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我們結婚了
填表，拍照，錄資料，所有的程度加起來都沒有半個小時，季小白根本來不及緊張或是猶豫，等到她終於回過神來的時候，一本紅豔豔的結婚證就躺在她手上了。
“恭喜兩位。”幾名工作人員笑眯眯的說恭喜，老爺大喜，立即叫人給他們封了大紅包。
“好了！”老爺子拍拍手，“你們兩個給我過來，洛菲也來。”
梅洛菲這才找到機會，一坐下來就迫切的開口：“老爺，您有什麽吩咐？”
“從今天起，小白就是我徐家的人了，從明天開始，你把你手頭上的工作放一放，帶一帶她。”老爺子語氣沉沉，“這個家，也是時候換個人來當了，阿戰，從明天開始，這個家的家主，就是你了。”
徐戰驍點頭說好。
季小白壓力山大：“爺爺，要不還是再考慮一下？我還太年輕了……”
徐夫人臉色僵硬，聽季小白這樣說，也幫腔道：“老爺，小白現在不是要備孕嘛？太勞累的話……”
“誰也別說了，我已經決定。”老爺子打斷徐夫人的話，“小白，演戲的事先放一放，當家主母這工作不好當，你得多下點心思。”
“老張。”老爺子喚，老張捧著個盒子，呈上來，“老爺，這是您要的東西。”
“東西都在裏頭了？”
“是的，都在裏頭了。”
“給少夫人送去。”老爺子看向季小白，“小白，這個家，以後要靠你和阿戰了，加油啊，我看好你。”
季小白接過那古樸無華但處處都顯示它很有價值的盒子，隻覺得像是接過了千斤重擔，要她管一個海棠園她都管不過來，管整個徐宅？按理說學一學還是可以的，可徐夫人的權人家掌得好好的，半路被她奪走，隻怕是不會……
徐夫人突然出聲：“那以後就辛苦小白了。”
啊？
季小白一臉驚訝，徐夫人會這麽輕易就放手？
“這樣才對。”老爺子看向徐夫人，眼神意味深長，“洛菲，你也很久沒出去旅行了吧？等到天氣暖一些，你就出去看看吧，華國很美很好，你應該多走走看看。等你回來的話時候，也許就能抱孫子了！”
徐夫人麵不改色：“是啊老爺，華國這麽美，我確實應該多去走走看看，這樣，小白，明天早上6點半，你到梨園找我，我手把手教你。”
“六，六點半？”要不要那麽早？這是冬天啊徐夫人，六點半天都還沒亮好嗎？！
“是的，六點半。”徐夫人的視線從季小白手裏的盒子一掃而過，最後移開，神情毫無波動，“不過你要是起不來的話，我們可以……”
季小白立即打斷：“沒問題！”
“那就這樣說好了。”老爺子笑眯眯的，“明天早上六點半，阿戰你來找我。我希望半年之內，你們兩個都能真正進入角色，加油吧。”
與徐夫人一起離開主屋，季小白幾度分析徐夫人的臉色，可徐夫人的臉上實在看不出有什麽異樣，盡管她知道徐夫人大權被奪一定不會罷休，可現在真的看不出什麽來。
“今天初二，社日，小白，我想去趟佛堂，你隨我一起吧！”徐夫人笑臉如花。
季小白沉吟了一下才點頭，徐夫人應該不會這麽沉不住氣的。
婆媳兩人去佛堂，在縈鼻的佛香中，徐夫人跪在莆團上，雙手合十，態度虔誠，季小白頓了頓，也跪了下來，雙手合十。
“徐立過世那一年，我每天都到佛堂來，我問佛祖，為什麽我這麽愛他，這麽愛這個家，他們回報給我的卻不是我想要的呢？”徐夫人輕聲說，“我犧牲了我的愛情，從海城到江城，一路追隨著他，可他最後，卻給了我致命一擊。季小白，你說，我到底做錯了什麽？”
季小白一臉驚訝：“我不知道。並且我認為，我們並不適合聊這些話題。徐夫人，你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你，所以，在沒有外人在的時候，能不能請你不要再故弄玄虛？”
徐夫人歎氣：“確實。”
難得，這一次她們竟然沒有吵起來，大概是因為這裏是佛門淨地？
徐夫人又開始絮絮叨叨，說她的小時候，說她的愛情，說她愛人過世之後是過得多麽多麽艱難，季小白一開始還同情著，後來一點也不覺得可憐了，就像徐戰驍昨天晚上說的那樣，她的回憶裏有那麽那麽多沒有血緣關係的人，卻獨獨沒有親生兒子。
“那麽徐戰驍呢？”季小白打斷徐夫人的喃喃自語，“你有懺悔過嗎？你有沒有那麽一瞬間覺得虧欠了他？”
徐夫人緩緩笑了。
“你覺得呢？”徐夫人將手放到腹部，再次笑了，“他，是我生的。”
“為什麽生而不養？”
“有些人，並不適合當別人兒子，正如有些人並不適合當人母親一樣。”徐夫人歎惜，“這段關係已經沒有辦法修複了，季小白，其實我真的想謝謝你，每當我想要對他愧疚的時候，你都在。”
季小白皺眉，徐夫人這話是什麽意思？她這是間接承認她根本就不愛徐戰驍嗎？
“懷胎十月，冒死生下的孩子，從生出開始就不聞不問，長大成人卻開始插手他的生活……是徐夫人的控製欲太強，還是你終於發現徐戰驍還有利可圖？”
徐夫人站了起來：“你這麽聰明，一定猜得到。”
“不過，你就不好奇為什麽老爺子這麽急著要讓你做當家主母嗎？”徐夫人詭異一笑。
“為什麽？”
“因為，總有人要為這個家犧牲的啊！”徐夫人走出佛堂，走在季小白前麵，“不過很慶幸，你來了，需要為這個家犧牲的人，不會是我。”
季小白皺眉，徐夫人說的這句話，怎麽這麽讓人毛骨悚然？她到底是什麽意思？難道老爺子讓她當家，真的是要將她當炮灰？
搖了搖頭，季小白將徐夫人的話甩到腦後，雖然她不相信徐夫人的說辭，不過還是受到了影響，萬一，萬一老爺子讓她當家真的是另有目的的話，那她……
“少夫人！”梅左提高了聲音，“你怎麽了？！”
這才發現自己走到了噴泉池邊，再往前踏兩步的話，隻怕會掉到池裏去，現在這天氣掉下去的話，必定會受寒。
“少夫人？”梅左又問，“都喊你好幾聲了！”
“怎麽了？”季小白退回去，“你們家爺呢？談完了？”
梅左臉色有些奇怪，季小白見狀，心莫名就向下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