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 原來是一個套
病房門外。
段儀一看見兒子出來,連忙迎上去:“兒子,你快告訴我,她是什麽想法?”
“她可能認為,我不夠愛她。”薄勳說這話的時候,多多少少有些無奈。
“你這小子也真沒用,都在一起這麽久了,你都沒表白過一次?”薄建國也從家裏趕了過來,這還沒坐熱屁.股,一聽薄勳這話,撐著拐杖就站了起來。
關於這一點上,薄勳未言,甚至表情沒有任何不悅,虛心接受。
畢竟對於他來說,容纖語的重要性是一點點的往上累積的,而且在對於愛情這件事上,他一開始並沒有覺得多重要,直到她無力的倒在他懷中那一刻。
才發現和她之間早就沒法割舍了。
視線深了幾分:“爸,媽,爺爺,我不會放棄她,更何況她的心裏未必沒有我。”
說到這,他勾唇自信的很。
段儀搖了搖頭:“現在重點不是小語心裏有沒有你,而是在她心裏認為你永遠愛不上她。”
“所以我要給她一點時間去想一想,我還值不值得她繼續愛。”
如果她認為值得想留下,他自然會坦然的告訴她心情,如果她認為不值得留下,他就陪著她到她能再接受他的那一天為止。
段儀聽聞自家兒子的話和薄東征對視了一眼,沒有再開口,事情要是能有這麽簡單就好了。
纖語那孩子一看就是個倔脾氣,自家兒子這種放養的辦法恐怕真的會把她逼走。
“行了,你在這裏好好守著纖語,工作都給你推了,讓一鳴接你的手。”薄建國不管這些情了愛隻管要自己的孫媳婦,“你小子小時候拿了人小姑娘一根棒棒糖都能認錯人,活該現在被晾在這。”
“爺爺?”
“怎麽了?怪我老頭子沒早告訴你?哼。”
薄勳:……
難怪從一開始,爺爺就……原來根本就是給他下了一個套?
看著老爺子像是人生最大贏家一般趾高氣昂的離開,薄勳不得不感歎一句薑還是老的辣,過去的事情他調查了那麽多詞都沒有結果,和著最大的知情者就是自己的爺爺。
難怪他會那麽無故的討厭容纖夢。
忽得,他像是想了什麽似得:“爺爺。”
“嗯?”老人家停下步子。
“那場車禍到底是不是人為的?”
“這個你問我,不如去問問萬國師,他知道的肯定比我多。”
萬譽辰?
薄勳頷首:“嗯。”
“我就先走了,你忙了這麽多年,家都沒時間回,我看一鳴和楚烈倆孩子都不錯,是時候做個決策了,餘晏那孩子都走了,你也別堅持了。”
“當然。”
看著三人離開的背影,薄勳略有幾分惆悵的抬手揉按太陽穴,如果,是早一點家裏的氣氛是如此的話,薄暻也就不會被逼到如今的境地上。
不過,他似乎也沒有覺得什麽不好。
有愛的人,有所想守護的事業,這麽聽起來至少比過去的他強很多。
薄勳淺淺勾起唇角,從病房門上的玻璃塊板往裏看,容纖語似乎是已經睡著了,他輕手輕腳的打開了門,躺到了她身側。
她下意識的往他的地方移動了一點,摟住了他的腰。
他垂頭,她睡的安然。
這樣的畫麵,竟是幸福的惹人睜不開眼。
他含著笑閉上眼,與她一同潛入夢境。
……
市內的醫院中。
許曉看著楚烈傳來的消息笑著,上麵是容纖語孩子的照片,看起來酷酷的很像老大,可是嘴唇粉粉小小的,又少不了大嫂的影子。
不管怎麽看,這個一點點的小娃娃,都像極了兩人。
有些羨慕。
正胡思亂想的時候,手機忽得又接受到了一條消息還是楚烈的。
很簡單的三個字:“吃什麽?”
她想了想,正在準備手術的她不能吃辛辣酸甚至不能吃帶有醬油的東西,能吃的還真是寥寥無幾,於是很隨性的給了個大眾化的選項:“隨便。”
楚烈看著這個選項,當下無奈的苦笑,這個世界上唯有後悔藥和隨便最難買,就連腦殘片網絡上現在都有不少。
好在,她喜歡吃的再加上手術之後不能吃的,東西不過也就那麽一些,例如說是小餛飩之類的食品,可奈何現在這個時間點早餐店都差不多關了。
從軍區出來後,楚烈逛遍了大半個京都總算是把小餛飩買到了,接近飯點的時候成功到了醫院。
隻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還會在這裏看到蕭藝修。
他看起來比過去沉穩了一些,一見到許曉也不是非要親親摟摟抱抱,很冷靜的與她對坐。
“那個,先吃飯吧。”他打破兩人之間詭異的氣氛,將小餛飩放到許曉手邊。
“你和他,在一起了?”蕭藝修直接了當的開口。
“嗯。”
許曉的輕應,讓楚烈正準備否定的話僵在嘴邊,他略有些訝異的看著她,畢竟他還以為是她把蕭藝修叫到這來的,現在看來好像是他誤會了。
“為什麽?為什麽這樣對我!曉曉,我是真的很想娶你,從認識你開始我就……”
“蕭藝修其實你跟我都知道的,為什麽我會和你遇見,不過是你的經紀人安排好的,隻是這過程可能……”她苦笑著接下去,“出乎意料罷了。”
“可是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我之前打點你電話的時候,就是想要告訴你,我們延長婚期但是不要取消,等我演唱會開完之後,我就退出歌壇!”
他的眼神很真。
哪怕一開始他的動機不.良,但是兩人相愛過,這是一定的。
楚烈沉默的看著兩人的情緒交織,背過身垂下頭,看著窗外的風景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即便是這樣,許曉的眼神也忍不住的往他身上瞟去,這一個多月來,她對他的依賴和信任,又像是回到了最初的點上,甚至……想要再不顧一切。
想到這,她明確的拒絕了蕭藝修:“對不起。”
“你真的,要做到這麽絕嗎?曉曉,你是我這輩子第一個愛的人!”也會是最後一個愛的人。
蕭藝修看著她的視線瞥向楚烈,哪還有不明白的,苦笑著踉蹌的向後倒退,他甚至有些懷疑當時楚烈強要她的時候,她到底是憤怒絕望的,還是在享受!
她對他,根本就有濃厚的愛意!
那自己算什麽?
一個小醜嗎?
讓她看清楚內心的溪流?在她生命中毫無意義的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