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王老太的要求
“小姐，我聽說她有個老媽，不過聽說成植物人了，是徐少爺的人在護著，我們的人進不去。”
林以柔眯起眼，塗得鮮豔的指甲輕輕從花上掠過，指甲所經之處，留下一條條一條條的痕，再過一會，整朵花都被她扯下來了，她將它握在手心裏揉啊揉搓啊搓，不一會，她將那些被弄得破破碎碎的花揚手一扔。
“殘花敗柳也想登大雅之堂。”林以柔笑容更淡，“十四，我們回京。”
“小姐，不找季小白了嗎？”陳十四疑惑，小姐幾分鍾之前都還在叫著嚷著要將季小白碎屍萬段，現在怎麽反而平靜了？
林以柔神秘地哼：“就暫時放過她吧。”
徐夫人殺過去又回來了，意思就是從長計議，她林以柔還沒成徐家的人，有些事啊，她做了未必就能討好徐夫人，相反還會被人指指點點，說她有野心。
嗬，京都哪家小姐沒有野心？她們一出生就注定以後的婚姻都由不得自己做主，枉她林以柔讀了那麽多書，又在國外留學兩三年，回來之後還是擺脫不了這該死的政治聯姻，但如果聯姻對象正好是自己愛慕之人呢？
那就沒什麽可挑剔的了。
“我們回京，不過在那之前，我們得先去會會季太太。”林以柔站起來，“十四，去準備花籃。”
林以柔連江城醫院的門都進不了。
她有些生氣，她有想過會被擋在七樓電梯口或是病房門口的，卻不料她的車子才駛到醫院門口就被攔下來了。
“夫人說，這邊有她就夠了。”高壯的保鏢說，“林小姐，請回吧！”
“夫人？哪個夫人？”
“徐夫人。”
保鏢似乎笑了一下，不過林以柔看得不是很真切，再看過去時，那保鏢還是高冷的模樣，她便以為自己看錯了。
“原來是徐夫人在這，那我就先走了。麻煩你幫我轉達一聲，我回京了，徐夫人日後要是回來，我去機場迎接。”林以柔連被驅趕的場麵也能做得這麽優雅高貴，真不愧是京都第一名媛。
高壯保鏢看著那車子開走才回去複命，“夫人，林小姐走了，說是回京。”
“回京？”徐夫人看看醫院，微微一笑，“那就隨她吧，原以為是個扶得起的，沒想到連個臭丫頭也動不了……真是讓我失望！”
梅鳳湊過來：“那，夫人，我們還要去看那位季太太嗎？”
因為林以柔突然回京，徐夫人心情欠佳，她擺手，“你去看一眼，看看是不是真的成植物人了。”
不一會梅鳳回來，臉色有些奇怪，望著徐夫人半天沒有言語，徐夫人察覺到，眯眼問：“什麽情況？”
梅鳳搖了搖頭：“與消息上說的一模一樣，隻是，我瞧那季太太的眉眼，倒是跟小姐你有幾分相似。”
徐夫人心中一動，梅鳳又急忙道：“哎，隔了那麽遠，還隔著玻璃窗，我眼神不太好，也許那位跟夫人隻是某個角度看起來像罷了。”
徐夫人點頭，也不放在心上，“回去配副老花鏡，別一天到晚大驚小怪的。”
梅鳳連連說好：“是我太驚訝了嘛，這麽多年就沒見著一個跟夫人某個角度相像的人……我總覺得，二小姐她可能，還在世。”
想起早逝的妹妹，徐夫人神色一黯，整個人都頹然下來：“別提她了，回徐宅吧。”
那幾十盆花花草草，季小白擺弄了整整一下午，將近天亮的時候才滿意，有時候啊，情調跟一個人有沒有錢真的沒有多大關係，要的隻是一份心境。
別墅裏多了這些亮色和綠色，季小白看著看著，一麵歡喜一麵擔憂：不知道他回來看到這些擺設，會發現嗎？會不高興嗎？
晚飯過後，季小白去醫院，才知道下午來過兩撥人，一撥是徐夫人的，另外一撥是王婆婆她們，“對了，你的鄰居王婆婆留下話，讓你有空到她家裏吃個飯。”
季小白看完母親便提了水果和禮物到王家，這個時間點王小雅出去玩還沒回家，王婆婆一個人在客廳裏看電視，見她在這個時間點上門，有些驚訝：“小白？”
“王婆婆好。”季小白隻身進來，她上來之前令梅心梅飛呆在門外，有些事情，她不想讓她們兩個聽到。
王老太看了眼外頭站著的兩個女保鏢，猶豫了一下：“要不要，讓她們進來坐一下？”
“不用了。”季小白將門關上，拉著王老太到沙發上坐下，“王婆婆，我們說的悄悄話，她們不適合聽。”
王老太想了想，覺得有外人在，自己的那些話也確實說不出口，正好小白有這個意思，就更好了。
“今天，謝謝王婆婆去探我媽媽。我想她一定很歡喜。”季小白低下頭，“從前你和李婆婆罵得對，我就是什麽都不懂，一無所成，連媽媽都照顧不好……”
“哎，快別這麽說。美嫻要是看到你哭，一定會不高興的。”王老太歎氣，“我們當時也是生氣，事情都過去了，就莫要再提了。今天王婆婆正好有點事想跟你說，你隻管聽，聽完再告訴婆婆你答應不答應就是。”
季小白心裏咯噔了一下。
五分鍾後，王老太終於說出這段講話最重要的一句話：“……小白，婆婆希望你把小雅帶在身邊，你們姐妹倆有個照應，我也放心。”
季小白臉色變了變，她低垂著頭，沒有立即回答。
“王婆婆，我是應該把小雅帶在身邊的，可我自己現在都這個樣子，根本照顧不了她。”季小白斟酌著用詞，“婆婆，小雅還在念書，就是我肯照顧她，她也未必要我照顧的。”
王老太似是沒料到她會拒絕，臉色有些變：“你不願意？小雅可一直把你當做姐姐看待的！你·媽媽不見的時候病了的時候，小雅沒少替你操心！”
“我知道我知道。可我現在身無分文，連自己都養不活自己，又如何……”
“我問你，你早上是不是去了子晴舅舅那裏買花？”王老太打斷她。
季小白點頭，王老太臉色一下子變得好難看：“本來我還不相信子晴說的，現在看來她說的是真的了。”
“你住那麽好的別墅，出入都是豪車，現在是上等人了，難怪要把子晴扔出門，難怪看不起我們家小雅！”
王老太站起來將她往門外推：“你走！你走！我們隻當以前白疼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