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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守得雲開見月明

  晚上六點多,段奕陽回到了自己跟黎筱的家。 

  那幾個龍哥的手下自然不可能二十四小時跟著他,離開顧誠家后,確認不需要他們再跟著,便徑自回去復命了。 

  黎筱沒想到他會回來,愣怔片刻便立即掉頭往卧室走去,她現在一點兒都不想看見這個男人。 

  段奕陽眼明手快的扯住她,用無比誠懇的語氣懇求道:「筱筱,我們談談,好嗎?」 

  黎筱甩開他的手,低下頭,用手將掉落下來的碎發梳到耳後,不帶任何情緒的說道:「談什麼?」 

  「我們先坐下再說吧。」說著,段奕陽便想伸手拉她,被她躲開后訕訕地收回手,自己坐到了沙發那,然後拍了怕身邊的位置,看向她。 

  黎筱猶豫了下,緩緩走了過去,但沒有坐在他身邊,而是坐在離他很遠的單人沙發上,低垂著頭,本就是披散的頭髮瞬間滑下擋住她的臉,讓人無法看見她的表情。 

  段奕陽默默嘆了口氣,這種刻意製造出來的疏離感真的讓他很不舒服,壓下心底的煩躁,他開口道:「我剛去了顧誠家。」 

  聞言,黎筱驚訝地抬起頭,顧誠不是去找他算賬了嗎?他怎麼反倒去了顧誠家?這是什麼情況? 

  自打自己進門黎筱就一直低著頭不看他,可一說到顧誠便立刻抬頭,段奕陽心裡那種不舒服的感覺愈發濃烈,但他明白現在不是小心眼吃醋的時候,否則兩人又要不歡而散了。 

  「我查到了一件事,原來顧誠早就認識我,他的姐姐就是我前妻周倩。」 

  段奕陽剛說到這裡,黎筱便不可置信的驚呼道:「不是吧?他竟然是你大舅子?可是他明明姓顧啊。」 

  「你也知道他父母很早就離婚了,他被判給母親,周倩則被判給父親,所以他便改從母姓。」 

  原來如此,黎筱明了的點點頭,接著譏諷一笑,「這下你不會再什麼事都往他身上扯了吧?」 

  段奕陽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搖頭道:「恰恰相反,他的身份讓我更加肯定這一切就是他設計的。」 

  黎筱愣住了。 

  「周倩我很清楚,愛面子,貪慕虛榮,雖然我跟她離婚是她犯錯在先,但以她的性格,絕對不會對顧誠說實話,反正一個在國內一個在國外,又看不到真實情況,還不隨她怎麼說?顧誠原先估計只知道我的名字,並不知道我的樣子,所以第一次看見我他表情變了下,後來應該有去調查我,知道了我就是周倩的前夫。為了替被甩的姐姐報仇,所以他便盯上了你,試圖讓我也嘗嘗被人拋棄的滋味。」段奕陽繼續說道。 

  黎筱花了好幾分鐘才把他的話完全消化掉,沉思片刻后,說道:「這些是你查到的還是你猜測的?我是說顧誠替他姐姐報仇這事兒。」 

  「是我推斷出來的,不過**不離十。」段奕陽肯定的說道。 

  黎筱笑了,笑意卻未達眼底,「段先生,你的想象力未免也太豐富了吧?你當是在拍電視劇呢?」 

  「影視劇的題材本就來源於生活。」 

  「但是卻高於生活,因為被藝術加工了,就跟你現在一樣,把自己的猜測無限放大,腦補出一段恩怨情仇。」 

  「筱筱,我沒有誇大其辭,也沒有做所謂的藝術加工,周倩的性格我清楚,她絕對是在顧誠面前把所有的錯都推我身上了,然後以受害者自居。而從顧誠對他小姨的態度完全可以看出他是個很重視親情的人,所以,他會因為周倩的誤導而遷怒我並不奇怪。」 

  黎筱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而是轉移話題道:「你不是說你去找了顧誠嗎?找到沒?這些話你都跟他說了吧?他承認了嗎?」 

  段奕陽面色稍沉,道:「找到了,也跟他說了,不過他並不承認。」 

  「無證無據的,他憑什麼要承認?換了是我我也不認。」黎筱冷哼了一聲。 

  段奕陽卻敏感的聽出黎筱的態度似乎改變了,訝異的看著她,「筱筱,你……說這話是相信我的意思?」 

  黎筱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將視線移開,說道:「今天那個徐艷來找我了,說想跟我解釋清楚……」見段奕陽要開口,她瞪了他一眼,「你先聽我說完。」 

  段奕陽立刻做了個將嘴劃上拉鏈的手勢。 

  黎筱繼續說道:「雖然她口口聲聲都在說不想破壞我家庭,說跟你只不過是一場露水情緣,天亮就說再見,讓我不要因為這件事跟你計較,但是她的話裡帶著我一絲彷彿刻意為之的示威和挑釁,好像就是要逼我生氣似的。我當時沒想到這些,也的確是生氣了,說了些嚴苛的話回敬她,緊接著,顧誠突然來了。 

