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褒貶不一的普利球
街道上有著各式各樣販賣小吃的小攤販，正當顧泉跟當地小孩溝通的時候，邊走邊介紹的鄭觀看著一個攤位忽然說道：“那個不是阿米爾汗他女兒吃的那個東西嗎？”
那個炸球球？
顧泉放下手中的相機，忽然來了興趣。
走近一看，這是一個放置著各種大小不一金屬桶的攤位，每個桶子裏麵有著各式各樣的食材以及湯汁，同時用一口大油鍋在炸著圓球膨脹物，油鍋上的空氣因為高溫而扭曲了周圍的景象。
那個圓球膨脹物倒是很有意思，原本放進熱鍋前隻是薯片的樣子，結果到了鍋裏，竟然膨化成了一個圓形的球體，在成型後，老板很快用濾網將其撈出，同時在中間敲出一個洞，那應該就是放食材的入口。先後加入蘸料、蘸醬和蘸水以及切成丁的番茄、土豆、青瓜和小粒的鷹嘴豆。
這個東西叫PaaniPuri，在印度有些地方也叫GollaGape。確實是印度街邊非常著名的小吃，特別是印度的女生，似乎非常愛吃這個東西，光是顧泉眼前這一個攤位上都已經聚集了不少小姑娘在品嚐著。
價格倒也比較便宜，10盧比五個。
“你好，我想要一個這個。”
顧泉看著穿半截袖體恤的老板說道。
“好的，你是印度人？”
正在把各式各樣食物原材料塞到小口裏麵的老板，聽著顧泉這一嘴的印地語，忍不住詢問起來，這也是必然，顧泉從來到印度這個地方已經不知道被詢問過幾次了，之所以這樣，也是因為顧泉有些白皙的皮膚並不像印度人。
“我來自中國。”
顧泉隻好回道。
“中國！”老板沒有說話，但不知道為什麽他似乎很高興，同時將準備好的兩份PaaniPuri遞給顧泉和鄭觀。
炸好的酥脆圓球被放在錫紙盤上。
顧泉接過，沒有先吃，聞了聞食物的問道，然後兩眼默默的看著眼前的鄭觀。
“咋回事啊！哥！別鬧，咱們一起吃。”
鄭觀聞著手中PaaniPuri的味道，表情有些不對勁起來。
雖然不好聞不等於不好吃這件事，顧泉是認可的，但這股莫名其妙的味道真的太不對勁了！聞起來像是有些清涼但同時又有點刺鼻的味道，略有點像清漆的味道。
“PaaniPuri要放滿蘸水，吃的關鍵一個在於一口悶。”
一旁的印度小女孩看著有些茫然而不知所措的兩人，忍不住提示起來。
“泉哥，她說的什麽？”
遲遲不能下嘴的鄭觀問起來。
“額……她說這個要一口悶，來幹杯！”
顧泉拿著手中的PaaniPuri快速碰了一下鄭觀手中的食物，隨後整個放進口中，反複咀嚼起來。
油炸外殼真的很不錯，明顯的酥脆感，但接下來瞬間侵占舌苔和口腔的味道，甚至有種像是飲盡了一杯液態重金屬的感覺，顧泉都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胃在拚命自救式的往下沉，就好像它在有意識的躲避這東西。
兩人豐富的麵部表情在直播間裏快速引起一陣嘲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
“印度的聖水味。”
“不！不！不！這，這有點無語。”
“奧利給！幹了兄弟萌。”
“xswl。”
“留下悲傷的淚水。”
“元素周期表爆棚啊兄弟！！”
艱難下咽後，顧泉真的有種一言難盡的感覺。
“絕了！”
鄭觀極為上頭的打了寒顫。
