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二、選擇
老農聞言答道:「我所修習的功法頗為駁雜,不過的確有修習這青罡煉岳訣,怎麼了?」
「那這青罡煉岳訣是師祖所傳,還是得自別人,我是說這門功法是不是我們獨有的?」鷹逆又問道。
「這個自然是師傳的,這青罡煉岳訣此刻除了我們三人,怕是再也沒有人懂得,怎麼了?莫不是你遇到了其他懂得青罡煉岳決的修士。」老農忽地問道。
「嘿,我剛剛在這公愚道上就遇到一個懂得破雲透月和剎那天羅的。」鷹逆嘿笑道。
老農聞言皺了皺眉頭道:「這到是奇怪了,我那師傅說這青罡煉岳訣一直是一脈單傳,怎麼可能會有其他人也會呢……」
「無小花不是也會了,說什麼一脈單傳!」鷹逆反駁道。
「他雖然會這青罡煉岳訣,卻因為身體原因無法修行,算不得也會。到是你遇見那修士是誰,我到要去問他一問,看看是否與我那師傅有關。」說到這個話題,那老農也是興緻勃勃。
「窮奇!」鷹逆答道。
那老農聞言愣了一愣,遂即卻恍然道:「怪不得,這樣說來年代就有點久遠了,不是我們這三兩代所知道的事情,那窮奇沒有為難你吧?」
「沒!他哪裡敢為難我。我到是為難了他,還從他身上敲詐了一點好處,來餵養我的寶貝!」鷹逆這便得意洋洋的炫耀起來。
「你還敲詐他?就你這手段?不太可能吧!」這老農顯然有些不信。
「你也不用一直貶低我,想一想那華雲傑何等跋扈,不還是死在我手裡,現在一般人還真拿我沒有辦法,真人怎樣?鬥法未必真厲害!再說了那窮奇有軟肋在我手裡,自然可以隨意擺弄他。」鷹逆嘿笑道。
那老農聞言嘆了一口氣,雖然面上不願意承認,心中也必須得承認,自家這個徒弟的資質雖然一般,這成長速度卻是非常驚人。
單憑他做掉那華雲傑就可以看出來,雖然他說的輕描淡寫,但這老農也知道其中危險程度定然不亞於自己當日隻身上雲華山。
「想來也是那窮奇沒有成熟,才被你撿了便宜,不過你說的寶貝又是什麼?」老農忽地問道。
鷹逆聞言,當即在那些噬金仙中,尋找一個金斑最多的取了出來,交道這老農手上。
也不見這老農如何動作,那噬金仙在他手上就一動也不敢動彈,老農把玩了片刻,笑道:「這隻噬金仙成長的不錯,你在哪裡捉到的?」
鷹逆頓時臉就耷拉了下來,整個人都不好了,嘆道:「我本以為它有多大用處呢?沒想到遇見你嚇的動都不敢動彈,以後若是拿去與人鬥法,不是一個個徐若寒蟬,那還能用的上!」
那老農聞言忽地哈哈大笑:「你也別不知足了,這等奇蟲似太陰金蜈、血須蚊一般都極其罕見,你能夠捉到一些,便已經是天大的福分了,還在這裡抱怨沒甚效果,你可知道我壓制他動用的多少神魂?若是你丟出三五百隻,我也就無法壓制了,這樣你可知道他們有多厲害。」
一聽到這裡,鷹逆又開心了,經過前番的廝殺,他這近萬的噬金仙還留下七千多,此刻要是一兜子放出來,量來自家師傅也得一番手忙腳亂,可是他得意了片刻,就想到了另外一件尷尬的事情。
當即鷹逆又問道:「可是我沒有功法來操縱這些噬金仙啊!不管再多留在手中也都是廢物,師傅您老人家見多識廣,有沒有什麼可以操控這些奇蟲的功法給我幾本,今後徒兒也就多幾手傍身的本事!」
「這種功法我卻是不會,你可以效仿那些杯中鬼蠱,先給它們下一些禁制,然後用這些禁制來控制它們!免得你將它們培育起來了,沒有控制其的辦法,被它們反噬就得不償失了。」老農聞言說道,給了鷹逆一個方案,他手中的噬金仙聽到后,當場就嚇的瑟瑟發抖。
