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是嗎
且說這上流鎮不知名的酒肆中,眾修士正吃的酒吃的起勁,忽地響起一陣悠揚的笛聲。
然後那些管不住自家嘴巴的修士,就真的病從口入,一個個腹中絞痛異常難耐,便是自身法力一時間也難以提起。
在眾人正疑惑誰人暗算了自家之時,便忽地來人高喊道:「姜風是哪一個?殺我禾山道之人,總得給一個說法吧?」
下一刻,那姜風就怪叫著遁去。
然後這禾山道三人便向其追去。
看到這一幕,眾人還不明白怎麼回事,他們顯然是受了禾山道的暗算。
「我想起來了,這一定是禾山道的杯中鬼蠱,我們竟然被這些混蛋給暗算了,簡直太可惡了。」
「還是少說兩句,先將這些污祟之物自體內清除了再說。」
經這一說,這些人才慌忙盤坐在地,去清除那些藏匿與體內的杯中鬼蠱。
他們沒有現形之時難以捕捉,等他們在腹中作怪之時,這些修士就很容易抓到他們。縱是一些手段不足的,也可以藉助其他道友之時,將其除去。
待大家將這些杯中鬼蠱清除掉后,視線就聚集在凌季雲三人身上。
「凌季雲,你這是什麼意思?故意帶人來下蠱害我們嗎?如此說了,這同盟之誼,對你來說卻是什麼都當不得了。」那脾氣火爆的丁姓修士,也是貪嘴受到了暗算,這刻已經怒火中燒的祭出自家法器,一副想要與人拚命的模樣。
「等一下,你們說什麼?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我與這些禾山道的道友剛剛趕來,怎麼可能與你們下蠱。」凌季雲聞言一頭霧水的反駁道。
而那楊妙妙冷眼旁觀了一會兒,起身道:「我先去瞧一瞧姜哥哥,免得被一些歹人傷著了。」心中則是在想,這人到底要做什麼?難道他最初都不是在幫自己解決麻煩,而是在向這些禾山道之人下手?
下一刻,楊妙妙便收起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架起彩雲向鷹逆所逃的方向追去。
而此刻那名喚丁駿逸火爆修士,直接捏著手中的杯中鬼蠱,罵道:「你可認得這玩意?除了禾山道還有誰能夠養這種鬼蠱?想來是昨天那姜風將張居中給打殺了,你們這便尋人來找他麻煩。可是即便如此,你們也不用將這怒氣撒在我們大伙兒身上,難不成我們這一眾人,都是任你揉捏的軟柿子不成?」
「等一等,我們剛剛趕來,又怎麼可能給你們下蠱,這純屬是誣賴。」與凌季雲同行的林平志有些看不過去開口幫腔道。
「哼,所以才說你們做的漂亮,早早就將這些酒水中下好蠱,然後自己故意遲遲不出,這樣就能夠賴的一乾二淨。」
「諸位道友,請等一下!這件事情我們真的不太清楚,我們也是恰巧遇見了這幾位禾山道的道友,他們開口詢問張居中的事情,我也只好將事情原由告訴他們,結果他們就要與我們一同來尋這姜風。可即便如此,他們也沒有必要將這怨氣撒在諸位道友身上吧?以諸位道友的身份,想來也不是禾山道可以隨便開罪的,這一點大家也明白,這其中定然有什麼誤會。」凌季雲不緊不慢的說道。
先是抽絲剝繭的來講述事情,最後再給眾人帶一帶高帽,反正與一個宗門撕破臉面對誰也沒有好處,更何況大家也沒有多少實質性的傷害。
至於為何鬧事,無外乎因此丟了皮面,等大家面子上過的去后,就自然不會去過多追究這事。
「丁道友消消氣,季雲道友所言甚是,我想這其中定然有什麼誤會,待將這些誤會解開了,也就過去了。」一人慌忙開口幫腔道。
「你剛才沒有吃酒,自然不知道我受了什麼罪,所以你才這般說話。不過事情到底怎樣,還有等那些禾山道的人來了,好好尋他們一番,定不能讓這事就此揭過。」丁駿逸冷哼了一聲。
有了凌季雲的高帽,大家的怒氣也漸漸消散了一些。
一眾人卻是沒有對鷹逆的死活做太多過問,這人性格跋扈,手段狠辣。這種情況下自然沒有人去與他助拳,更何況他前番才殺了人家禾山道的人,也只能由著他們雙方自己解決了。
那凌季雲看到將事情壓了下去,這便慌忙上前與眾人熱絡,企圖將這件事情的負面影響降到最小。
卻在這時,忽地傳來一聲大笑。
「哈哈哈哈……獨秀道友,別來無恙否?」
何獨秀聞言忽地眉頭皺了起來,死死盯著這個出現在上空的禿頭修士,自牙縫中擠出了幾個字:「謝榮山,你竟然還活著!」
「哈哈哈哈,我謝某人命硬,你何獨秀都不死,我自然要好好的活著,不然怎能瞧著你死去!」那名喚謝榮山的禿頭修士十分豪邁的笑了起來。
「你今日來尋我是為何意?難不成你一個人就想將我們二十多人全部拿下嗎?」何獨秀冷聲道:「怕是就我一個,你都招架不住!」
謝榮山聞言嘿嘿笑了兩聲道:「你又怎知,我就一個人來尋你麻煩?看你們這模樣,想來也是為了那姜玉陽而去,我謝某人又不是傻子,自然也會糾集一些道友,互相扶持。只是在人數上卻是正好與你們多上不少。」
說到這裡,謝榮山舔了舔嘴唇,露出一副猙獰的模樣。
這時,下方眾多修士臉色都變了一變。這謝榮山在散修之中到也算上一號人物,經常活躍於黑山郡,常常一起便是五兄弟,被人成為黑山五鬼,像他們這般心狠手辣之輩,便是尋常的陰陽大成修士也不會去招惹他們。
這番撞在了他的身上,想來其他四鬼也在不遠處。
果然,下刻便有四道遁光朝謝榮山所在的位置飛來。
而在這四道遁光後面,還遠遠吊著三十多道遁光。
未有多久,這夥人便聚集齊了,足足有三十八人。何獨秀這方走了鷹逆與楊妙妙兩人,人數上卻是只有二十人左右,少了十多人,要是硬碰硬的話,顯然有些不太划算。
「諸位道友,我謝榮山也是明理之人,今天只尋何獨秀的麻煩,諸位要是不插手,我便不會過多加難,以後見了還是朋友。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謝榮山的話剛剛落下,下方的眾道友便有些躁動起來。
而於此同時,那禾山道三人也終於追上了鷹逆。
當頭一人大罵道:「你敢殺我禾山道的人,便得有些心裡準備,今兒個落在我們幾人手裡,只能自認倒霉了!」
「是嗎?」一直狼狽逃竄的鷹逆,緩緩挺直身軀,面容猙獰的打量著這禾山道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