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章 我不放心別人照顧你
“別想那麽多。”薄勳打斷她的思緒,“你現在好好在這裏養胎,不能再參與這些事。”
“你把我綁回來是讓我養胎的?我看到你根本沒辦法好好養胎。”
“容纖語!”
男人忍無可忍的一聲怒吼,換做是別人在麵前,恐怕是怕的不行,但是在容纖語這隻是身體一抖手指一僵,她的潛意識裏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已經認定薄勳是不會傷害她的人。
所以會有些害怕,但卻更有恃無恐:“我說的是實話。”
“很好,那就別養胎。”男人鐵青著臉,望著她的小腹顯然是真的生氣。
“你天天臭著一張臉沒事還愛說些話堵我,換成正常人能活下來就不錯了,你居然讓我在這種情況下養胎?”
容纖語說這段話,有一半是事實——薄勳的臉色一沉下來的確太嚇人。
至於另外一半,是她不想和他有過多的聯係。
外界都認為他是要娶容纖夢的,就算她懷孕了這也是改變不了的事實,她能逃還是得逃。
“我嚐試改。”
可,就在這四個字從男人薄唇中擠出來後。
她信誓旦旦想走的心,沒了當初那份不顧一切。
“你別開玩笑了,我餓死了。”
容纖語把話題給錯開。
“……”
男人忽得伸長手臂扣住她的下巴,凝著她巴掌大的小臉幾瞬後,俯身下去吻住了她的紅.唇,半眯眼的探索著她口腔中的每一個角落。
他骨節分明的長指,緩緩向著她的鎖骨處滑落,緊接著一路往下……
最後停在她的小腹上。
他長的讓女人都嫉妒的睫毛抖了抖,聲音略有沙啞的開口:“我不放心別人照顧你,留下來。”
他說,叫她留下來。
容纖語一下紅了眼眶。
“我自己照顧了自己這麽久,也不差這麽幾個月。”
她拒絕了。
連容纖語自己都在訝異,她到底是哪來的膽量和倔勁,居然把薄勳給拒絕了。
男人冷沉著臉,凝著她的視線都變得猶如冰點,她低下頭不再去看他,腦海中一片空白,僵硬著把自己的身體的每一個部位從他的身體上移開。
指尖無意識的觸碰到他的一陣炙熱,容纖語的指尖不禁顫.抖了一下。
她抬頭,正對男人那雙深邃寫滿不悅的眸子。
“你每天都很忙,真的不需要再抽時間來照顧我,找個保姆不是更好嗎?”她輕咳了一聲。
“所以?”
“……”
哪還有什麽所以?容纖語搖了搖頭。
“知道了。”
薄勳留下一句模棱兩可的話後,抬手夾菜繼續吃飯,容纖語側頭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些什麽來,可是除了他淡漠用餐的樣子,她什麽也看不出來。
明明挺好吃的糖醋小白,如今卻如同嚼蠟一般。
她不由得將筷子握的更緊了幾分,這樣的沉默有些讓人壓抑。
到最後不管吃什麽,都已經吃不出味道來,容纖語放下筷子說了句“我吃飽了”便匆匆的走回房間。
坐在餐桌前有一筷沒一筷吃著菜的男人,也淡淡的放下筷子,將視線轉去盯著女人離去的背影,視線如墨般粘稠深邃好似一潭深淵中的毒沼。
……
翌日。
容纖語一起床首先跑去超市買了牙膏和牙刷之類的東西,為了避免再一次發生像之前那樣的尷尬,她把能想到自己需要用的東西幾乎都買了一遍。
一回去就看到坐在沙發上衝著她做鬼臉的許曉。
“曉曉。”她放下東西,略有些驚喜的到她身邊坐下。
“嫂子啊嫂子,我馬上一個要結婚的人,居然被老大派過來守護你了,你是不是應該給我點加班費什麽的?”許曉親親熱熱的摟住她的脖子,開玩笑似的嘟起嘴。
是他嗎?
容纖語愣了愣,轉而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口:“這個當加班費吧。”
“哇,嫂子,你這是轉性了嘛?居然會注定親我。”許曉故作誇張的做了個鬼臉,然後撲在她懷裏不想動彈。
這幅樣子讓她不禁想到,前不久剛結婚的薄矢良,一想到那個像是小動物般的女孩兒,再加上身邊這個,視線不禁變得尤為溫柔。
她輕揉了揉許曉的發絲,幾分惆悵:“可是曉曉,這一次我還是想離開這裏。”
“為什麽?我還以為你跟老大和好了呢。”許曉一下子就把頭給杵了起來。
麵對她的質問,容纖語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隻好想了個蹩腳的理由:“因為我要去醫院照顧一個失憶的朋友。”
許曉正想要說話,大門卻突然打開。
一身軍裝滿頭大汗的薄勳走進屋。
他大汗淋漓的樣子,給原本就很硬朗的五官憑空增添了一份陽剛之氣,狹長的眸子輕眯,仿佛是叢林中帶有利爪的霸王一般。
可偏偏,他舉手投足間,有著說不盡道不完的矜貴。
容纖語的視線落在他身上移不開,就連許曉都下意識的去看自家老大敞開領子下的性.感鎖骨。
“你去照顧誰?”
就在兩人的視線無法自拔的時候,男人譏諷的開腔,一步步的走向容纖語。
一手將她拉了起來,另一手將她橫抱起:“不如先照顧一下我?”
“什,什麽……”
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男人拉進了浴室。
身後的許曉眨著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的舔了舔嘴唇,正在她想起身離開的時候,才發現楚烈居然跟薄勳一起來了,她的腳步戛然而止。
硬生生停在了那。
在玩手機的楚烈察覺到了不對勁,抬頭,看見是她一驚,可是很快的,他就重新垂下頭,像是那抹震驚從未出現在眼裏一般,垂下頭繼續看手機。
“你讓開。”她推他。
“……許曉,你存心的?”他反手握住她的手腕。
“是又怎麽樣?”她冷笑。
幾曾何時,兩個再熟悉不過的人,居然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楚烈不鬆手也不讓她走,心裏的火越燒越旺,可當他垂下頭看見她手指上的戒指的時候,什麽火都沒了。
他表歸淡的鬆開手,見身子讓開:“小姐,你隨意。”
輕描淡寫的兩個字,連姓氏都沒有,好像兩人今天是初次見麵一樣。
“楚烈,你非要這樣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