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果真是同氣連枝的(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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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麝香,麝香天生就具有這樣的功效,畢竟不可以改變,雖然本王為心不忍,卻隻能如此……永王沉吟道。
話甫一說完,卻聽到了屋外,好像有珠串掉落的聲音。
落在這樣的夜裏,仿佛格外清晰,一串一串,像雨滴擊落在青石板之上。
永王想起修繕君華裳的院子之時,便特地將那簷角請了工匠細細打造過,雨天時分,便有這樣的聲響償。
可如今這珠子的聲音,卻仿佛敲擊在永王的心坎上,滴滴作響,仿佛是敲碎了一個又一個的夢魘。
接著便聽到急匆匆的腳步聲攖。
永王心裏沒來由地一慌,便連忙吩咐守在院子裏的人攔住斷了珠子這人。
蘇子乾沉了聲音道:“我覺著,永王殿下想來已經有所計較了吧。
永王喝道:“閉嘴!出了事情,本王定要唯你是問。
蘇子乾冷笑,究竟是沒有想到呢。
不得不歎一句世事無常,有些事情,本來就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簡單呢。
不知怎麽的,他突然間覺得,站在這門外的,仿佛就是永王妃。
分明記得,這位多年疾病纏身的永王妃,脖子上就掛著那麝香珠串兒。
枕邊人,枕邊惡魔?
當年一顆真心交付的“良人,是交給了這惡魔。
親手,親手將自己的孩子誅殺的惡魔啊……
小裳她雖愛好些招式強身健體,可終究起不了什麽作用的。
底子的虧損,如若有了觸發點,便會成災。
蘇子乾目睹眾位家丁跟隨著滿臉淚痕的永王妃走了進來。
“王妃殿下金安。蘇子乾拱手道。
“不錯,君明,你當真是如此想的,枉我過往,如此錯信,咳咳咳……永王妃握著殘存在手掌心的麝香珠子。
“如今倒是好好瞧見了我的真麵目了罷?如何?永王猙獰的麵孔顯得有些可怖,“身為皇家子孫,打得了天下,怎會守不動天下?
永王妃跪下身來,蘇子乾湊上前來想將她扶起來卻發現一陣徒勞。
永王妃行了一個大禮,便開口道:“妾身惟願王爺能夠福壽綿長,在此之前,過往的事情,能作罷便作罷。
蘇子乾聽完後一怔,“能做罷便作罷?
很難想象這是一位孱弱的女子所述。
害她眾多孩兒,斷送了她在年輕力盛的時候再次成為母親的心願,甚至將這眾多病災一並帶給她,並將她一片真心打了水漂。
“你明知,不可能。永王俯下身來,扶起永王妃。
“明楓,就允我這次吧,好不好?永王妃搭上了永王君明的胳膊,倏地收緊。
這些年來,這些年來……都讓它過去吧,她可以盡數不要惦念,隻是不要再傷及無辜,好不好……
為什麽,為什麽,昔日那麽溫文爾雅的他,究竟會是這樣的一副模樣。
原來父親曾叮囑過她,“你識人不明,容易受磨難。
是呢,當年的永王妃,出身名門望族,自然是有許多擁蹙。
可是自從遇到他起,仿佛一切都變了模樣一般。
原來一溫婉賢淑的女子,也是會為了自己的心上人而奉出自己的全部真心呢。
那日聽華裳說起卓文君,她倒是也有些像這個姑娘,未遇良人,滿心滿意的心思都有所保留,而遇到之後呢,卻會大大方方地承認呢。
那日永王聞弦歌而知雅意,便牢牢地攥緊她的牌子不放。
如今,也算是,應了父親的說法吧。
她究竟是,斷人不明,無論是選了一個出賣她的丫鬟,抑或是被隨行而來的他鄉之客訛走一大筆錢財,紛紛都是例證。
如今,又是一個新的例證是麽。
方才聽說了小裳的消息,便放下手裏的針線馬上就來到這邊了,誰知,竟然聽到了這些事情。
“錦衣……恐怕不行。永王開口道。
蘇子乾也開口道:“想來王妃殿下,要失望了呢。
永王妃緩緩開口:“永王殿下,是這樣的意思麽。
“錦衣,我生來便流著榮熙的血脈,又怎能將這江山拱手他人。
“國事我不懂,國與國之間爭鬥紛紛我也不想要了解,我隻想知道,就算是為了這個家,可不可以不要再起爭端?
