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焉能朝朝暮暮?(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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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哦?不知琰王殿下有些什麽新奇的想法?君卿安不帶有一絲懼色地瞧著他。
慕北琰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刀刃卻輕輕巧巧地劃過她的肌膚:“公主殿下當真想嚐嚐?
“抱歉,如今我仿佛已然不是公主了,鳳琉,不是叫你亡了麽?
“事到如今,那該如何稱呼你呢?是卿安姑娘,還是琰王妾?慕北琰驚疑於她態度的變化償。
既然你想玩,我必奉陪到底。
君卿安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不顧橫在脖頸上的刀刃上前開口道:“是麽,我倒是覺得,第三種更合適,琰王妃,怎麽樣?攖
慕北琰聽到自己絕情的聲音:“你不配。
“是麽,誰更配一些?君卿安推開那柄短刀。
慕北琰上前抱起君卿安,轉身將她抱起便走進了屋中。
將她扔在床榻上。
“承認吧,慕北琰,你還是如往常一般,你還是喜歡我……君卿安笑道。
“比起你的心,我猜測我更想你的人。慕北琰咬咬後槽牙。
君卿安將腳上的鞋褪下,一副悉聽尊便的樣子。
“以色侍君,焉能長久?慕北琰倚在床榻邊看著地上軟緞的繡花鞋,小巧的絨毛舔舐著鞋邊。
“不試試又怎麽知道。君卿安如今的神情叫他卻無論如何也看不懂,“仿佛這人不久之前被我踹了一腳呢……
話音還未落,卻被一個柔軟的物什所覆蓋。
果真還和從前一樣呢。
君卿安上前抱緊了慕北琰的身軀,急切地回吻著他。
依然是令她抓狂的味道,依然還能觸碰到他的思念,層層疊疊,幾乎要將她淹沒。
可,就在不久之前,她使了力氣抱著的男子,卻輕輕易易地取代了鳳琉國主的位置,顛覆了她的國家。
如今,叫她如何?叫她如何……
他們之間仿佛已經漸行漸遠,隔了遙遠的距離,家仇國恨。
她分明聽清楚了他剛才喚她名字時的冷淡,他說的是,琰王妾,他說的是,卿安姑娘。
那是不久前輾轉的綿長,他總會在她耳畔輕咬,渺渺、渺渺……
事到如今,也竟不懂自己的心了呢,嘴上說毫不在意,卻在心裏那麽在意他。
所以她曾偷偷地打聽他的情形。
狠絕地說自己對他厭極的是她,偷偷地替他掃除宮裏對他的誤會的也是他。
她猜測,他永遠不知道,那日晚上,她是故意將車停在了那個路口。
可後續事情的發展,卻遠遠超出自己的想象。
她怎麽能坐認自己心愛之人侵覆了自己的國家?
而正在自己身上遊曳的這雙手,卻昭告著他在她心中的位置。
良久,慕北琰才放鬆了進攻。
“卿安姑娘仍如之前一般,可口誘人呢。
“此刻我是不是該說,多謝誇獎?君卿安雙眼迷離地瞧著他。
自己的皇兄依然還在,蘇子乾的軍隊還在,又怎會找不到機會……
趁著新政權根基未穩之際,養精蓄銳才是王道。
古有……西施……
可她,已然病入膏肓。
“擇日我便叫皇兄為你冊封,安心做本王的妾室,本王會給你無人能及的地位。慕北琰起身正了正自己的衣衫。
“卿安知曉。君卿安斂了眉眼。
“今晚,我會來你這裏用膳,記得到時候穿的好些。慕北琰聽到自己的聲音。
“卿安知道。
如今,便是如此相互利用的關係了麽……
……
不遠處,正陽宮。
慕北琛伸了個懶腰,吩咐身旁的小太監。
這小太監正是不久前在政變中大放異彩的小太監,慕北琛特地為他取了名字放在身邊盯著。名字就叫,王潛。
剛拿下榮熙不久,一切一切都需要重新界定。
為何沒有遷都去大梁京城。
慕北琛心知這裏本就是塊難啃的骨頭,不僅磕牙,而且還有些難嚼。
但他知曉自己如若就此放過的話,遲早會是養虎遺患。
君越還有他的那幾個兒子,果真不是省油的燈,在天牢還鬧騰得那麽起勁。
還真不如把淑貴妃和君越關在一起,幹脆互相掐死對方也省事兒。
還有……那君卿尹。
慕北琛搖搖頭,女色於己,不過是衣服一般。
於是每日出現在她宮殿中的那個人,自然不是他。
每日那個替身都會要求君卿尹熄了燭燈,於是自然認不出來。
他不過順水推舟,他也知曉君卿尹心中的小九九,不過是想從自己這裏撈點便宜的,於是那孩子,就成為了他這局中的第一步棋。
之後種種,恰好是覺得渴的時候有人很識識趣地遞了水來。
“王潛,去叫琰王來,今晚我們兄弟要好好喝一杯。
“喳。往前隨即去尋慕北琰。
剛出宮門便看到了慕北琰的身影。
“皇兄。慕北琰施了一禮。
“咱們兄弟,談什麽這麽多虛禮。慕北琛上前扶起慕北琰。
慕北琰堅持行完禮才起身:“方才看到王潛,不知皇兄找我有何事?
