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你在拒絕我?
楚烈動了動唇想解釋一下,但是一想到今天早上那份報紙,突然就覺得自己還是裝聾作啞比較好,萬一說的不好惹得自己一身騷怎麽辦?
“那,我先回去睡覺了?”
“去吧。”
“得咧,您老也早點睡哈,老大不小了再這樣熬夜,精.子活躍度會越來越低,然後就生不了孩子。”
還好,在楚烈這句話說完的時候,他人已經是到了門外,否則絕對會被薄勳一個眼神刀,給千刀萬剮的隻剩下那雙桃花眼。
好端端的提什麽孩子?
站在窗旁的男人,手指隻不過稍微用了點力,就直接把滿是酒的玻璃杯給捏碎,也就是在那一瞬間,他鬆開了手,成片狀的碎玻璃沒給他造成任何的傷,隻是落了一地,發出清脆的響聲。
她的確是可能懷孕了,但是這孩子卻是別人的!他和她每一次都會用藥,怎麽可能留下什麽來?薄勳眯起狹長的眸子,內裏一片猩紅。
……
第二天清晨。
容纖語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環境,有兩個行李箱堆在床邊,從上麵的裝飾看起來是自己放在和薄勳婚房裏的,並沒有沾上東西,或者是有擦痕,所以是被人抱上來的。
而昨天晚上兩人離開的很匆忙,薄勳沒有時間幫她拿行李。
“嗨,早安啊,嫂子,今天開始我們就是室友啦。”
恰好就在這時許曉發現她已經起床,便走過來打了聲招呼,容纖語回神衝著她輕笑:“早,謝謝你幫我把行李抱上來。”
“誒?你怎麽知道是我?”許曉眨巴了一下眼睛,“你為什麽不懷疑老大?”
“他不會做這種事。”
說完,她起床進了浴室打算刷牙洗臉。門外的人盯著她的背影,張了張口想再問一個“為什麽”,直到想起她是做心理側寫,才又重新閉了回去。
這個嫂子還真是有兩把刷子,就通過一個行李箱,竟然能看出來是自己抱著箱子上樓的。
許曉想著,回了神連忙走回了廚房,把之前從食堂拿出來的早餐放好在桌上,一手拿著個三明治一手拿著文稿在看。
“在看什麽?”容纖語進客廳,端起豆漿,“謝謝你的早餐。”
“不用謝,嘿嘿,我在看這一次老大他們要出任務的卷宗。”
她“哦”了一聲作為回答,他們鐵鷹做任務,她這個側寫師在的話,恐怕能提高不少的效率,也不知道他會不會來找自己。
情緒千回百轉的,導致這頓飯吃的竟是莫然無味,如同嚼蠟般的將食物用牙齒磨碎最後吃進肚子裏。
“曉曉,如果想要從這裏離開的話,到市中心大概要多久?”
“誒?大嫂這可不行啊,老大特地囑咐我要把你看好。”許曉一聽她說這話瞬間就急了,“你是不是要去找那個開公司的人?老大比他帥也不見得比他窮,你別去找他了,他有什麽好的。”
“他什麽都不好,但是他愛我。”
也不知道為什麽,容纖語下意識的就脫口而出這句話來,也許是她想要薄勳的愛想要了太久,所以下意識的就往這方麵靠。
許曉驚了驚,剛要開口說話,嘴卻張的能塞下一個雞蛋那麽大。她驚恐的看著容纖語身後的男人,背後有汗水直傾瀉下來,過了良久都沒有找到自己的聲音,“啊——唔——”之類的單音始終湊不出一句話來。
“怎麽了?”
“你,後,後麵……”
看她嚇的魂都沒有的樣子,容纖語有些無奈的轉過頭去,在觸及到那張冰霜密布的俊顏的一瞬間,她仿佛感覺到自己的心跳驟停了一秒。
她麵上看著毫無波瀾,可是放在膝蓋上的手,卻將裙擺揪的擰成了一團。
“老,老大……”許曉這個時候,總算是能把話給說利索,磕磕絆絆的站了起來,然而動作太過狼狽一不小心還弄倒了一旁的椅子。
她連忙扶起來,可是手部動作一大又把玻璃杯摔在了地上,明明做錯事說錯話的人不是她,但是在薄勳那種眼神下,連她這個久經沙場的老兵,竟然都覺得驚慌失措的很。
一片死一樣的寂靜。
三分鍾後,終於有聲音響起。
“你先走。”薄勳掀唇,他的聲音靜的像是暴風雨前的最後安寧。
許曉得到了特赦,想也不想的拿起自己的手機大步的往外衝,早知道老大回來找嫂子,她一定不問那麽弱智的問題。
隻不過,嫂子剛才說陸沉愛她,意思是老大不愛她嗎?不見得啊,她可是老大第一個帶到軍區來的女人。隻是在這個時間段,就算再給許曉一萬個膽子,她也不敢再多嘴一句話,老大的眼神實在是太強悍了。
以前不觸碰到嫂子還好一點,現在一接觸到嫂子簡直凶的令人發指。
樓上餐廳。
容纖語垂下眸,不去看對麵的男人。
“他愛你?”薄勳走到她的麵前,挺拔偉岸的身子,很輕易的就將她籠罩在陰影裏。
不麵對他的時候,她怎麽騙人都無所謂,可是在麵對他的情況下,讓她訴說自己對別的男人的愛意,哪怕是假的,都讓她難以承受。
見她不說話,他直接伸手,長指挑起她的下顎:“說話。”
“他愛不愛我,照片上應該看的出來吧?”她說著倔強的別過頭,想從他的大掌中把頭給移走。
嗬。她居然還有膽子,再去提照片。
薄勳的手指一路往下停留在她鎖骨上,那麽一用力,她的小臉便蒼白的失去了所有的血色,疼的直憋氣。
緊接著,他竟隻用一個手,就將她硬生生的給提了起來。
還沒等容纖語反應過來,薄勳就以這個姿勢,帶著她大步回到了房間之中,他按住她的雙手高舉過她的頭頂,整個人壓了上去,狠狠的占據她唇齒間的味道。
懷了孕被這麽壓著非常難受,容纖語拚命的用力扭動身體,想要從他的束縛下躲開,可是到了最後,卻隻是徒勞而已。
這男人的力氣大的突破常理,渾身上下還有一股凜冽的氣勢像是刀,每分每秒都在淩遲著她的精神感官。
她拒絕不了,眼眶一澀:“你到底想怎麽樣,鬆開我!”
薄勳不悅的將唇抿成一道直線,眯起的鷹眼中翻滾著冰海凍浪:“你在拒絕我?”
“是。”
“女人,你越來越不怕死了是麽?”他雙目生恨,死盯著她鮮豔的紅.唇,左手食指撫在她下唇上,“當初是誰求著我留下的?嗯?”
“現在我後悔了,巴不得你離我遠一點!”
很好,好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