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三章 這個霸道的男人
房間內。
“還知道回來?”薄勳緊抿著唇,輕啟。
“我和淩瑄打了一個賭,你想不想知道是什麽?”
容纖語躲開他的禁錮和視線,自顧自的走到落地窗前,背對著他望向窗外的車水馬龍,她步子跨的輕盈,微微舒展著身形,幾分慵懶的向後靠。
他跟隨著她的步子,上前摟住她的腰肢,長臂越過她指尖停頓在她的腹部上:“有所耳聞。”
“薄暻跟我說,你那段時間,並沒有和容纖夢在一起。”
“所以?”他薄唇輕挑,幾分玩兒的盯著她的後勃頸看著。
哪還有什麽所以?
容纖語真是覺得她寧願和淩瑄周旋,也不願意和薄勳鬥智鬥勇,對付他要比對付淩瑄難的多,至少從心理上……她莫名有些畏懼。
見她不語,男人俯身薄唇直襲她暴露在空中的圓滾肩頭,牙齒的尖兒劃過她的肌膚:“嗯?”
他綿長清潤的尾音,帶著極其沙啞的調調。
這無比曖昧的一個冷哼,讓容纖語的瞬間心猿意馬,不受控的“砰砰”跳動了起來。
“我,我沒有什麽意思。”
“沒有意思,又是什麽意思?”
這個人!
不就非要逼著她說出那些疑惑嗎?可是,她說出口之後,麵對的會是什麽?無盡的深淵?他毫不留情的譏諷?
她深吸了一口氣,話到嘴邊最終還是變了味道:“你明明要娶她,卻又辜負她,你……”
“容纖語,你是傻子嗎!”男人戾聲打斷了她的話。
長指勾起她的下巴輕輕一挑,緊接著狂怒的吻蓋上她如花朵般嬌柔紅嫩的唇,容纖語緊閉著牙關不讓他繼續深入。
可對付她的辦法,薄勳有千種!
他擒著她的手,移到下顎出不斷用力,容纖語疼的不得不鬆開緊鎖著的牙關,就在這時,他竄進了她口腔中。
攻城略池般的激進,她難耐的揚起了下顎:“薄勳,你,你鬆開我!”
鬆開?
哪有那麽好的事!
兩人的口腔中均是充溢起血腥的滋味。
“你不是要娶她嗎?為什麽,為什麽還要這樣!”她無法抑製胸口那抹像是被人狠擊的酸楚,還有一陣陣已是淪為麻木的疼痛。
“你不是打了賭?既然都打算測試我,就應該承受好這測試的後果。”
薄勳抬手抹去唇角的血痕,輕眯狹長的鷹眼,瞳中燃起的憤怒之火灼燒著容纖語的肌膚,她當即覺得有限額口幹舌燥。
可是一個轉念。
心中又升騰起滿溢的苦澀來。
“你都知道?是從一開始,就已經算計好了對嗎?你知道夜帝回來,也知道他會以你為威脅綁架我?你之所以帶我去看墓碑,也是想從一開始,就在我心裏種下一顆懷疑的種子?”懷疑淩瑄這個身份,並不簡單。
“是。”
“……我還真是傻。”
她悲哀的淺笑一聲,薄勳真是不怕她難過啊,哪怕是連騙一騙都不願意開口,寧願用最殘忍無情的方式,也不願給她留下一點點的幻想。
下意識的,想要向後退,可是,她身後是陽台,再往後一個不小心怕就會跌落下去。
幾十層樓的高度,哪怕每隔七樓有個小平台,隻要摔下去了,就是屍骨無存,不留任何僥幸。
直到背脊碰到欄杆,她才反應過來,茫然的看著身後,底下的行人都有些看不清,三三兩兩的要比螞蟻還更矮小。
就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忽得被人抱起,原本隻是撞在欄杆上,現如今直接被他抱上了欄杆。
他長臂摟著她纖細的腰肢,高大的身子將她整個籠罩起來。
容纖語的腦海頓時一片空白,“你,你鬆開。”她嘴唇發白。
“你確定要我鬆?”男人似有若無的將手臂上的力道減輕了些許,容纖語瞬間搖搖欲墜,隨時都有可能摔下去。
其實,容纖語早已忘記。
她是在什麽時候,聽見有一個人跟她說過一句“真正在乎你,喜歡你的人,不會舍得你受一點傷”。
但是她在這一刻莫名想了起來。
自己肚子裏,懷著他的孩子,而他卻把她抱上了高台,即便他再有把握不會讓她受傷,這個舉動還是有點讓她難過。
“鬆啊。”她笑道,“薄首長,反正少了一個我,對你而言也無所謂不是嗎?”
“容纖語,你這是在激將?”
“原來,我的話也能刺激到你?”
薄勳好像真的生氣了。
側麵線條繃的極緊,顯得尤為冷峻無情,似若刀雕刻痕般的模樣,讓人心中有些惶恐。
眸中冰如零點的瞳光,直射在她已有些僵直的身子上,眉峰漸漸聚攏有種直壓迫人心的威嚴氣息。
他到底還是鬆了手。
容纖語臉色蒼白的緊抓著欄杆,她明明沒有掉下去,可卻感覺自己像是死了一樣,心被刀絞,心血也流淌的幹幹淨淨,宛若死人般。
最終。
她也認命的鬆了手,嘴角勾起的輕哂笑意,不知是在譏諷對麵的男人,還是在譏諷自己。
“容纖語!”
他怒吼,重新將她摟進了懷中。
而這代表就是,兩人雙雙掉出了欄杆外,這加起來靠近三百的體重——容纖語的肚子已經有些現形了,體重日漸增加,薄勳人高肌肉又極其結實,也不輕。
全部壓在薄勳的左手上。
隻要他一鬆,這就是三條命。
“你瘋了!啊?這要是換了別人在這裏,你是不是還要我的孩子給你陪葬!”
“是你不要的。”
“我不要你也得要!”
這個霸道的男人!
容纖語眼中已經聚起了霧氣,無論她對他再好,他所關心的第一人也從來都不會是她,從前是鐵鷹是不是能抓到人,現在是她肚子裏的孩子。
反正都不是她就對了!
心口裏滿溢的傷,壓的她說不出話來,痛苦的閉上眼睛:“誰都可以給你生孩子,不是嗎?我這個不配給你生孩子的人,死了才是……唔……”
他的唇賭上她喋喋不休的小嘴,額頭滑落幾行汗水入脖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