“咱們兄弟好久沒能坐下來喝口酒說說話了,這次你可逃不了了。
“皇兄教訓的是。
於是叫禦膳房做了些許菜式來,樣樣精巧的很。
鳳琉的口味較之大梁還是更甜些。
慕北琰卻覺得這頓飯吃得苦澀無比。
飲下杯中酒,卻覺得五髒六腑都要碎裂,每一片都是她的味道。
“北琰仿佛有心事?慕北琛看他不停地喝酒,終於還是停了手中的碗著。
慕北琰卻跪倒一旁,開口道:“臣弟想,娶君卿安為琰王妃。
慕北琛拾起筷子,夾了一口在口中慢慢咀嚼。
仿佛要將他做這件事情的動機,這件事情的後果都咀嚼了一遍。
“不是說要納她為妾麽。慕北琰聽到慕北琛的聲音。
“皇兄……在監視臣弟?
“北琰,她如今不把你當做仇人已然是你萬幸,你果真要如此?慕北琛起身帶倒了身後的凳子。
“既然皇兄擔心臣弟的安危,臣弟納她為妾就是。
慕北琛一震,他還正想好好教訓教訓自己這個掂量不清是非的弟弟。
似乎一直都沒有很理解他,從小便被放養在外邊,失去了母親和父親的關愛。
或許少年的遊曆便讓他看透很多事情吧,對一些事情有自己獨特的看法。
早些時候還有與他一起爭皇位的想法。
他的身份不占優勢,勢力也薄弱,於是才把視線瞄準了鳳琉。
事實是他做的很好,此番功成怎能離開他的努力。
其實,北琰你不知曉,我又何曾想坐這個位置。
人這一生,本來就有些事情是身不由己。
有時我有些羨慕你,能遇到讓你身不由己的人。
這時慕北琰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還請皇兄下旨。
……
是日夜,卿華宮門口。慕北琰攥著那道聖旨。
遲疑了許久,終於打開了屋門。
卻透過鏡中看到正在細細描眉的君卿安。
用眉黛細細勾勒她的眉峰。
仿佛記得,她從來不曾勾勒她的眉。
君卿安聽到門開合的聲音,啟唇道:“王爺回來啦?妾身還沒有準備好呢,先允妾身耽擱一下。
說罷起身對著他施了一禮。
慕北琰覺著,他麵前的女子有些陌生。
接著君卿安回了裏間翻出一件婚服。
捧在手心,蓮步輕移走到慕北琰身邊。
“不如,王爺來為妾身更衣可否?
慕北琰著了魔似的拾起那衣服,卻被君卿安打斷。
君卿安轉過身,露出身上衣袍的腰帶:“還請王爺替妾身更衣罷?
慕北琰有些回神,還是那麽狡黠的笑容。
他伸手解下了君卿安的腰帶,將她身上的外袍剝離。
是藕荷色的花紋。
發絲三千緩緩散落,柔柔地如同海藻一般遮住了她可堪一握的腰肢。
君卿安回過身來,示意他將衣服替自己穿上。
慕北琰取過襦裙,親手替她穿著起來。
拂開她的發絲,將衣服覆上她的肩膀,袖子穿過她的臂膀,在她身前匯合。
君卿安轉過身,對上他的眉目又匆匆移開。
她,果真是極適合紅色的。
不,她如今身上穿的,分明不是正紅,有些偏粉。
她莫非早就知道?知道……
而這色澤,卻能將她的膚色襯出。
慕北琰覆上她的臉頰,伸手將她攬在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