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哥,你看我們可是把那小子海扁了一頓,你看是不是給我們點好處費呢?”
雖然說的很欠揍,但是的確是事實而已,畢竟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他既然讓他們動了手,不花點錢於情於理可都是過意不去啊。
“那你放心,錢我肯定是少不了你的,不過……你們還需要再耐心等一等。”喬承眉眼間滿是狠厲,裝在口袋裏的手攥的緊緊的。
不知道這次她會不會恨我呢。
“喬哥~”一個妖嬈女推門扭動著水蛇腰挪了進來,如同無骨的蛇一樣瞬間攀附在了喬承身上,讓一旁的人掉了一身雞皮疙瘩,他可不喜歡這種類型的,嗲的要命!
“你出去吧,下個星期日你來這裏找我,到時候我給你錢。”將妖嬈女摟在懷裏,手透過衣服摩挲著胸前的柔軟,那女人更是一副享受的樣子,也不避諱還有別人在這裏。
……
“老大,我們是不是該走了?”都在這裏待了好多天了!他都快煩死了,雖然這裏不愁吃住,但是你讓他一個農民工每天無所事事還真是很不習慣呢。
“我覺得也是,不過那安安不是開學了麽,而且躺著的這個不還沒好呢。”其實他也想走,隻是耐不過小姑娘的軟磨硬泡。
見說服不成侯仔隻好把目標轉到了另一個人身上,“哥們兒!你看看你在這裏修養了多少天了,那飯館咱就不開了?是不是,再說了,住在這裏又無聊而且還很貴的!”
艾康淡淡的瞥了侯仔一眼,“那你的意思呢?”
“我的意思當然是走唄!這地方再住下去你還沒好呢我瘋了!”侯仔大叫,這裏他簡直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哦,那你走吧,安安來了我會和她說的。”艾康又躺了下去,好不容易休息一下怎麽可能那麽輕易就會去,再說喜歡的人不是也一直都陪自己麽。
看了看窗外,思緒又飄遠了,他一直認為安然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人,事實上也就是如此,其實他挺希望安然對喬承的念頭就此打住,畢竟那完全不是個好人,從這次讓人“追殺”他倆就看得出來。
那人絕對絕對不是善茬,最好盡早斷了安然的念頭。
“哇!你怎麽可以這樣!!你這個病號都不走我們走的了麽?再說了我們怎麽說的出口!”侯仔一聽艾康的話就炸毛了,他要是能說出口早說了,用得著等到現在?
“什麽話說不出口,”安然剛推門進來就聽到侯仔悠長的吼聲,轉身把門關住就徑直走向艾康。
“也沒啥說不出口的,就是鬧著玩。”看侯仔不做聲艾康隻好替他回答,免得一會哪根筋搭錯了抖出來就不好了。
“哦,”安然也不在意他們的話,摸了摸艾康放在被子裏冰涼的手,“最近好多了吧?實在不行……再住兩天。”
“安安你怎麽了?對了,我住院到現在花了多少錢了?”看似不經意的問句,實則大有文章。
“啊?沒……沒多少啊。”安然有些結巴的回答,眼底烏黑的黑眼圈張式著主人嚴重睡眠不足。
“真的?我看你沒睡好啊,那裏住的不滿意嗎?還是因為你和喬承的事?”
“不是啊。”這次安然倒是很果斷的回複了,很顯然不是因為那人的事。
“安安,你看著我的眼睛,是不是最近特別煩,和我說吧,說了你就輕鬆了,”艾康蠱惑的說道。
“我大姨媽來了還不行嗎?肚子疼得睡不著覺。”
“不,安然,你在說謊,你眼珠向右看了,到底是什麽事?”
安然不語,她覺得這件事沒必要告訴艾康,那樣隻會讓他擔心。
“罷了罷了,你不……說也沒關係的,”艾康伸手抱住了安然的頭,緊貼著自己的胸口。
安安,你聽得到麽?我的心是為你而跳的,我也會為你擔心,可是什麽時候開始然後不再對我說真話呢?
也許沒關係的,你騙我,我就讓你騙吧,誰叫我是個傻瓜呢。
……
門外侯仔不耐煩的抽著兩塊錢的紅旗渠,早在兩人膩歪個不停的時候他和老大就已經自覺的離開了,但是現在誰開告訴他怎麽辦?
他簡直快要抓狂了,“你們親熱就罷了,起碼避著點我行麽,要不讓我走吧,簡直受不了了!!”侯仔不住的嘟囔著,引得一旁的家屬或者病人都詫異的看著他,很多的是憐憫。
這小夥子年紀輕輕就瘋了,真是可惜啊。
還好侯仔聽不到別人內心的話,要不然他估計就真的瘋了。
“猴子啊,你這性子真得改改了,一直這樣急性子暴脾氣可是不行,要不然別人看你就和瘋子似得。”張烈在一邊有點看不下去了,委婉的說出了事實。
“我不管!咱們這麽多天沒事幹你就不閑的慌麽?再說了,你別忘了我們在這城裏到底是為了什麽?現在已經秋天了,難道你非要等到過年過節才去找那孫子麽?”
