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算計
未改
鷹逆瞧了一眼這綠袍老祖也拿出了足夠誠意,似乎真的跟他師傅有一定關係,也不好這般硬打這老前輩的臉,當下就招了招手,示意眾人先停手。
有了鷹逆的示意,紅羽君幾人才罷手,沒有再度向那綠袍老祖發動攻擊,可是一件件法器卻是依舊漂浮在身前未有收起。
那綠袍老祖也從這些細節中瞧明白,眼前這個修為不高的人,竟然這些人之中的為首之人。
「看樣老祖與我師傅的關係非同一般啊!若不是如此,怎麼會連這殺徒之仇都不顧了?」罷戰後鷹逆的第一句話,就是再度試探起來了這綠袍老祖。
畢竟這人怎麼說也是斬化了身外屍神的大修士,若是忽地暴起傷人,怕是鷹逆身邊這幾人,都難以招架。
所以,即便是罷戰了,對這綠袍老祖的防備之心也不能有一點鬆懈。
聽到鷹逆的話語,那綠袍老祖嘿笑兩聲道:「那廝死皮賴臉的非得尋我討一個記名弟子的身份,雖說給我上貢了不少家資,我卻也未曾教過他任何本領,此刻死了就是死了,關我何干。再說了你是那玉陽小子的弟子,我自然不會去尋你麻煩。」
聽到這裡鷹逆等人才明白怎麼回事,原來這皇甫承的記名弟子也是花錢買來嚇唬人的,至於這綠袍老祖之所以會替他這個記名弟子尋仇,想來是想要撈筆外快,卻是不曾想這幾人有些棘手,最終也就不了了之了。
「那老祖與我師傅又是怎麼相識的?我卻是從來不曾聽說家師說過任何與你相關的事情,莫不是你這老友的身份是冒充的?」鷹逆又再度問道。
「哼,你這小輩怎麼直到,我與那玉陽小子的交情可是一招一式打出來的!其中的親密自然非是你這小輩可以理解的,話說那玉陽小子最近如何了?」綠袍老祖含糊其詞的說了一番他與姜玉陽之間的關係,就將這話題給移開。
聽到這綠袍老祖詢問自家師傅的事情,鷹逆心中愣了一愣,難道這老頭還不知道自家師傅已經隕落的事情了嗎?當即卻是面不改色的說道:「我師傅來無影去無蹤,他老人家的仙跡何處,卻不是我這個後輩,可以揣度的。只是他要尋我之時,自然就會出現在我身旁。」
「嘿!如此說來這玉陽小子的修為定然又有精進了,不然怎敢出現在這中土神洲的地界。」綠袍老祖聞言嘿笑了兩聲,一臉褶子擠在了一處,讓人猜不出他的想法。
鷹逆聞言也只是嘿笑兩聲沒有接話,等待這老頭出招后,再見招拆招。
而這時,地面的汪洋見雙方有和解的念頭,若是他們雙方真的和解了,到時候一個倒霉的鐵定是他汪洋。
當下汪洋也就不再奢望什麼,在一旁躡手躡足的準備離去。
瞧見這一幕的鷹逆,卻是探手一揮,風捲雲涌就向那汪洋裹去。
那綠袍老祖見狀也是一裹,就后發先至,在鷹逆之前先將那汪洋給擒了過來。
「嘿,這人怎麼說也是我同伴,你這樣一聲不吭的就動手似乎有些不太好吧。」拿下汪洋后,綠袍老祖瞧著鷹逆嘿嘿直笑。
鷹逆卻是冷哼道:「這人與我有著血海深仇,我自然要先將他做了,免得事後再來尋我麻煩。」
說話間,鷹逆又是一揮那誅心筆便凌空一點,一個碩大的「滅」字,直奔汪洋而去。
汪洋瞧見這一幕也是大駭,急道:「老祖救我。」
綠袍老祖則嘿笑一聲,就將這汪洋挪移到一旁,然後探手一壓,綠油油的火焰就直奔那「滅」字而去。
前番綠袍老祖情急之下,動用那巨大的虛影來對付這誅心筆,顯然是以自家神魂來對抗。此刻形勢沒有那般嚴峻了,他應對起來,自然那也就輕鬆了許多,用自家的法力就來對付起這誅心筆激發的攻擊。
雖然一個照面,未能有多大的功效。
可是隨著時間流失,這滅字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減著。
