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其實是小兵?
第六十五章其實是小兵?
這些人秩序井然地從房子裏一個一個走出來,最後麵是剛才那個戴著黃色帽子的男生,他手上端著一塊講義夾。
湯瑩兩隻手扒著門,小心翼翼地看著門外。
好像有點責怪的意味,仿佛在說:你在外麵搞什麽花頭。
亞曆百口莫辯,但是看到湯瑩還是安全的樣子,沒有缺胳膊少腿,還是鬆了一口氣。
這個黃頭盔看起來是真的沒有惡意,她沒有和湯瑩一樣怪罪亞曆,隻是看了一眼亞曆,確認了他還是安全的,就把目光放回了戰鬥的目標上。
那個高個子射手和使用詭異鋼線的人,射手倒是沒有表現出什麽異樣的神色,防備的往後退了幾步,他搭在弓弩上的手發出和剛才一樣銀白色的光芒。
這又是什麽架勢?
亞曆盯著那個發著毛茸茸的光芒的銀色球,剛才那種鋒芒畢露的威壓又撲麵而來。
這邊第一排壯漢已經先行衝了出去,後排的弓箭手紛紛彎弓,整齊地射出一根根迷你的箭。
一共是十個弓箭手,亞曆提著盾往後撤了車,順便數了數弓箭手的人數。
她們的個子都是差不多矮矮的,發型都是一樣的齊肩梅紅色,弓箭尾巴上的羽毛也是淺色的粉紅色。
描述到這裏,或許會有一種錯覺,這幾個弓箭手是可愛的美少女。
連弓箭上的羽毛都要用精致的粉紅色。
然而實際上,麵前的這十個弓箭手的神色淩然,對著敵方區區二人毫不手下留情,一齊怒目而視。
他們身上穿著統一的綠袍,是淺色的雜綠色,和草地是同一個顏色。
不仔細看這些弓弩手的臉龐,隻覺得她們的氣質同樣的淩冽,甚至可以忽略她們長相上那點微小的不同。
剛剛射出的箭已經率先要到達站在前排的高個子射手了,
對方完全沒有移動的想法,他微微眯了眯眼,迅疾地拉開弓箭,手中的銀白色光芒徒然暴增,附在那支長箭上,和剛才不同的是,他沒有直接放開手,而是停頓了一會兒,仔細地瞄準了前麵四個巨人的中間空著的地方。
而與此同時,他手中的白色光芒沒有停止過流動,而是一直向著箭上湧去,這些法力包裹了一整支箭,箭身已經完全被亮光湮滅,什麽都看不見,弦上隻有白色的光芒在汩汩流動,十分刺目耀眼。
是剛才沒見過的架勢,亞曆有點緊張。
隻見那拉著弦的手突然一鬆,弓弩上的亮光就直接飛了出去,是的,那支箭已經完全看不出來形狀,而它所經過的所有地方,都留下一道漂亮的尾翼,就像是彗星劃過天空時在夜空中留下的白色銀光。
這道光,哦不,這支離弦之箭的速度倒是有被減慢,不像剛才那麽來勢迅猛,但是它的寬度大約有一個壯漢的身體這麽寬了。
這個攻擊的速度很慢,應該能夠躲過去。
而且看它一路飛一路掉法力,估計距離也不會很長。
但是前排的那四個巨人卻保持著剛才行進的田子格陣營一直前進,幾乎都沒有想要稍微移動一下身形的意願。
那支箭直接就穿著那四個人中間而過。
但並不是什麽都沒有打中。
剛才依附於箭支上的並不是將它包裹成了圓柱,它的形狀是鋒利的薄片,邊緣處的銀色反光,彰顯了它的鋒利。
四個大漢的頭上的小血條立刻就掉到了隻剩1/3的水平。
好高的傷害!
亞曆大吃一驚,看向那幾個腳步突然一滯的巨人。
喂!
你們長得那麽高大,怎麽比我還脆?人家就丟了一個技能就這麽多血掉光了嗎。
如果此刻能加一點特效,空中必要飛過一萬隻烏鴉連鳴一萬次。
不然無法表達出場景的尷尬。
好歹你們躲一下啊。好脾氣的亞曆在心中也忍不住瘋狂咆哮。
那支箭的寬度雖然寬,但是他們四個人稍微往旁邊繞一下,也就不至於碰到了吧。
亞曆也沒來得及多想,因為剛才那些紅發女子射出的箭也已經逼近了對方二人。
擺弄鋼線的那個家夥顯然沒有剛才那麽淡定,雖然強撐著麵上不露出難色,但是腳步已經不自覺地往後邁了幾步,本來應該是和那個射手並排的位置,現在已經稍稍拉開了距離。
不得不說,亞曆覺得這才是明智的選擇。
十支飛箭排成一排,此刻正向著一點位置都沒有變過的射手飛來。
而他隻是淡定地收回他的弓弩,抬頭等待著,迎接那幾根比起他的箭支來說迷你不少的縮小版。
這是明擺著看不起碼?
亞曆無語,一般來說,射手的血量都是比較少的,特別是傷害高的射手,正所謂有得必有失。剛才那個射手這樣一個技能三分之二血條,想來肯定不會有太厚的血條。
但是他現在的姿態確實這樣的毫不慌張。
“beling”
一個像是硬幣落地的聲音發出來了,在箭支打到一個透明盾上的那一瞬。
“哼。”
那個射手不屑地一笑,這是胸有成竹的笑聲,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我就知道,不是嗎?”
知道什麽?知道這幾個人都不是考生?
亞曆其實看懂了那是什麽,那個盾,不是後來有誰加上去的,也不是誰開了被動小技能。那個盾和那個聲音,就代表著非考生的攻擊免效果盾牌。
非考生的攻擊免效果盾牌。
這是一個在其他對決裏才會出現的機製,也就是說防禦塔和小兵給予的攻擊,會保留他們造成的傷害,但是不會有擊飛,或者其他收到攻擊時會有的效果。
這個“beling”的特殊音效是獨有一份的,就是為了不讓考生被打了都沒有發覺。
這個透明的盾是誰都有的,不需要特殊的配備,近乎透明的淡紫色的光球籠罩著那個射手的全身,那正是靈石的法力所構建的。
剩下的九支箭也這樣被一一擋了下來,軟軟地落在地上,就像是一根根無力的小木棍。與此形成對比的是,那位“受害者”的血條隻是微微顫抖了一下,看起來好像末端變黑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