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熱血長篇:桑明之傷(3)
辭別了村民,我開始仔細思考未來的行動。這時,天齊忽然說話了:「主人,您找神龕是要做什麼呀?莫非是要聯繫某位神明?」
我默默地答:「是的,我要嘗試一下看能不能聯繫上天照大神。」
「天照大神?」殺生丸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能行嗎?天照可是至高神,咱們和她非親非故的,人家會理咱們嗎?」
我頓時也露出了苦笑:「誰知道呢,試一試又沒什麼損失。再說了,我好歹也是地藏王的碎片之一,擁有的靈力非同小可,應該足夠將我的聲音傳達給天照大神了。」
「但是,我總覺得把握還是不大啊。」
「所以,我才要找一個神龕啊,通過神龕與高天原的聯繫,把握不就大多了嘛!」
這樣說著,我就已經走出村子了。
不過話說回來,那名老者所說的神龕倒是不難找,只是……怎麼說呢,確實是有點小。想來也是,平時只有一個小村子的人會供奉的神龕,又能有多大呢。我不禁嘆了口氣,走了上去,不知道這麼小的神龕,能不能將我的聲音傳達到高天原。
我緩緩來到了神龕前,然後盤膝而坐,這就準備入定了。同時,我也吩咐了一下我的式神們——如果有人好奇前來查看,一定要把我叫醒。最後,我覺得應該萬無一失了,就閉上了眼睛,開始在心裡默念了起來:
「天照大神,您能聽見嗎?」
然而,沒有回應。倒也算意料之中,人家可是至高神,而我雖然是地藏王的碎片,但說到底,現在的身份也只是一介凡人罷了。要想聯繫到天照大神,必須要心誠,而且要耐下心來多試幾遍。
「天照大神,多有冒犯,如果您能聽見,請給予我回應。」
「天照大神,拜託了,請給予我回應,在這個時空里,我除了您,就不認識任何其他的神明了。」
……
終於,就在我反覆呼喚了十幾次后,腦海中忽然傳來了一個溫柔的女聲:「孩子,我聽見了。這段時間你辛苦了,請問你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呢?」
可是,我卻是聽得一愣:「這段時間……難道您?」
天照輕輕一笑,答:「我雖然不能像九尾天狐那樣超脫三界,卻也將時間這條長河看在眼裡,你的過去和未來,我已經都知道了。」
「呃……不愧是偉大的至高神。那麼,我想問的問題,想必您也知道了?」
然而,天照大神卻給出了否定的回答:「不,我需要你親口說出來,因為根據你的選擇,未來會有無窮多個可能的走向,在此之前,我並不知道你會踏上哪條路。」
我再次扯了扯嘴角,糾結地說:「那麼.……請問您知道我該如何返回原本的時空嗎?」
天照大神聽罷,卻忽然有些惋惜地嘆了口氣,然後才答道:「知道,但是不能說。」
「啊?」我頓時懵了,「不……不能說?」
「是的。你來到這片時空,可說是命中注定,你還沒有經歷那必須經歷的事情,所以,不能回去。」
「什麼叫必須經歷的事情?我經歷的已經夠多了吧?」我不由得有些慌了。
可是,天照大神卻無視我,自顧自地說道:「常言道世事無常,未來總有無窮多個選擇,而你,卻偏偏選擇了最危險的道路。成魔、成聖,只在一念之間。」
我聽得雲里霧裡,不由得問道:「您說的是什麼意思?我的未來會怎麼樣?」
「記住一句話,孩子——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祝你武運昌隆。」然而,天照大神卻在說完這句話后,就沒了音訊。看來,她是不打算再和我透露更多了。
於是,我緩緩睜開了雙眼,在心中默念道:「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這句話出自《道德經》第五章,意思是聖人不會對誰仁慈,將百姓都視為平等.……天照大神為什麼要特意跟我說這句話?有什麼目的嗎?」
想不明白,一點頭緒也沒有。最終,我只得搖搖頭,從地面上站了起來。沒想到,這一次的對話居然這麼快就結束了。
下一刻,我的式神們便急忙詢問了起來:「怎麼樣主人?聯繫到了嗎?」
「天照大神都說了什麼?」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答:「別吵了,我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但總之,我們暫時是回不去了,還是安下心來在這裡過一段日子吧。」
「那麼接下來,您有什麼打算呢?」
聽罷,我若有所思地答道:「天照大神說,我要在這裡經歷一些事情,所以,我認為我應該主動一些.……對了,1610年的日本,發生過什麼大事呢?」
不知火脫口而出道:「本多忠勝在這一年的10月18日死掉了。」
「什麼?!」我頓時被驚得啞口無言,「本多忠勝.……死了?怎麼死的?」
「在一次木雕的過程中,不小心傷到了手,結果傷口感染,就這麼死了。」
「這怎麼可能?」我搖了搖頭,「本多忠勝素以勇猛無敵著稱,生平57戰都未曾受傷,被譽為『東國無雙、日本之張飛』,卻在做木雕的時候被割傷了手,而且就這麼巧地被感染了?」
天傾也顯得有些無奈,說道:「誰知道呢,歷史有的時候就是這麼巧,而且不講道理。」
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問:「殺生丸,今天是幾月幾號?」
「9月21日,主人。」
我的瞳孔頓時一縮:「再過將近一個月,本多忠勝就要死了!偏偏在這個關頭,在這麼一個小村子里,出現了三名高手.……這難道真的是巧合嗎?」
話音剛落,殺生丸也沉重地說道:「主人,一郎恐怕也有問題。」
「一郎?他有什麼問題?」
「本多忠勝是在1603年申請的隱居養老,那個時候他就已經回到桑名城了,只不過從去年開始才正式宣布隱居。但是,一郎卻說本多忠勝是去年剛來的桑名城……他恐怕不是本地人。」
於是,我的臉色陰沉了下來:「看來今晚,我們不能再這麼睡過去了。我有一種預感,我們已經陷入了一場旋渦之中,很多暗流都在涌動……不得不小心一些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