“操!你以為我想呆在這裏啊,我他媽不是沒有辦法麽!要是老子有辦法還在這裏幹什麽,你以為我不想早點回去老婆孩子熱炕頭啊!”
張烈低著頭緊緊攥著自己的頭發,看得出他在隱忍,不知是不是對這個社會絕望了。
不過本來就是啊,生活就是這樣,要麽沒錢要麽有錢,沒錢的拚命賺錢卻還是不夠,有錢的坐著他也是有花不完的錢。
“……”侯仔一時無話,這麽長時間了他還沒有見老大發過火,可是這一次她是真的生氣了。
“你們在吵什麽?”安然打開門就看到兩人蹲在地上,氣氛似乎有些壓抑。
“沒什麽,你個小孩子家家的懂啥,快進去吧。”
“我懂的,沒有錢卻又要為快到來的事情打算,會很著急的,小時候快過年的時候我們家裏沒錢,那時候三個人圍著一碗餃子也吃的很香,餃子還是我嬸送的,後來我們搬走了就再也沒有見過她。”安然小聲的說著。
“那你倒是說說,你說的和我們說的到底哪裏一樣?”
“我想說的是不管有錢沒錢,真的當你是家人的人是永遠不會嫌棄你的,所以你們要是真的想家就會去吧,我相信,大哥們這麽善良,嫂嫂們也一定會是善解人意的吧。”
“唉~你還很小,還不懂柴米油鹽貴,等你真的長大了你就會明白了。”
明白這些道理又如何?現實永遠都是很殘酷的,當你真的以為老婆會在家好好等你的時候,一開門卻發現會是另一副場景的時候會怎麽辦?能怎麽辦?
也許……是麽都做不了。
也許……打她一頓吧,可是打了她又如何?對自己也沒有好處的,所以還不如不回去呢。
倒是老大,他還有老婆孩子,就應該回去,要不然自己也不會陪著他這麽長時間了,他怕萬一他有閃失,好歹他還可以照顧他一下,報個平安什麽的。
“唔……”安然沒有說話,有些時候她覺得辯解也沒有用,尤其是和大人說話的時候,因為他們總是覺得他們說的永遠是對的。
總是會告訴你哪個不能做,總是會用他們想要做的事情決定了你的人生。
“安然,你們這裏有啥來錢快的活兒?”一直沒有說話的張烈忽然抬起了頭,雙眼有些幹澀的看著安然。
“我不知道啊,我要是知道的話一定會告訴你們的,隻可惜我真的不知道。”安然表示,她自己也是身不由己啊!
“我知道。”冷冷的聲音從樓梯口傳來。
米岦穿著一身黑色西裝走了上來,臉上是與住院期間不符的冷漠,就連眼神裏都寫著“生人勿近”四個字。
“哇哦!大叔你不錯嘛,穿著西裝也是帥帥的,我都快被你迷暈了!”安然故作誇張的說著,雖然的確是很帥了,隻可惜她還不是顏控,所以好不好看沒有關係。
“你說你知道什麽來錢快?”張烈從地上站了起來,絲毫不示弱的看著米岦。
“當然,”米岦隻是看著安然,眼神裏少了些許冷漠,扭頭看著張烈問道“你會喝酒麽?”
“我們村裏的男人從小都會喝酒,”張烈說著,似乎還怕米岦不信又解釋,“不信的話你可以讓我試試,你就知道我能不能喝了。”
“能喝多少?千杯不醉?而且能接受的酒是什麽酒?還是說紅白啤混都能喝?”
“我也不知道,不過村裏麵我們一群人經常聚在一起喝酒。”
“酒品怎麽樣?喝多了不會亂說話吧?”
“不說,一般喝多了就是睡覺,我們倆個都是這樣。”侯仔搶著說道。
“我知道了,一會你們和我去試試就行了。”說完米岦就不再去看他們倆,扭頭又繼續看安然,慢慢走過去用強大的氣場將她圈在了手臂內。
“我給你解決了這麽大的問題你是不是該請我吃頓飯呢?嗯?”尾音還特別上挑,有一種調戲的嫌疑。
“什麽叫你給我解決了的?我又沒有叫你去做,再說了明明是你自願的。”安然盡量將自己縮的小一點,不過即使這樣也依然觸到了他的袖子,衣服上似乎還有淡淡的薄荷味,讓安然有些暈暈的。
“沒關係,我自己取就是了。”
然後在安然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到了米岦逐漸放大的麵孔,感覺自己的嘴唇上多了涼涼的東西。
僅僅隻是蜻蜓點水的一吻便離開了,讓安然幾乎有種錯覺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隻是唇上還殘留著一絲薄荷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