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不是不願意，而是不能
這一天上官擎喝了很多酒，沈凝雪甚至都沒有見過他喝這麽多酒。
“現在你滿意了？”上官擎那一雙有些迷離的眼眸這麽看著沈凝雪，那眼裏帶著複雜的神色。
沈凝雪微微蹙了蹙眉頭，隻是她現在不敢靠近他，這個男人她是知道的，有時候會莫名其妙。
“你喝醉了。”沈凝雪淡淡的說了一句，她現在真的不想和他談論這個話題。
“我喝醉了？我是喝醉了，但是我心裏也明白。”上官擎就這麽一步一步走過來，沈凝雪被徹底堵在角落裏。
他身上那濃重的酒氣讓沈凝雪有些喘不過氣來，沈凝雪有些緊張的看著他。“你到底想幹什麽，還有我明白什麽？”沈凝雪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下來。
上官擎冷笑了一聲，眼裏滿是嘲諷，道：“你不就是見不到蘇茵瞳嗎？我現在趕走了她，這輩子都失去了她，你是不是很開心？而且我很奇怪，你既然不喜歡我，為什麽卻這麽見不到我好？還是說你喜歡我？恩？”
沈凝雪一臉驚訝的看著他，這個男人的想象力真的不是一般的好啊。
“你想多了，我……”沈凝雪剛想要解釋什麽，可是卻被上官擎直接打斷了。
“你不用解釋，我都明白，既然這麽喜歡我，那你也不建議我做點什麽吧？”他就這麽吻住了她的唇。
這一刻的沈凝雪感覺受到了奇恥大辱，這一刻怒氣瞬間湧上了心頭，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一巴掌甩了過去。
這一巴掌在那空蕩蕩的房間之內響了起來，上官擎微微有些回神，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沈凝雪。
沈凝雪看著他眼裏的茫然轉變了怒意，她知道自己闖禍了，可是之前那一刻她真的是被怒氣衝昏了頭腦，完全失去了理智。
“上官擎，我承認我之前愛過你，很愛，可是現在不了，一點都沒了，你說我吃醋？我吃什麽醋？你喜歡蘇茵瞳，你愛她，我一直知道，所以我現在離開，我成全你。”沈凝雪的聲音有些顫抖。
上官擎就這麽死死的盯著她，好像要活生生的將她的心挖出來看看，這個女人的心到底張什麽樣子。
“沈凝雪，我答應過你哥的事我一定會辦到，我不是你，不是什麽事都感覺自己才是最難的，你給我記住了，你休想離開。”上官擎吐字有些不清晰。
沈凝雪苦笑了一聲，她不懂，她以為自己那是成全他，誰知道在他眼裏卻成為了罪人。
心裏最後的一絲期待，最後打算留作回憶的東西就在他說出那話的瞬間已經煙消雲散，徹底不存在了。
“隨便你怎麽想。”沈凝雪知道和他解釋再多也無用。
上官擎就這麽死死的盯著她。“你這個女人的心真的狠，為什麽？到底為什麽，你為什麽可以這麽狠心？”上官擎明顯是醉的不輕，吐字都不清晰了。
沈凝雪並沒有打算和他再說什麽，沒有必要了。
“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吧。”沈凝雪有些絕望的閉上了雙眸，她真的累了，孩子已經不重要了，沒了就沒了吧，孩子她真的已經不打算要了，因為對她來說這個孩子來到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問題了。
上官擎不知道什麽時候就這麽躺在床上睡著了，沈凝雪看著外麵，緩緩的走了出去。“聽夠了？”沈凝雪看著站在門口的軒轅輝。
軒轅輝看著她那有些微紅的眼眸，心裏微微一顫，那種感覺讓他從來沒有過。“你還好吧？”
沈凝雪看著他，道：“你不都聽到了嗎？”
軒轅輝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其實我和他之間從開始就是一個錯誤，隻是我沒有想到一個錯誤的開始隻要以一個錯誤的結尾結束了就好了，可是卻沒有想到這麽的難。”沈凝雪歎口氣。
“我陪你去喝一杯？”軒轅輝知道她現在不好受，他知道的很多，卻也不多，多的是關於她所有經曆過的事，不多是因為沒有具體到每一件事。
沈凝雪微微搖了搖頭，道：“不必了，其實大家都清楚，你想要從我這裏得到什麽，可惜不管你們誰要的東西我都不知道。”
軒轅輝微微一愣，並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你走吧，別跟著我們了，你也看到了，從這裏你又能得到什麽呢？”沈凝雪苦笑了一聲道。
“你為什麽會這麽確定我想得到的不是你這個人呢？”軒轅輝有些不解的問道。
沈凝雪苦笑了一聲，並沒有說話，而是緩緩的走出了酒店，外麵下著小雨，那種本來就不好的心情變的更加的糟糕，她就這麽坐在那樓梯上，看著那屋簷的雨水落在地上濺起水花。
