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容纖語,你在找死
隨後重新開始和電腦裏的資料作鬥爭,也許是身邊沒有一個可以說話的人——可以說小秘密的那種,所以最近都有些沉悶了,還好,有一個像小天使一樣的許曉,還能給她帶來不少的慰藉。
自己以後,就多做點小零食來吧。
友誼和愛情一樣,來之不易。
容纖語發誓,她在想到這句友情和愛情一樣的時候,絕對沒有想到會把薄勳給招來,可是,許曉一直在自己的身邊,楚烈也去出任務了。
他是怎麽找到這來的?
她呆坐在電腦麵前,看著麵前鏡子裏倒影出來的男人,離自己越來越近,她的鼻息間甚至已經有他身上的味道,那種淡淡的雅香,是很熟悉的古龍水的味道。
就像他第一次抱起她那時一樣。
“我的早飯。”男人麵無表情的站在那。
她心中“咯噔”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恢複了正常:“我說過,以後你的事情,我都不會再……唔……”
不過隻是一轉身,再加上拒絕的他一出口,下巴就被男人給擒住,然後那吻便洶湧的蓋了上來,舌.頭也瞬間被男人卷走,舌根部位有些麻麻的疼痛感,她一下瞪大了雙眼,伸手不停的拍打著他的背。
為什麽他說她討厭,還要跟她結婚?
許曉看這架勢,吞咽了一下口水,雖然很想繼續看下去,但是她還是想要自己的腦袋的,於是迅速的跑了出去,還不忘拍了張照片。
想了半天,不知道跟誰分享,就直接發給了楚烈。
這下才心滿意足的躲進旁邊客房,哇,她剛才目睹了老大和嫂子接吻誒?哇!
因為她離開的那個房間裏。
薄勳吻的更狂.野,狠狠的蹂.躪著容纖語的唇,牙齒一直在她的下唇上來回的劃動,像是要一點點的磨破她嘴唇上的皮。
她疼,想後縮。
男人睜開了眼睛,看著她滿眼的震驚和委屈,心裏的怒氣一下躥的更旺盛。
他娶了她,她就是自己的私有物品!
就算他不愛,她憑什麽忤逆自己?這個世界上還沒人能忤逆他!想著,他擴張了吻的力道和深度,恍惚間咬破了她舌尖的皮。
嘴唇再加舌.頭上的血,瞬間,腥味就充溢在兩人的唇齒間。
緊接著,他反剪住她想抬起來掙紮開他的手,另一手滑進她的衣服裏……
容纖語拚命的搖頭:“唔,你……咳……”
可是,總是逃不過他的方圓幾裏。
眼睛瞪大,兩行眼淚順著眼眶往下,她看著麵前男人隻有情.欲的雙眼,那已經死去的心髒,像是被人又捏起來,當著她的麵一刀刀淩遲了三天三夜。
淚決堤。
男人吻著吻到了苦澀,動作一點點的緩了下來,瞥見她臉上的眼淚,他不悅開口:“哭?容纖語,你可別忘記了,是誰哭著求著要我留在她身邊!”
她的身體顫.抖的非常厲害,沉默了良久之後,她才撐起身體,抬手在他臉上打了一巴掌。
用力到她指尖發紅,他的臉上也迅速出現了一個巴掌印。
“你打我?”他眯起了眼,反手捏住她的手腕,“容纖語,你在找死!”
“是,我找死,那你殺了我啊,來啊!”她冷笑著對上他的眼睛,“你不就仗著我喜歡你,所以你肆意妄為的傷害我嗎?那好啊,我不喜歡你了,隨你便愛怎麽樣你去怎麽樣!”
他不善於吵架。
或者說,對這種潑婦罵街的狀態非常厭惡,可是,這一刻他下意識的直接回嗆:“哦?是嗎?如果我和你離婚,你會有什麽下場,你自己應該很清楚。”
對。
和軍人結婚,是某種程度的不能離婚。
他可以低調的再娶,但是要被剝去軍銜,而她則是一輩子隻能淪為形單影隻。因為他是軍人,所以她是不能背叛,也不能再婚的。
這是國家對於經常要上前線,沒有時間回去但又很在乎家庭的軍人,特別添加的一道法律。
“那又怎麽樣?就算是死又怎麽樣!”容纖語知道自己的語氣一定很過分,可是她也是真的受過了,這樣的忽冷忽熱,他想要就要不想就丟的狀態。
還不如一道死令來的痛快。
“嗬,容纖語,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從今往後你我除了一紙婚約,再無任何瓜葛!”
“既然已經這樣了,那你為什麽還不肯跟我離婚?”
薄勳原本已經走到了門口,可是聽見她這句話後,又重新折返了過去,一字一句冷到讓人如墜冰窖:“想帶著陸沉的孩子去跟他雙宿雙飛?我告訴你,想也不要想,還有,你最好在爺爺麵前別說些不該說的,否則就等著給陸沉收屍!”
容纖語臉上一片蒼白。
她一直知道,薄勳是個公私分明的人。
可是為了折磨她,為了留在身邊長久的折磨她,他連軍人的操守都不要了嗎?那個在她印象之中,威風凜凜隻會去對外抗敵的將領,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不堪?
為了不讓許曉看到自己失態的樣子,薄勳走後不久她也把資料存了離開,匆匆的,不知道該去哪隻好和軍區裏的人請假。
因為知道她是個孕婦,而且還是頭頭的女人,所以對方也沒有太猶豫就直接放了行。
她走在街道上,身側是蕭瑟的風席卷著身體剩下的餘溫。
抬手摟住自己的肩膀輕輕摩挲,想用這樣的方式取暖,的確,好過了不少。
“誒,小姐你這是要去哪?到火車站隻要兩百塊!”
“不用了。”
回絕對方之後,容纖語才發現自己竟是走到了離軍區有些遠的一處商業街,周圍已經從原本的冷冷清清開始變得熱鬧起來。
她找了一家咖啡館坐下,要了一杯溫熱的檸檬水之後,一直出遊在遊神的狀態。
今天以後,她和薄勳之間,是真的不會再有任何交集了吧?可是,她要去哪呢?住在許曉那?還是搬回之前的寢室?
沒有了她晚上他吃食堂會不會習慣?會不會又在九十點鍾,該喝牛奶的時間去喝一杯咖啡,然後一整個晚上都不睡覺?那,喝醉了呢?會不會自己煮醒酒湯?
那些種種在腦海裏盤旋。
有時候,心死不過是一瞬間。
可是這種好和想念,卻像是銘刻在骨中,難以剔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