很顯然,這綠袍老祖,便是動用神魂御法都可以抵擋下來這誅心筆,這誅心筆用來對付這些神魂凝練的大修士,顯然不太夠用。
可這對鷹逆來說,完全不是問題,因為他的手段不只是這一支誅心筆而已,只要這綠袍老祖無暇應付他,誅心筆還是能夠造成一定功效。
誰讓鷹逆這邊人多力量大,五六個人圍攻他綠袍一人,還是佔有一定的優勢的。
兩人關於這汪洋的存活,又試探了一番后,這綠袍老祖就忽地桀桀怪笑了起來,道:「我看這幾人資質不錯,且都過來做老祖我的弟子吧,日後也好一一傳授你們長生之道。」
說話間,這綠袍老祖就又催動法力,向無小花、紅羽君兩人捲去。
見到這一幕,白骨神君忽然撞了上來,雖然將這碧炎給轟散,卻是無法阻止他們繼續向紅羽君兩人攻去。
看到這一幕,鷹逆直接將護界罡風催動到極致向這碧炎撞去,兩人打了個照面,各自都沒有尋到好處,待這碧炎再度攻來之時,鷹逆乾脆直接裹起一團未能煉化的護界罡風丟了出去,與綠袍老祖的碧炎撞在一團。
待這些護界罡風被碧炎所灼傷后,瞬間就如同覺醒的凶獸一般,瘋狂的向這些碧炎絞去。
一時間強大的攻擊力度,使得這綠袍老祖眉頭也緊緊皺起。
佔得一絲上風后,鷹逆則冷哼道:「我這兩位兄弟自有高人教導,就不勞煩老祖您了。」
說話間,卻是將這「兩」字咬的極為清晰,那綠袍老祖聞弦歌知雅意,當即就喝到:「既然如此,我就要後面那個小鬼了。」
冷竹在一旁聽了半響,卻雖不曾想這厄運忽然就降臨到自家身上,這到底算怎麼回事。
雖然在鷹逆等人手中,有著一定的危險,可是好賴還有無小花、紅羽君兩人幫忙,不至於落得一個身死的下場。可要是落在了綠袍老祖手中一切就都是未知了。
可這一切跟綠袍老祖來說,關係又不大,既然鷹逆等人棘手,就只好對這冷竹下手。當即探手一揮,一道碧炎就向這冷竹裹去。
瞧到這一幕,那冷竹慌忙身形一閃挪向一旁,大喊到:「紅道友救我。」
紅羽君見狀有些無奈,只得操縱飛劍上前阻攔。
兩廂鬥了片刻,雖然驚險,卻是未讓這冷竹被對方裹去。
看到鷹逆是吃了秤砣鐵了心,準備放棄這冷竹,紅羽君也是有些無奈,當即大喊道:「鷹兄弟,你就不能救下冷竹嗎?」
「紅兄弟,這是綠袍老祖要尋他麻煩,我也不好出手阻攔啊,就算是救他,也得尋一個說的過去的由頭才是。」鷹逆一臉無奈的答道。
聽到鷹逆的話語,冷竹還能不明白怎麼回事,這又再給他施壓呢,這等逼迫人的手段,冷竹真真的是自愧不如,當即權衡了一二,覺得還是向鷹逆妥協,比向那綠袍老祖妥協要好上一些。
當即就開口道:「鷹道友,只要能夠救我,無論什麼樣的條件我都答應。」
聽到冷竹的話語,那綠袍老祖就有些不樂意了,哼道:「你這小鬼如此不識趣,老祖我瞧你資質不錯,想要收了你當弟子,你怎地就不知惜福。」
聽到這兩人的話語,鷹逆則聳了聳肩:「冷竹啊,我不能收你做弟子,最多也只能拿你和黃羽他們一般,當個小廝篆養。你看你是樂意來我這邊做小廝,還是去尋這位老祖做個弟子,我也不勉強,選擇權在你手上。」
聽到鷹逆的話語,那綠袍老祖一口老血憋在心口,差點憋出內傷。
這小廝利用自家給這小鬼施壓,忽地又拿這小廝的身份與自家弟子相比並論,如此這般膈應人,真真是氣煞我也。
可這冷竹在聽到了鷹逆的話語后,默然思慮了片刻,最終長長嘆了一口氣道:「罷了,罷了!鷹老爺,求求您出手救救小的吧!」
「唉,小竹,老爺我這就來救你!」鷹逆嘿然一笑,心中大為暢快,最終還是將這冷竹給算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