下手的時候,淩瑄的手指還是會有些顫動,像是有人在強迫他做一件他原本並不想做的事情。但是時間又迫在眉睫,不知什麽時候,鍾碩的人會進入休息站。
最後是洛斯一把奪過盒子,幫容纖語完成了易容偽裝。
“大當家,你……還好?”洛斯收起東西,發現淩瑄狀態不大對,略有擔憂。
“沒事,戒備。”
“是!”
洛斯與希迪繞去一旁的製高點,容纖語則是暫時與淩瑄在原地——她還有些不適應,畢竟是第一次往臉上塗這麽厚的東西。
片刻後,有車隊緩緩駛入休息區內。洛斯暗叫不好,這起碼有十三四輛車尾隨著,怎麽可能用來營救區區一個容劍?
其中定是有算計的成份。
正欲給容纖語和淩瑄發信號,太陽穴的位置,卻頂了把槍。
“你奶奶的熊!誰拿槍頂著老……你,你是薄勳?”旁邊的希迪也叫了起來,不要命的一轉頭,隻見身著軍綠色軍裝的薄勳迎風而立。
在他身側,楚烈與佐一鳴遙互相對,背對著他把望周圍風向。
“嗯。”男人淡淡應下,收回雙手中的槍。
“你來這裏,是與我們為敵?”洛斯轉身將希迪拉往身後,警惕望他。
“她在什麽地方?”
“誰?”
“纖語。”
“她和大當家在一起。”
恒久的一段沉默,薄勳轉身便走,隻是還未出幾步地,就被洛斯給攔住。他身側的楚烈與佐一鳴如臨大敵,一秒從腰間拔出槍,抵住前方人的額頭。
“放下。”薄勳冷冷下令。
“是,大哥。”兩人同時應下。
“我不管你因為什麽到這裏,我們不會讓你帶走大嫂,更不會讓你傷害大當家,除非,你先殺了我。”洛斯說到這頓了頓,似笑非笑,“但是如果你殺了我,大嫂會做什麽,我們都很清楚。”
薄勳眯眼,眸中的殺氣在一瞬縱橫充溢,他長指落唇角輕撫過,也不知是不是洛斯的錯覺,他的指尖上,分明就是有血跡!難道他……
洛斯不由得望向他唇角,那兒果真有血的痕跡,視線往下,他單手捂著腹部,眉雖舒展,但是臉色差的很。
“你……”
“之前為了攔住鍾碩,大哥已經受了傷。”佐一鳴解釋,“本來我們不該出現在這裏,但是,上麵出了指示,命令我們一個禮拜之內,鏟除鍾碩,”
佐一鳴說到最後四個字的時候,分明是咬牙切齒,仿佛是對曾經效忠的非常不滿一樣。
“發生了什麽?”希迪也跟了上來,從口袋裏掏啊掏的,好不容易摸出一個類似藥罐的小小封閉圓柱體,淩空扔到薄勳麵前,“喏,你吃這個看看,會不會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