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至少你隻有我了
京都。
整個世界上都在找薄勳。
一大堆的事情要他出現處理,婚禮的後續要給個交代,洛斯的事情等著完結,可他卻像是完全失蹤了一樣連個影都沒有。
“媽,你說他這是什麽意思啊。”容纖夢依舊坐在教堂裏,等待著那個男人來完婚、
她臉上的妝花了又化,如今濃濃的粉底,已經快將她原本的五官都遮掩住。
邵蘭哪猜得透薄勳的想法?
隻能一個勁的安慰:“說不定再等等他就回來了,那賤人生的孩子,畢竟是救了他一命。”
“媽!那女人都懷上他的孩子了!他們兩個在一起,萬一感情又更好了,我這些天的努力就白費了!早知道,我還是跟傑森去英國算……”
啪——
容劍一個巴掌狠狠扇在了她臉上。
“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容纖語再怎麽說,是懷上他孩子了,你倒好,這麽久了就光忙著和別的男人廝混!還有臉說出來!”
這一巴掌,一點都沒留情,容纖夢的臉頰瞬間就紅腫了起來。
她委屈的摸著臉頰,眼眶被眼淚占的滿滿的。
她哪能想到,從十幾年前就開始布局的事,竟然會出現差錯……薄勳還讓那賤女人懷了孩子,這讓她怎麽忍耐的下。
就在這時。
“容夫人容老爺,讓你們久等了,首長托我來傳遞消息。”
換了一身衣服的白禦,被喬薇推著進了教堂,他這時的出現恰到好處——白帝離開已經有一段時間,薄勳和餘晏又都突然消失,也就唯有他跟兩人的關係稍好點。
容纖夢一聽是薄勳來了消息,精神瞬間好了不少:“他,他怎麽說?”
“首長讓我告訴你們,訂婚宴延期,至於什麽時候舉辦等他回來之後,再做商議。”
“什,什麽?”她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他去了什麽地方!”
“這個地方連我都找不到,是首長的私人別墅,一個隻有他和餘晏知道的地方。”
白禦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在心底冷哼了一聲,怎麽可能有他倆知道而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哼,就算他知道,他也不會說是不是?
這容纖夢怎麽看,也比不上容纖語,猴急著要嫁給勳,指不定是為了什麽不可知的秘密。
一聽這話,容纖夢急了:“他怎麽能帶別的女人去……不,我是說,他把我妹妹帶走了,我有權知道他們去了哪裏。”
“我能了解你的心情,不過我是真的不知道,薇,我們該走了。”
“好。”
喬薇將輪椅掉了一個頭,推著餘晏離開了教堂。
容纖夢憤憤的望著他們離開的地方,眼裏的不甘簡直能燒成怒火。
“哼,這個白家的小輩這麽猖狂,難怪被他大哥壓了一頭,沒了薄勳他以為他是什麽東西!”
容劍故意說的非常大聲,畢竟在他想來,白禦是個晚輩,他是長輩,以長輩的姿態教育晚輩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然而。
這話聽在喬薇耳裏,非常的不舒服,連握著輪椅把手的指尖都氣的發緊:“喂,你就讓他這麽說你?”
“喂?叫老公。”白禦的心情卻出奇的好。
“……老公。”光是兩個字,就叫她的臉紅的像是番茄似得。
“真乖,既然你誠心誠意的發問,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這個容劍身上的問題可多了,隻是現在還沒到弄掉他的時候,等薄勳把商界的那條線搞定,不需要再靠著段儀和容家的時候,他就差不多完了,所以我心情好的很,我最喜歡看垂死掙紮的人。”
喬薇剛想不服氣的頂衝,卻突然想到輪椅上的這個人,本應該是個自閉症的患者。
他這麽隱忍的一個人,麵對把所有話和不甘都寫在臉上的容劍,能看的起才有了鬼,在他的想法裏,像是容劍那樣的人,就等於是沒腦子,哪會多費什麽功夫去應付。
這樣一想,連她都瞬間不生氣了。
“那,你是真不知道薄勳去了什麽地方嗎?”
“你想告訴白清風?也不是不可以,我一會把地址發給你,你再轉發給白清風吧,讓他好好會會我養的那些小寶貝兒們。”
“啊?你,你在外麵養了什麽!”身後的人很生氣的,捏了一把他的耳朵。
“我的姑奶奶,我就是養了幾隻狼而已,你別這樣,很痛的。”白禦很寶貝的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喬薇抿了抿唇放過了他,雖然她沒說,但是眼裏的光卻在一瞬間黯淡了下去。
她……其實知道的。
在他的心裏,自己的分量並沒有到什麽都可以知道的時候,畢竟一開始她不過是一個間諜來著,雖然演戲演的好。
正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輪椅上的男人卻邪笑了一聲:“跟我在一起,很沒意思吧?”
“不會啊,你怎麽會這麽想?”她連忙否認。
“你的氣息亂了,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但是能確定你在想的事,與我有關。”他的聲音,淡了下去,像是空氣一樣讓人琢磨不透。
就好似她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
還不知道他有那麽逗比,隻知道他帥又不善言語。
“我是在想,你可能沒那麽喜歡我吧。”她悶聲回應。
原本期待著男人說些什麽,可是,隻有一片很靜很靜的沉默,她的心也隨著那沒有聲音的氣氛,往下不斷的沉。
果然。
他沒有那麽在意她。
“白癡。”
白禦無語的擠出兩個字:“別說傻話,薄勳那家夥撂擔子不幹了,我們還得幹。”
“在你眼裏,餘晏薄勳是不是都比我更重要?”
“沒有可比性好嗎?我說喬薇,你今天是怎麽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
就很想知道,在他心裏是不是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很想很想知道,哪怕他說她無理取鬧,她也認了,然而她一不說話,男人就更加不開口,她的酸澀的心事他根本就不在乎!
兩人沉默的到了車前,喬薇扶著白禦上車之後,正想關門回駕駛座卻被他一把拉住。
猝不及防的摔下去。
好在她身手不錯,單手撐在他身後的車座沙發上:“你幹嘛啊。”
“你的問題,我仔細的想了想。”白禦摸著她的臉頰,邪氣的笑著咬著唇角,就是不把話說下去。
“你不用告訴我答案了,剛才是我太任性。”她低下頭不去看他。
“我身邊,有很多人連生命都結束了,想一段愛情會不會結束,對我是個很難的話題,不過,你要比他們兩個重要,至少你隻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