“既如此的話,子乾,子乾他既然是真心待小裳的,如此情誼,又怎能輕易被取代?如今我隻求你,放了他罷。永王妃捏緊了手中的珠串。
那麝香串兒,帶著涼涼的觸感,十分好摸的模樣呢。
誰知道有這麽大的功效。
“可是他,如今卻知曉了我的秘密呢。永王危險的眼眸眯起,“就是我想留他,恐怕也不太可能了。
“他既然也與那慕北琰為敵,如何便不能留著?
“如若他慫恿被派遣大梁的兵士的話,那本王所做的一切,不都前功盡棄了麽。永王君明勾起唇角。
“蘇將軍個個都是能征善戰的兵士,如何不能為匡扶鳳琉的大業出一份自己的力氣?蘇子乾反問道。
“如若再加上北漠的軍隊呢?永王撚了撚胡須,“你固然沒有稱帝之心,完顏宥自然是虎視眈眈的存在。
“完顏宥的軍隊,確實已經告知我一些,一切隻等乞巧節那日動手。
“如若真是如此的話,那我們倒是可以坐收漁翁之利。永王點點頭。
永王妃聽罷後甚覺這件事情,非她一個人所能阻止。
她隻想守著自己這個家,不想讓更多人卷入這場災禍之中啊。
那麽、那麽提前告訴……告訴慕北琰呢?
慕北琰自從稱帝以來,卻並未幹什麽出格的事情啊。
為何要從他那裏開刀……又要將這榮熙攪擾得雞犬不寧才作罷麽?
五年前的飄搖,五年後,會在充滿了希冀的乞巧節又重新上演麽。
卻不知自家夫君與蘇子乾商議好之後,便將她住的屋子封鎖起來。
永王妃攥緊手中的珠串,瞳孔卻倏地收緊。
……
大梁榮熙皇宮,太醫署內。
耿太醫瞧了瞧愣住的慕北琰,開口道:“這人的身影,怎麽那麽像皇上……定是我昨日沒有睡好,今日才會眼花辨認錯的,嗯……一定是的。
成玉跟著他打哈哈:“師傅所說的甚是呢。
“成玉的包紮技巧,倒是愈發精進了,將來果真不可估量啊。耿太醫摸摸成玉的頭。
成玉施了一禮道:“多謝師傅誇獎。
耿太醫勾起唇角應了一聲,便打算搭上這人的脈搏。
“這人心裏極不是滋味的,本是想等來想等的人,怎的一個個的,都不怎麽曉得這利害,今日都來探望他?
於是慕北琰便照著記憶中的錦時的聲音而沉了聲音道:“我今日想出去走走。
耿太醫挑了挑眉:“你傷口剛剛好一些,怎的就如此不要命了?
“這位太醫,我覺著已經好一些了,接接地氣也有助於傷口的痊愈。
“你是大夫還是我是大夫?沒有我的允許你休想給我出了這個門!耿太醫依舊耿直,“不想讓成玉看著便直說嘛,我近來賦閑,好好治治你的病也無妨。
怎麽覺得這個人,仿佛在哪裏見過似的。
方才看到他身上的的玉佩,上邊仿佛寫的是錦時麽。
那不是……皇上失散多年的屬下麽。
果然是同氣連枝的主仆呢,所以連處事的手段也大同小異。
“這……出了事情,我自己承擔好了。慕北琰欲哭無淚。
“如今你可擔的是,整個病症的診治問題呢,是了,救死扶傷本就是我們醫者與生俱來的責任。
成玉“噗嗤一聲笑了:“錦時叔叔身上也擔任著很重大的責任呐。
“成玉你如今也要丟下叔叔不管不顧了麽……叔叔曾經還對你那般要好……慕北琰覺得他難得這麽低聲下氣,當真是十分難得,成玉可要給他以足夠的回報才能擔得起。
嗯,確實是這樣的。
成玉回答道:“錦時叔叔和成玉不熟不熟,我們也是不久前才認識的。
說罷看向慕北琰,眉眼彎彎道:“一定是錦時叔叔想逃過把脈才這樣說的,套近乎的行為,簡直可恥啊。
接著嘖嘖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