“怎麽說那……”顧泉看著手機直播間不停滾動的彈幕，想要用自己堪憂的形容詞描述一下，但似乎窮盡腦汁都無法形容這個詭異的味道，最後隻能用一個很誇張但又很形象的一句話來比喻：“你們都去過公共廁所吧，這個就是那種風從廁所裏吹出來的味道。”
“太形象了，口區！”
“我還在吃飯……別形容了。”
“建議UP主可以嚐試一下那個紅色的蘸水，那個挺好吃的。”
紅色的？
“你們別騙我啊。”顧泉看著彈幕有所遲疑的再度跟攤位老板說道：“能不能給我一個不加蘸料的，然後再給我一個紅色蘸料的？”
聽著這種要求，老板樂嗬嗬的從盤子中拿出兩個來，“可以。”
“還要吃啊？你自己吃吧……”
鄭觀整個人自閉了。
“多多嚐試嘛。”顧泉笑了笑。
不一會，兩個全新的PaaniPuri被老板放進顧泉的錫紙盤中。
“來嚐嚐？”
顧泉拿起PaaniPuri朝鄭觀的方向揚了揚，但鄭觀連忙擺了擺手，有些嫌棄的退後半步。
額……
你退回半步的動作是真的嗎？
無奈下，停滯在半空的手隻好收回，顧泉獨自一口悶下PaaniPuri。
嗯？
這次的味道很好啊。
酸甜的口感瞬間衝刷掉了上次災難般的體驗，甜膩之餘帶著略帶酸澀的味道配合油炸酥脆的圓形膨化物，讓重新體驗的顧泉仿佛獲得了重生。
有時候不得不說，印度的街邊小吃是真的不給人選擇空間的，你要是敢買，他就敢直接把他認為好吃的遞給你，而PaaniPuri真正好吃的蘸料除非自己去主動選擇，不然基本是都會是跟顧泉第一次一樣，一次災難般的體驗！
但又有什麽辦法那。
如果不是直播間的觀眾提醒自己，恐怕顧泉也會隨波逐流的認為PaaniPuri這東西並不好吃，甚至到了難吃的地步！
“這次挺好吃的，酸酸甜甜的，大家如果要來吃這個PaaniPuri的話，還是盡量直接選紅色蘸料吧，那個綠色瑪薩拉蘸料的真的不好吃。”
顧泉笑著跟直播間的觀眾解釋道，隨後將沒有任何蘸料的PaaniPuri放入口中，這次倒是和正常的油炸薯片之類的口感差不多了。
“這個應該是普利球吧，不過我懷疑阿婆主在騙我去吃！”
“強行好吃。”
“致死量！”
兩人走走停停沿途消遣著，天際之上，太陽現身炙烤著大地，遊走在月光廣場的顧泉都開始被這股浮躁空氣影響的渾身發熱起來。
不過幸好的是，印度德裏這個地方各式各樣的鮮榨水果攤位幾乎隨處可見，足夠新鮮完全不需要擔心水果有沒有問題，因為這些都是當著你的麵現榨的，但相反的是，如果要喝的話，需要接受印度並不怎麽幹淨的環境。
起碼顧泉到德裏的這兩天時間裏，除了最初機場那裏，街道上無一例外都有些許的垃圾，垃圾箱似乎在這個地方不會起到什麽作用。
還未等顧泉過去詢問，苦於解渴的鄭觀已經先行一步到了攤位麵前用英語喊道：“兩杯，多少錢。”
這種問法已經成為了顧泉和鄭觀兩人這趟印度之旅的潛意識習慣了，在購買東西之前先要詢問價錢。
“20盧比。”
“okok！”
做甘蔗汁的方法很是簡單直接，將長度適當已經削好皮的甘蔗捆起來放入絞榨器中，隨著絞榨器的轉動，用手將甘蔗推進去榨出白皙的汁水，如此反複幾遍，完全不給甘蔗留下一滴的機會。
隻不過，顧泉看著眼前不停運轉起來的絞榨器，有些詫異，這種機器其實是很危險的，有明顯的設計缺陷，國內的這種榨甘蔗汁的機器是放進去然後出來就可以了，而印度的這種需要手將甘蔗不停運送的動作，光是看著都讓人擔驚受怕，生怕一不留神把手卷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