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 我覺得，小澈不是小澈
周末，時光咖啡廳，季小白到的時候程天和華瑤已經到了。
華瑤有些激動，她怔怔的盯著季小白的臉，神情恍然：“小澈……”
季小白知道華瑤從前思女成疾，本以為程澈回來之後她的狀況會好一點的，沒想到她居然會將她錯認為程澈！暗歎了口氣，季小白朝華瑤微微一笑：“程夫人，我是季小白，小澈今天沒來。”
被女孩子的陽光笑容晃到，華瑤這才恢複，她別開眼神，輕聲道：“季小姐，很冒昧今天把你約出來。”
程天鼓勵的拍拍華瑤的手：“媽，小白是個好孩子，你想說什麽就說吧，她也不會告訴小澈的。”
華瑤點頭，她是第二次見季小白，但莫名的就是相信這個人：“我相信她。”
季小白糊塗了，華瑤到底要跟她說什麽？為什麽不能讓程澈知道？
“我想，你能常常來看我，陪我說說話。”華瑤一臉為難，“我知道我們兩家的關係不允許我提這樣的要求，可是，可是我就是想要常常看到你，小白你相信嗎？如果不是已經找到了小澈，我會以為你才是我的女兒。”
季小白的心咯噔一下，連忙笑了：“程夫人說笑了，你會有這種感覺是因為和程澈小姐分開太久了，母女情分淡了一些，但血濃於水，你們早晚會像正常的母女那樣相處的。”
華瑤表情怔然：“是嗎？”她總覺得小澈好像隱瞞了些什麽，難道她有什麽難言之隱？
“天兒，我一直沒問收養小澈的那家人，他們對小澈好嗎？”華瑤突然問。
程天表情一收，迅速與季小白交換了一個眼神，小心翼翼道：“媽，你怎麽突然這麽問？”
“我說覺得那孩子不敢對我交心。”華瑤歎了口氣，“唉，是我們程家對不起她，她對我有氣，也是正常的。”
程天皺眉：“媽，小澈的養父母對她很好，你看她這麽天真爛漫就知道了。”
“可我總覺得……”華瑤蹙眉。
季小白笑了一下，解釋道：“我剛到徐家的時候也跟小澈差不多呢，後來徐夫人回江城之後我就好多了，程夫人，小澈回來的時間還短，歸屬感還很薄弱，總有一天她會放下心防的。”
華瑤盯著季小白的眼睛，有些著迷，她也說不清楚自己為什麽總會盯著季小白，自己的女兒明明就在家裏，可她為什麽總會覺得，眼前這個才是自己的女兒呢？
與季小白分開，華瑤蹙眉：“天兒，我總覺得小白才是我女兒，家裏那個，不是。”
程天蹙眉：“媽，那是你太喜歡小白了，她啊，總有辦法讓身邊的人喜歡上她。媽，小澈確實是我妹妹，京都醫院出的親子鑒定，錯不了。”
華瑤怔怔然的：“是嗎？”
一直回到程家，這種懷疑還揮之不去，程天見她如此，便連忙把程澈喊了過來，但奇怪的是，華瑤並沒有像往常一樣拉著程澈問長問短，看著程澈的眼神也不複往日的慈愛與溫暖，她今天的眼神，是帶著審視的，探究的。
“小澈，你真的是我的小澈嗎？”她看著程澈，眼裏寫滿迷茫。
程澈眼底劃過一絲慌亂，被她很快掩飾住：“媽，我是小澈啊，媽你怎麽了？媽你不喜歡小澈了嗎？”
華瑤有些慌亂，拉著她的手，喃喃的喊著小澈小澈，但程澈知道，她嘴裏的小澈，並不是自己，難道程夫人看出什麽來了嗎？不可能啊，那個人說一切都天衣無縫，不可能出錯的！
想到這裏，程澈定下心來，用力抱緊華瑤：“媽，小澈在這裏，小澈再也不走了，小澈答應你會永遠留在程家，永遠陪著媽媽……”
程式下班回來，看到的就是自己老婆和女兒相擁而泣的畫麵，他眼神一閃，暗暗歎了口氣，將公文包遞給管家，他走過去，將母女兩人抱到懷裏：“好了，都別哭了，好不容易一家團聚，過去的就別再提了，好不？”
程澈哭成個淚人：“爸爸，我一定聽你的話好好陪媽媽的！”
讓程澈回房梳洗換衣服，程式拉過華瑤的手，輕輕拍了拍：“小澈已經回來了，你為什麽還這麽不高興？你剛剛，嚇到小澈了。”
華瑤點頭又搖頭，埋首在丈夫的懷裏，她把心中的疑惑說出來：“程式，我總覺得小澈不是小澈……”
程式凝眉，拍拍妻子的肩：“別胡思亂想，程天和程棄親自找回來的人，怎麽會有錯？你啊，就是想太多了。哎，好了，我送你回房休息，晚點你和小澈陪我到康家一趟。”
“康家？”華瑤直覺的要拒絕，“程式，你知道我不喜歡那些場合……”
“可我們的女兒總不能一個朋友也沒有。康家有個孫女康妮，比小澈大兩三歲，性格穩重大方，我們女兒正好可以跟她多學學，就算什麽也學不到也不要緊，女兒開心就好，以後她總得麵對這些場合的。”
“你是她的母親，女兒的第一次亮相，你就不擔心她被欺負嗎？”程式下了猛藥。
華瑤隻能同意。
安撫好妻子的心情，程式一轉頭就把程天和程棄叫了過來，直接切入主題：“程澈的親子鑒定，確定無誤？”
程棄一愣，程天拍著胸膛道：“爸，你信不過我？”
程式歎了口氣：“不是我信不過你，你母親她，剛才一直說小澈不是小澈，我就怕你為了哄她開心，隨便帶個人回來哄她……”
“爸，家裏已經有一個程清了，不需要另外一個替身，小澈的親子鑒定書是我盯著完成的，保證不會有錯，您放心吧，小澈確實是我們的小澈。”
程式擺擺手，讓程天和程棄退下，良久，他搖了搖頭，暗笑自己的多疑，他居然也受了華瑤的影響，開始懷疑程澈的身份了。
“我這是怎麽了？”程式拍拍自己的腦袋，“是太累了嗎？”
管家端了杯茶進來，聽見程式喃喃自語，不禁搖頭：“式爺，您跟夫人一樣，都是關心則亂，您要是還懷疑的話，不如再去做個親子鑒定？”
程式點頭：“這事交給你去做。”
拐角處，程澈嚇得臉色煞白，她沒有想到自己的身份居然這麽快就要被揭穿了！
連忙給那個人發信息：程家懷疑我的身份了，他們打算再做一次親子鑒定，怎麽辦？我不想死！
那邊幾乎是秒回：這事交給我來辦，你給我鎮定點，千萬不要露出什麽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