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艱難的抉擇
“你知道了？”他是真的沒有想到她這麽快就知道了。
“你知不知道這很有風險的！”她雖然不是醫生，但是聶錦辰的話她還是能聽懂的。
上官擎沉默的看著她，眼眸之中帶著幾分柔情，那深邃的眼神讓她有些不敢對視。
“他們能做到的，我為什麽不可以？”上官擎的話讓沈凝雪皺了一下眉頭，很快想到了什麽的她看著上官擎。
“我不是故意偷聽的。”他想了一下感覺這個借口好像有點扯，他和軒轅輝的病房差了那麽遠，他難道不是偷聽的嗎？
“就因為這個？”沈凝雪實在搞不懂，他怎麽可以用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什麽就因為這個，我已經錯過了一次，我不想再錯過了，你明白嗎？”上官擎有些惱火的說道。
沈凝雪一時間真的不知道應該說什麽，雖然說這是他自己的事，但終究他這麽著急是因為自己，要是真的出了問題的話，她能負的起這個責任嗎？
“你不用說了，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做主。”說完躺在床上不在說話。
沈凝雪看了他一會，這才轉身走了出去，讓艾啟迪將孩子抱了過來。
沈凝雪看著兒子，心裏有些說不出的酸楚。
“你放心，不會傷害到孩子的。”那醫生看著沈凝雪的模樣，因為她是擔心傷害到孩子。
沈凝雪也並沒有解釋的意思，隻是將孩子小心翼翼的交給了醫生。
艾啟迪今天接到了家裏的電話，他明天就要回去了，隻是他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她家裏的情況。
沈凝雪抬起頭看著他，輕聲的問道：“你是不是有話說？”
“小雪，你給哥說實話，你心裏是不是還有上官擎？”艾啟迪一臉凝重的看著她。
沈凝雪看著他，有些不明白他怎麽突然問這個。
“你要是心裏真的沒有他，你現在這算什麽？”他看著沈凝雪。
“表哥，你誤會了。”沈凝雪知道她現在心裏是真的沒有上官擎，之所以救他，是因為她做不到眼睜睜的看著他出事。
“總之，我不想你再受傷了，還有我要回去了。”艾啟迪輕聲的說道。
沈凝雪有些驚訝的看著他，道：“這麽著急？”
“奶奶住院了。”艾啟迪看著她的臉色，有些複雜的說道。
“你說我外婆？她怎麽了？怎麽突然住院了？”沈凝雪有些緊張的問道。
“已經昏迷了，你外婆身體本來就不是特別好，恐怕這一次是凶多吉少了。”艾啟迪的話讓沈凝雪瞬間臉色變的煞白。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這個。“話我已經傳到了，至於你怎麽決定的，你自己看著辦吧。”
沈凝雪整個人呆呆傻傻的坐在那走廊之中，她應該怎麽辦？她有些猶豫的按下了艾俊明的電話。
剛從醫院出來的艾俊明看著那來電顯示，不用想也知道艾啟迪告訴了她。
“舅舅，我外婆怎麽樣了？”沈凝雪的聲音顫抖的厲害。
“醫生說沒有希望了。”艾俊明的聲音沙啞的已經聽不到原來的音色了。
沈凝雪的心瞬間跌落在了穀底，她甚至不知道後來舅舅到底說了些什麽，就這麽傻傻的坐在那裏，回去嗎？要是回去的話，上官擎怎麽辦？可是不回去的話，她就真的見不到外婆了。
眼裏的淚水這一刻決堤了。
艾啟迪的話在耳邊不斷的回蕩著，不可能的，她怎麽可能還會愛著他的。
可是要是真的不愛的話，她為什麽現在會留在這裏，之前她或許可以說反正也沒事，照顧一下無所謂，可是現在呢？
她有些無力的靠在那冰冷的牆上，心裏的無助不斷的吞噬著她。
沒有多久，那醫生帶著孩子出來了，眼裏帶著笑意道：“他居然沒有哭，他真的第一次見到如此乖巧的孩子。”
沈凝雪將那淩亂的情緒壓了下去，從醫生懷裏接過孩子。
艾啟迪沒有去打擾她，隻是在一邊站著。
沈凝雪看著孩子那一雙大眼睛，眼裏帶著笑容。“小家夥，你告訴媽咪應該怎麽辦？”
“我帶孩子先回去吧，你決定好了告訴我。”艾啟迪抱著孩子轉身離開。
沈凝雪看著他消失的背影，不知道如何是好，怎麽辦？
“上官擎，我……”沈凝雪猶豫了很久，終於鼓起勇氣對上官擎開口了。
上官擎抬起頭看著眼眸紅腫的沈凝雪，輕聲的問道：“怎麽了？怎麽還哭了？”
“上官擎，我外婆住院了。”沈凝雪輕聲的說道，聲音之中帶著幾分哽咽。
“很嚴重嗎？”上官擎也有些緊張。
沈凝雪點了點頭，有些無力的靠在椅子上。“醫生說應該是不可能再次出院了。”
上官擎看著她，點了點頭，道：“你回去吧，隻是我不能陪你去了。”
沈凝雪看著他，她沒有想到他會說出這種話。