人這一生和這水花又有什麽區別呢？出生就好像這雨水開始積聚在屋簷上，短短數十載就好像墜落的過程，最終你這幾十年精彩不精彩就好比那水花的大小，可是又有什麽意義？
其實最重要的還是那墜落的過程，看著好像是相同的軌跡，可是仔細看卻又有些不同，這大概就是人生吧？
就在她看的出神的時候，身上有衣服披在了身上。
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軒轅輝果然在一邊坐下來，沉默了片刻之後，這才開口，道：“我承認，我剛開始是想從你身上得到一些東西。”
沈凝雪沒有說話，因為不關心，自然也不在意。
“可是我發現你和其他的女孩子真的不一樣，我……”軒轅輝後麵的話還沒說完，沈凝雪就搖頭打斷了。
“你不用說了，無所謂，既然你們都想要，那就交給別人吧，我是什麽都不知道，至於你對我有什麽感覺都沒有必要。”她的聲音很冷，聲音之中充滿了絕望，因為她真的不關心了。
這些年的生活過的實在太過於難受，她甚至在想當年自己要是和家人一起離去是不是更好一點。
“小雪，你就不能聽我說完嗎？”軒轅輝有些無力的開口道。
“我和你不熟。”沈凝雪站了起來，她現在對他真的沒有一點好感，上官擎說的一句話沒有錯，她現在這張臉會有哪個男人喜歡？
軒轅輝微微蹙了蹙眉頭，隨著她站了起來，直接拉住了她的手，道：“你就不能放過自己嗎？”
“你有沒有想過不是別人不肯放過你，從始至終都是你自己不肯放過自己。”軒轅輝低聲嘶吼道。
沈凝雪神情一震，她不肯放過自己嗎？
她要怎麽放過自己？從開始一切都變成了這番模樣，她要怎麽放過自己？
“軒轅輝，你別自作聰明了。”沈凝雪冷漠的看了他一眼，他是年紀比自己大，可是她的生活他又知道多少？
“夠了，沈凝雪，你這麽自憐自哀給誰看？你從始至終都不知道求助，明明身邊那麽多人愛你，可是你呢？你做了什麽，你看看周圍！”軒轅輝是真的生氣了。
沈凝雪有些茫然，就這麽看著他。
軒轅輝知道自己的語氣有些重了，深深吸口氣，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這才緩緩的開口，道：“你結婚的時候，的確是一個錯誤，但是錯誤有時候是可以彌補的，哪怕當年你父母出事，包括現在，你都可以，可是你有嗎？你隻會自己承受著，將自己包圍起來，不和任何人求助。”
“很多人願意幫忙，你舅舅，厲明宇，很多人，可是你都拒絕了，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你就不能給自己一個機會，放過自己嗎？”軒轅輝聲音有些沙啞，帶著掙紮。
沈凝雪看著他，看著，看著就感覺變的陌生了起來，接著笑了起來。
“你真的以為我沒有想過嗎？可是我不能。”沈凝雪苦笑著道，那聲音之中帶著絕望。
她怎麽可能沒有，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
當年那一場錯誤的婚姻開始，她想過去彌補，可是那時候的她太天真，以為可以等他回心轉意，接過就是這一年，一年的時間，所有的一切就已經來不及了。
“為什麽？為什麽不能？”軒轅輝還是不明白。
“那是我自己的事。”沈凝雪顯然不想多說什麽。
軒轅輝卻並沒有打算放她這麽離開，就這麽拉著她的手，那意思很明顯了，不說清楚就別想走了。
“你真的想聽？”沈凝雪有些無力，這些過往她真的不想一次次的提起來。
軒轅輝點了點頭，其實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在他看來她隻是一個小女孩，不管什麽時候，都是一個小女孩，她畢竟才二十二歲不到。
“我家人出事，所有人都認為是我的自私害死了我父母，我去找我舅舅有用嗎？你感覺那個時候，他會幫我嗎？”沈凝雪的話讓軒轅輝愣住了，因為這一點他的確沒有想到，那個時候，的確是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上官擎，所以所有人都認為是上官擎幹的。
“至於厲明宇的話，我根不能去找，他鬥不過上官擎的，我更不能自私的為了自己的私欲去害的厲家家破人亡，因為我已經家破人亡了，至於其他人更不能了，因為我知道他們無能為力。”沈凝雪的聲音很平靜，但是心灰意冷能聽得出無奈和絕望。
他的手緩緩鬆開了，她真的太善良了。
“那上一次上官擎明明可以被判死刑，你為什麽還要幫他？”軒轅輝看著她。
“因為當年我也被人冤枉說我是殺了蘇茵瞳的凶手，我知道那種感受，我是很想為父母報仇，但不是用這種手段。”沈凝雪的話讓軒轅輝有些愧疚，有些無地自容，和一個比自己小了這麽多的人比起來，他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