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沒空(三更)
冥絕宗,位於天青大陸的長江中下遊內,是這一地帶宗派之首,就算是整個北地也都頗有其名,因其傳聞他們的祖師是傳說中的四大高手之一冥絕子,此宗門縱容弟子自相殘殺,以此聞名!後又因這一傳說的人庇佑,這一宗門無人敢惹!
可如今歲月流速,物是人非,天下四大高手,在民間早已不見蹤影許久,也讓冥絕宗地位不比從前,竟然一下淪為二級宗派,再也也沒有了曾經的輝煌,現今於,隻能棲居在長江中下遊地帶,做個小宗派。
若非不知道冥絕子生死,恐有後患,怕他回來複仇,怕是早已被其他宗門吞並,現在的冥絕宗已日落西山,沒有了常日的輝煌。
與梅青桔並肩走著,行走在冥絕宗的林蔭小道上,如世外仙境一般,這裏打扮的極為奢侈。奇石花草,泉水叮咚,一處處的充滿詩意的閣樓矗立在其間,壯觀至極,江苛在一旁,瞪大雙眼,恨不得將這一些東西盡收眼裏,看的心滿意足,隻是梅青桔的一路詢問,有些打破意境。
“小江大人啊,我們在殺人穀沒有碰到什麽東西嗎?”
“沒有。”江苛一邊摸了摸一旁的巨石,一邊冷淡的開口。
“可我為什麽總是感覺自己好像被什麽事物襲擊了,你看你看我一身傷痕!”梅青桔不死心,撩起袖子,將被魑魅魍魎抓去的抓痕湊到江苛麵前。
江苛依舊沒有理會,又從樹上摘下一個果子,放入嘴裏一陣咀嚼,看也不看含糊的開口道:“可能被貓狗抓了罷了吧。”
“可……”梅青桔依舊不死心,他總覺得自己自從回到宗門後,就一直夢到一種很惡心的生物,地點便是在殺人穀,夢裏的自己還在不停的噴血。
“沒有就是沒有!”江苛白了梅青桔一眼,近日一直被他糾纏著,實在心煩。
為此還特地詢問了一番竹竿,結果給自己的答案是,自己實力沒恢複,沒施展完整。
江苛隻好一陣無言,不再理會梅青桔。
時間不長,在此山的半山腰處,看到了前方雲霧翻滾,透過雲霧處,終於在其盡頭露出了幾排草屋,有幾個少年穿著粗麻長衫,一個個正打著拳,拳罡在空氣中飛舞,精氣神十足的站在屋舍門前練武,也注意到了二人的到來,但大都沒有理睬。
二人繼續前行,在一處石屋停下腳步。
“掌門現在不在宗門中,外出雲遊,讓我給你找一所好一些的住所。喏,就是這了。”梅青桔嘟了嘟嘴巴,指著石屋說道。
這石屋外有一處兩丈左右的石台,四處都是林蔭環繞,石門聳立,藤枝纏繞,看起來就明顯不俗,與江苛之前住的那個小破家,簡直不能比較。
這裏頗為安靜,四周望去滿是綠意,不遠處一條山泉流淌,發出叮咚聲音。山風呼呼的吹著,帶走了炎熱,一種清爽之感撲麵而來。
梅青桔道別後轉身離開,江苛朝著梅青桔抱拳一拜,向著屋舍處走去,房間不大,除了一張小床外還有一張桌子,盡管簡單,可是很是幹淨,在床上坐下後,輕吐出一口濁氣。
自己一窮二白,銀兩早就在殺人穀一戰一耗而空,想到銀兩全空,江苛倒是有些惆悵,自忖自己都來到這裏了,成為座上賓了,還是沒錢。
但是又轉念一想,江苛覺得這裏不錯,不用花錢就可以解決溫飽,尤其這裏是極為奢侈的地方,更是讓江苛覺得來到此地,對自己而言可以說是好到極致,他越來越覺得竹竿對他真的是好。
索性從布袋中拿出梅青桔所給的一打竹簡,盤膝坐在床上閱讀了一番,將竹簡攤平,江苛不禁被這其中的言語震撼到。
“冥,即逝。絕,一瞬即絕。”這就是竹簡裏的開卷語。
寥寥數十字,可卻透出一股難言的霸氣,更有著一股不可抗拒的道理,讓江苛愣了一下,忽然覺得這句話大有道理。
“此言,霸氣之意盡透於表麵。似乎有種大道理,而且這種大道理不容他人不認可。”江苛越想越覺得這句話非常正確,感慨時對這並不大認識的冥絕宗,隱隱有了些感歎,他覺得人生的某一扇大門,此刻隨著這句話,已經緩緩打開。
江苛雙眼越來越亮,繼續翻看手中的竹簡,忘記了晝夜的更替。
直至夜深,江苛才戀戀不舍的合上了竹簡,盡管神情有些疲憊,但他的目中神采卻充滿了神韻。
他越來越覺得竹竿的神乎,強大的不可讓人琢磨,竟然讓他進入一個這麽厲害的宗派。
江苛喃喃想道,還是多虧了這竹竿啊,他的一生終於活了有了一些價值,在他快要放棄一切的時候,如救命主一般,出現在他的生活裏。
想著想著,一股倦意襲來,此刻已是半夜三更,此刻再也抵不過陣陣襲來的睡意,他的雙眼緩緩閉上,轉眼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入房間內,江苛從床上醒了過來,懶洋洋的伸了一個懶腰後,如往常一般洗漱穿戴好之後,他推開了房門。
時至三月,清晨的冥絕宗,景色很美,正所謂草長鶯飛二月天,綠意盎然,生機勃勃。
江苛在青檸鎮可未曾見過這番美麗的風景,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拿起隨身攜帶的銅鏡,拿出來打量了一番,理了理有些淩亂的發髻,準備出去吃些早飯。
但腳步不由得一頓,江苛不禁有些愣神,一些與他差不多歲數的青年倚靠在樹木旁,目不轉睛的望著他。
“你們認識我?”江苛並不記得自己有見過這行人,但這些人明顯是在等他,這方圓百裏再無其他人居住,除了他以外,沒有人了。這讓他覺得有點奇怪。
“江公子可是我冥絕宗的貴客,座上賓,我們怎會不識?”一個紮著發辮的青年從眾人中走出,說出此言。
在說座上賓之時,語氣不由得加重了幾分,周圍的那些青年也有麵露譏諷的神情。
他們在來這裏的時候,早已查清楚江苛的身世隻不過是一個落魄小鎮的書生。而他們在場的哪一位不是有錢的家庭所派遣來的天驕之子,而江苛一開始的起步比他們高了這麽多,憑什麽?
江苛並不覺得這少年說的有道理,但他懶得理會。朝著眾人打了一個招呼後,想要徑直走過。
那紮著發辮的青年臉色變得陰沉,一會青一會紫,竟然徑直忽略了他!
“你……不愧是座上賓,架子很大!”紮著發辮的青年麵色鐵青,壓著心中的怒氣說道。
“希望你的身手非同一般,來吧,與我一戰!”紮著發辮的男子伸出右手,朝著江苛的方向揮了揮。
“我要走了,沒空。”江苛在找一個合適的理由拒絕,雖說可以用仙寶將他殺死,但是,他不喜歡殺人,因為殺人不好,這是他從小所讀的經書告訴他的。
他對自己這段話很是滿意,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又讓那青年不會拂了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