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她死了
薄勳麵無表情,極冷的伸手拿出他口腔中毒囊,看著手指上的口水,很嫌惡心的反腿踢在王宇膝蓋反麵的彎處,悠哉的洗了個手才折返。
這次他很愜意的靠在沙發上,凝著王宇。
“不說?”
王宇眼睛一轉,指了指自己的下巴,做出了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
隻可惜,薄勳並不是那些好糊弄的人,不遠處就放著白紙和筆,對方要是存心想告訴他,直接可以用寫的,完全不用說話。
見他並不上計,王宇雙目四顧,突然就衝著門跑去。
原本應該緊張起來的薄勳,依舊悠然自得,甚至還泡起了茶,絲毫不在乎往門那跑去的王宇。
“啊!!!唔,啊!”
王宇的雙手瞬間就變得漆黑無比,嘴角流出了一撮口水。
讓人無法想像,到底是什麽樣的疼痛,能讓人在下巴脫臼的情況下,還叫喊出來這麽大的聲響,薄勳不悅的皺了皺眉:“真吵。”
“唔……嗷嗷,啊!”靠近在門邊的人呀呀唔唔說著話,口水不斷往下流。
“願意說了?”
這時水開,薄勳洗了一遍茶,沏出一杯輕抿了一口,睥睨蔑視的將視線投到王宇的身上。
對方用力的點頭,哀求似得看著他:“唔,嗷嗷。”
“很好。”
薄勳拿過自己的手機,解除了門上的高壓電流,閑庭信步的走到他身邊,單手將他拎了起來往地下室走,這下王宇才知道這個男人的可怕。
如果早知道,他的一舉一動之間,都可以看透自己的動作。
自己哪會那麽傻的來做什麽臥底?活著不好嗎?
悔不該,當初的應允。
漆黑筆直的長廊,一節又一節的樓梯之後,薄勳帶著王宇到了這些他休息的地方,深處,餘晏正慵懶的躺著看電視。
聽見聲音,他抬起了頭。
“嗯?你怎麽帶回來個人?”餘晏若有所思的看向王宇,見到他的下巴和手臂手腕的傷,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你抓到下毒的了。”
“何以見得?”
“你先擒了他手臂,又阻止他服藥,肯定是因為他和毒有關,需要我催眠?”
“嗯。”
“那行,你留下人就可以了,不過你得讓我在這多躲幾天。”
軍區新來的一個女護士,總是對他暗送秋波的,人家上頭有人他威脅都沒用,也就隻能通過密道來到這裏了。
薄勳頷首算是答應,重新折返離開,王宇看看這邊這個又看看那邊這個,才確定自己是真的中了圈套,他很是不死心的托著自己的下巴,含糊不清的問:“首砸,你睡嘛水造。”
那口音不仔細聽,還真不知道他到底想表達一些什麽。
“睡了,最近有點累。”
王宇不甘心的看著他回來時路。
薄勳要是事先準備好的,他大可再有一絲心理安慰,可是他那時是真的睡了……
“你也是傻,他說什麽信什麽?”餘晏看著王宇的表情,“撲哧”一聲笑了,同時為他把下巴托了上去。
“他沒有必要騙我,他不需要騙我,能告訴我的,都是真的。”
“哦?那,我就很好奇了,既然是這樣,你為什麽還對他下手?”
“各執其職,不影響我對他的崇拜。”
餘晏若有所思的舔了舔嘴唇,柔和的五官上是讓人看不清楚的一抹思索。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能讓敵人都崇拜的人?這種問題,是伴隨著答案來的,但是依舊讓人不可相信,直到餘晏想到了三國時期的名將關羽,才總算是有些釋然。
“你開始說吧。”
收回思緒後,餘晏從口袋中拿出手機,按在錄音鍵上,長指劃過畫麵的時候頓了頓。
頁麵上有一個長相略微柔弱的男子,衝著鏡頭輕輕的微笑著,像是一朵盛開在雪山的帶血彼岸花——那麽脆弱又那麽讓人無法接近。
他深吸了一口氣,痛苦的皺了一下眉隨後將桌麵的壁紙給換了。
可是,緊接著又換了回去,深深的吸氣平複著自己心內疼痛的感覺:“十分鍾的時間,如果沒有說到重點的話,以薄勳的手段會發生什麽,你很清楚。”
王宇吞咽了一口口水,肩膀一顫:“我是夜帝的手下,我的上線……是機器人。”
餘晏敲打手機屏幕的手指,瞬間頓住在那,不可置信的抬起頭,眯著眼探索似得望向他。
“繼續說。”
“那時候……”
第二天。
餘晏從底下的房間走上樓的時候,每一步步子都極其的沉重,他的眼睛四周帶著很濃的黑眼圈,顯然是熬了整整一個通宵。
恰巧這個時候薄勳也不在辦公室裏,他拖著疲憊的身軀,直接出了門打算先去找個地方吃點東西。
結果,迎麵遇上了某個男人。
“你去哪了?”
“容纖語死了。”
啊?餘晏眨了眨眼,不可置信的重複了末尾二字:“死了?”
薄勳沒回隻是淡淡的頷首,那模樣要多冷靜有多冷靜,甚至可以算得上是漠然,餘晏看他這幅樣子,完全沒有相信,幹笑了一聲:“這怎麽可能,她要死了你肯定就發瘋了。”
“看你的手機新聞。”
看就看。
餘晏掏出手機,剛點開頁麵就跳出來一堆的東西,什麽軍區首長薄勳前妻火中葬身,疑似凶殺,原因竟是薄首長愛上前妻的姐姐。
“這,這是怎麽回事?”
“你沒看出來?圖片上的人不是容纖語。”
餘晏:……
他感覺自己的智商被玩弄了,這人先跟他說容纖語死了,好嘛他不信,現在他看了報道有點相信了,他又直接說這人根本就沒死。
正欲跳腳的時候,薄勳又一次徐徐開口:“發生了這種事,我被停職了,由許家的許傑暫時接管,白清風因為重傷住院,所以不再考慮範圍內。”
“等等,你先告訴我,這裏麵的這個人為什麽不是容纖語?”
“不知道。”
餘晏:……
大概沉默了有十幾秒鍾,他聲音高了一個八度:“你不知道你跟我說……算了,我知道,這是你的惡趣味,從認識你開始,你這壞毛病就沒改過。”
薄勳清淺的勾了勾唇角,像是一隻撥弄著老鼠卻不吃的壞貓,略帶幾分邪氣魅惑的味道。
骨節分明的長指,指向其中一張圖片:“看這張。”
見他終於說正事了,餘晏很聽話的看了過去,發現是一張火堆中的照片,有一個女人躺在火中,除了頭部和上半身依稀可辨是個女人,其他根本看不清楚。
光是從這個霸道和幾句話,居然就之間命令薄勳停職,上頭的人還真是不負責。
“就光這樣,就讓給你停職了?”
“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