  徐艷直接跟他打招呼,他也並沒有隱瞞自己認識徐艷的事,兩人自顧自的聊了起來,我聽出他們似乎很久都沒見過面,後來徐艷說有事就先走了,顧誠就問我怎麼會認識徐艷,我不好把你的事跟她說,就說是無意間認識的,沒想到他竟然就開始在那自己分析起來。 

  他說徐艷外號是什麼夜店女王,最擅長的就是勾 搭男人,加上這兩天看見我時我都獨來獨往的,徐艷臨走時又說了似是而非的話,他便肯定的說你跟徐艷發生了什麼,做了對不起我的事,直接跑了出去,說要找你問清楚,我攔都攔不住。 

  等我結完帳追出去,他已經不見蹤影了。我想到他最有可能就是去公司找你,想到反正你最近也不會去公司,也就沒再追了,直接回家。可是回到家后,我越想越覺得有哪裡不對。」 

  沉默的聽她說了半天的段奕陽開口接腔道:「第一,顧誠出現的時機太巧了,似乎是故意讓你知道他跟徐艷的關係,而且他跟徐艷的那些話似乎是故意說給你聽的;第二,就算徐艷作風不好,他怎麼就能那麼肯定是我跟徐艷發生了什麼呢?即便徐艷說了些似是而非的話,普通人最多就是聯想到我跟這女人有曖昧,但他卻直接說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也就是說他很清楚我跟徐艷之間發生了什麼,一個不在現場的人卻能清楚內情,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這件事跟他有莫大的關係。」 

  黎筱眼睛一亮,忙不迭地點頭道:「對對,就是這樣,我下午回到家就一直在想,越想越覺得他是故意在我面前跟徐艷說那些話,而且我根本什麼都沒說,他卻全部都猜對了,我不覺得一個廚師有這麼強的邏輯思維能力,從幾句話就能判斷出真相來,要是沈飛宇還有可能,畢竟他就做那行的。」 

  段奕陽突然長長地吐了口氣,起身走到黎筱身邊蹲下,抬頭看著她,帶著些許無奈說道:「老婆,現在你不會再說我是因為小心眼才一個勁往他身上潑髒水了吧?事實證明他真的有問題。」 

  黎筱有些不自在的挪開目光,嘴硬的說道:「只能說他太會演戲,連我都差點被騙過去了。」 

  段奕陽很想說你那麼容易相信人,性子還犟,認準了就算九頭牛都拉不回來,騙你簡直沒有任何難度,可怕說出來對她打擊太大,只能在心裡腹誹一下,嘴上卻說道:「對,他太會演戲了,不過還好你夠聰明,這不,最後還是被你給識破了。」 

  雖然他語氣無比自然,面上也沒有別的表情,但黎筱太清楚自己的尿性了,對於這樣的讚譽受之有愧,低下頭,訕訕地說道:「老公,對不起,誤會了你那麼久。」 

  段奕陽不在意的搖搖頭,抬手撫上她的發頂,柔聲道:「沒關係,只要誤會解開了就好。」 

  誰料黎筱下一刻畫風突變,猛地抬起頭,兇巴巴地瞪著他,咬牙道:「你跟我說實話,你到底有沒有跟那個徐艷做不該做的事情?」 

  段奕陽沒有半點心虛的與她對望,斬釘截鐵道:「今天下午以前我還有所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喝得斷片,所以想不起來做過什麼,但現在我可以很肯定的說我絕對沒有跟她發生任何事情。」 

  「可是醫院的檢查結果明明就……」 

  「那是徐艷做了手腳,具體操作方法我就不說了。龍哥幫我找到一個資深的交際花,那女人是徐艷的師傅,她告訴了我徐艷發過誓絕對不會沾染有婦之夫,而且那種方法也是她教給徐艷的,所以她也有驗證到底是真做了還是偽裝的方法,經過她的驗證,我跟徐艷並沒有發生關係,一切都是假的。」 

  黎筱聽得一愣一愣的,覺得自己的三觀完全被顛覆了。 

  這樣的事情也能偽造現場和證據?那豈不是學了這種方法的女人可以隨便就指控她看不順眼的男人強jian? 

  聽到黎筱帶著傻氣的話,段奕陽好笑地揉了揉她的頭髮,說道:「你前段時間不是一直說tvb的《法證先鋒》很好看嗎?國內的法證可不比他們差,只是比較低調罷了,這樣的手法是騙不過他們的火眼金睛的。」 

  黎筱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然後挑眉做潑婦狀,冷哼道:「你最好不要做出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來,否則我直接讓你當華夏最後一個太監!」 

  「老婆,我心裡可只有你一個,絕對不會做出那種事情來的。」段奕陽忙舉手做發誓狀。 

  「看你以後還一個人跑去酒吧喝酒不!這回是沒出什麼事,下回可就不一定了。」 

  「我那天不是氣壞了嗎?以後不會了,從現在開始我徹底戒酒。」 

  險些崩離解析的婚姻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但兩人都知道,前方還是更大的風雨在等著他們,顧誠是絕對不會就此罷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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