上官擎好像知道她心裏的想法一般，笑著，道：“你要是感覺我可憐的話就幫我請一個看護吧。”
沈凝雪心裏被微微的碰觸了一下，她就這麽看著他。
“隻是你自己回國要小心點。”上官擎知道現在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等著她出現呢。
沈凝雪深深的吸口氣，道：“我會的，看護我會幫你請的。”說完直接走了出去。
上官擎看著她的背影，他知道自己不能那麽自私，雖然他真的很想她留下來陪自己。
這一宿沈凝雪沒有留在醫院，上官擎在床上躺了很久，他強迫著自己入睡。
“走吧！”艾啟迪拎著行禮，看著抱著孩子的沈凝雪。
沈凝雪從早晨起床就明顯的心不在焉。
“你真的確定要回去的對吧？”艾啟迪看著她，她昨天又是一宿沒睡，那黑眼圈看的人心疼。
沈凝雪點了點頭，看著還在睡夢之中的小家夥。
威廉將二人送到了機場。
隻是在安監的時候，沈凝雪的腳步卻再也邁不開了。
看到這裏的艾啟迪微微歎口氣，他並不是因為她不能回去而感覺可惜之類的，而是他有些擔心她現在的狀況，她現在還是放不下他吧？可是這真的值得嗎？
他也是愛過的人，但是卻並沒有她這麽的坎坷，但卻也知道一個人愛了的話，不管有多麽的愛，但是要的愛的走尊嚴，她現在恐怕真的已經沒有了絲毫尊嚴的愛上官擎了，可是現在蘇茵瞳還懷著上官擎的孩子，這真的值得嗎？
他是真的不知道了。“孩子給我吧。”
艾啟迪將孩子接過來，神色凝重的開口，道：“雖然我很不讚同，但這是你自己選擇的路，你隻要記住一點，愛一個人有時候要學會愛自己。”
沈凝雪有些慚愧的低著頭，她心裏有些愧疚。
“其實你不回去也不是沒有好處，老人家現在看到你恐怕又要想到我姑姑了。”艾啟迪輕聲的說了一句。
老人家對自己大女兒是格外的疼愛，雖然說沈凝雪和自己的姑姑並不相似，但是他能看得出來老人家每次看到沈凝雪的時候，都有些想念自己的女兒。
沈凝雪微微點了點頭，沈凝雪抱著孩子，輕聲的說道：“小寧，媽咪很快就過去找你好不好？”
沈凝雪帶著淚水送他們離開，威廉好像早就知道她不會回去一般，並沒有離開，而是在外麵等著。
在看到沈凝雪的時候，他並沒有意外，而是輕輕的打開了車門。
“我是不是很不孝？”沈凝雪坐在副駕駛上輕輕的擦拭著眼角的淚水道。
威廉微微點了點頭，道：“的確不孝，但是我能理解，因為我當年也做過這種事。”
這話讓沈凝雪微微一愣，顯然是沒有想到這個，有些詫異的看著他。
“怎麽不相信？”看著沈凝雪的模樣，他輕笑了一聲道。
沈凝雪微微點了點頭，她的確有些不相信。
“當年艾啟迪回國，我要去找，可是家裏人死活不同意，後來我還是去了，隻是他不知道而已，等到了華夏，我才知道我爺爺重病了，我本來想告訴艾啟迪的，可是他剛好出差了，所以也就作罷了，我乘機才回去的。”威廉輕聲的說著。
沈凝雪坐在一邊並沒有開口，隻是心裏卻很難受，自己這個做外孫女的，居然不能在外婆最後的時候陪著她。
威廉將她送到醫院這才離開。
上官擎此時在病房之內，情緒有些低落，他知道她現在應該已經在飛機上了。
門口的響動，他並沒有放在心上，因為他想見的人現在不可能出現在這裏，那剩下的不管是誰出現，他都沒有多大的興趣。
沈凝雪看著他，心裏有些複雜，艾啟迪說的沒錯，自己這麽做真的值得嗎？可是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做不到，曾經不知道多少次，她都想忘記，放下，可是卻一次次的再次回到了心裏。
“你吃飯了嗎？”那熟悉的聲音讓上官擎整個人一愣，轉而猛的抬起頭，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人，他整個人傻眼了，自己真的不是在做夢嗎？真的是她嗎？
“小，小雪？”他的聲音有些輕微的顫抖。
沈凝雪看著他，就這麽沉默的看著，眼眸之中的神色很是複雜，想要愛，卻愛的不夠，想恨，也恨的不徹底，想要忘記，卻也忘不掉，她感覺自己好像一個矛盾體。
“你怎麽沒有回去？”上官擎心裏很開心，開心她能留下來，他是情商低，但不傻，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等你做完手術再說吧。”沈凝雪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關於其他的她不想去解釋，也不想去多想。
上官擎眼裏滿是柔情，上前輕輕的抱了她一下：“你等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