他所說這方案就似禾山道養鬼一般,是以禁製為主,這樣雖然能夠安全的控制這些噬金仙,可卻不是鷹逆所想要的,雖然這些噬金仙有時候會很調皮,可是對鷹逆來說,這些傢伙卻是和那黃羽、小土等人一樣,只要有足夠的時間,還是能夠讓他們心悅誠服的為自己做事。
當下鷹逆就回道:「卻是不用這樣,他們若是敢反噬,我就將它們全部丟入腹中洞天餓上幾天,想來到時就會服服帖帖。我現在就缺一門手段來與它們溝通,只要讓它們能夠明確的懂得我所說的話語,我就有辦法來馴服他們!」
「嘿!這不是很簡單,你且好好修行,待你陰陽大圓滿進入分念之境后,直接用神魂與他們溝通就是,那時就不存在任何的語言障礙,你的所有想法它們都可以清晰的感受道。」那老農又笑道。
說到這裡,鷹逆才恍然,原來這神魂還有這等功效,如此說來,自己也就不用費心去搜集什麼控制奇蟲的功法了,只要老老實實的修行,待修為足夠自然水到渠成。
只是這煉罡初期到分念初期,似乎有一些太過遙遠。
將這噬金仙的事情搞定后,鷹逆也就不去管他們,反而開口問道:「師傅你能不能將你這偽裝去了,也好讓我這幾個小廝見一見你的模樣,日後見面也好識得你。」
那老農聞言嘿笑兩聲,還沒有動作呢,車甄氏就開口道:「老爺,我們在馬鞍城已經見過老老爺了,不用再麻煩老老爺。」
聽聞車甄氏的話語,那老農笑道:「我自己也覺得挺難受了,也罷,就變回原來的模樣吧!」
話音還未落下,這老農就變化為一個掛著絲絲邪意的黑袍道人。
鷹逆一眼就認出了這個道人正是當然活捉了顏明之人,應該是自家師傅的分身。
當即鷹逆就開口問道:「怎麼會是你?我師傅呢?」
「我就是你師傅啊?你還在尋誰?」那黑袍道人嘿笑道。
「你只是一具分身,又怎麼是我師傅!」鷹逆有些不悅的說道。
「何來分身一說,我是他,他是我,生來是一人,練法分萬千,一朝大徹悟,是我非是我。」那黑袍道人掐了個法印,便盤坐在地搖頭晃腦的吟道。
鷹逆聽得似懂非懂。
無小花則當即匍匐道:「見過玉陽真人!」
小土、硨磲、車甄氏三人則慌忙匍匐在地,道:「見過老老爺!」
鷹逆見這人確實是自家師傅,也就像模像樣的在他身前盤膝而坐,一手支著下巴,朗聲喚道:「師傅!」
「唉!徒兒有何疑問?」
「徒兒有一事不明,我們與那華顏宗的仇怨是本就深植,還是自那顏回、顏明兩人尋你之後才與之結怨?」鷹逆又問道。
「一飲一啄,莫非前定。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便不用去追尋前因,做好自己應做的事情就好,為師行事向來隨性而為,何須諸般顧慮。」那黑袍道人笑道。
「如此說來,與華顏宗的爭鬥便是不可逆轉的了?」
「這是他們的選擇,也是我的選擇。」黑袍道人道。
鷹逆聞言愣了一會兒,這時才想到自己竟然還沒有選擇,只是一門心思的想要讓自家師傅從這件事情中脫離出去。
當下鷹逆又問道:「師傅為何不離開這西蕪岳洲,與徒兒一起去遊玩其他四洲,想來這些華顏宗的人也拿我們沒有辦法。」
黑袍道人聞言搖了搖頭道:「離不得啊!」
「那他們的選擇,也是我的選擇!」鷹逆頓時斬釘截鐵的說道。
「但是,你的選擇卻不是我的選擇……」黑袍道人無奈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