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從我的家滾出去!
進入曼陀羅山莊半個月了,肖立行並沒有隻字傳過來,媽媽那邊有徐戰驍的人守著,季小白猶豫了一下,打算再過半個月媽媽那邊徹底安全的話,那她就跟徐戰驍坦白。
日久生情並不是傳說,這是季小白的親身體驗,跟一個長得那麽好看的男人朝夕共處,晚上又睡在一起滾個不停,但凡是個女人都抵抗不住要愛上他。
突然明白自己對他有那種心意,是在一個晴朗的下午,那天她一覺醒來,看到了陽光,看到了他,那一刻,她想要跟他一直這樣下去,直到老。
徐戰驍大概是覺得暫時吃夠她了,又或許是想要留著以後慢慢吃,他纏著她滾床單的次數從一夜三四次減到了一夜兩次,季小白卻誤會了,以為他已經膩了自己,這讓她有些著急。
“徐戰驍!”她急切的問他,“你明天是不是不來了?”
明天?徐戰驍想了一下,點頭:“嗯。”
頓時心下大疼。
在她對他已經產生了那樣的依賴和心情之後,他怎麽可以不繼續寵她了?那她以後要怎麽辦?
第二天徐戰驍果然沒來,從早上到晚上,都沒有看到徐戰驍,季小白著急起來,她像個瘋子一樣在莊園裏奔跑,尋找,路過紅樓的時候,她看到無數人在對她笑。
她停了下來,“再看,就把你們眼珠子挖下來!”
狠話放完,季小白又開始瘋找。
可是沒有。她從入夜跑到夜深,都沒有找到徐戰驍。
回到荷園,她整個人都累癱了,她很快睡去,睡夢中,是他冷漠離開的背影。
“不要走!”
她大喊一聲醒了過來。
腰間橫了一隻厚實的手,呼吸之間全是他的氣息,季小白一怔,隨即狂喜起來:“徐戰驍!”
徐戰驍被她的聲音驚醒,睜開眼時是懵然的,她已經吻過來了,笨拙得很。
一大早就這麽熱情,其中一定有詐。
徐戰驍推了推她,一邊把玩她的頭發,一邊啞聲問她昨天晚上滿園子跑是不是找他?
季小白嘴硬:“不是!”
“口是心非。”徐戰驍敲她腦袋,“這樣一點都不可愛!起來,今天要出海。”
這一次出海和上一次出海完全是不一樣的心境,上一次她避他如蛇蠍,這一次,她始終依偎在他的懷裏,他們就像熱戀中的情侶,每一個動作都包含了愛意。
梅心艱難地移開視線,她苦澀地看向遠方。梅飛靠了過來,輕拍她的手:“你,不要再做那些不切實際的夢。”
“我沒有!”梅心低吼,“我沒做夢!”
“唉。”梅飛歎氣,“想想蘇荷,想想姚朦……你好自為之。”
蘇荷……姚朦……
梅心作了個深呼吸,再次把視線投向那一對相依的男女時,眼中已沒有別的情感,她就如從前一樣,是一個恪守著本分的保鏢,一個把分寸把握得很好的保鏢。
出海歸來,季小白將網上來的魚放在池子裏養了幾天,每天都給他做一條來吃,徐戰驍很滿意,每次都把它吃光光。
一個廚師的成就感主要來自哪裏呢?來自於被掃光的空菜碗。
季小白很高興,又有些驕傲,想起媽媽笑罵她五穀不分六體不勤,她的眼睛紅了。
也不知媽媽恢複得怎樣了?也不知徐戰驍的人發現肖立行派去監視她的人沒有?
洗完碗回房,徐戰驍招手讓她過來,塞給她一個平板之後,他非常不自然地走開。
季小白拿過平板,狐疑地點開。
“媽!”她驚喜地大叫,她拚命朝屏幕上的媽媽揮手,“媽!是我!小白!”
然後她發現這是一段視頻,她的媽媽在兩個護工的幫忙下,可以在地上走兩步了,陽光之下,她看到媽媽的笑容,那樣親切那樣慈祥。
“媽媽……”她低下頭,不想讓誰看見自己的失落。
手上的平板被徐戰驍抽走,她抬臉,看向他幽深的眼睛裏,“謝謝你,徐戰驍。”
徐戰驍的臉泛起可疑的紅,他清咳一聲,“矯情!”
季小白突然大笑,真好啊,至少現在,媽媽好好地活著,徐戰驍也好好的呆在自己身邊,大山,小林,小雅,也都恢複了從前的生活,這樣,挺好的。
——
“季小姐!”梅心急步跑進來,“快跟我走!”
季小白半夢半醒間被梅心拉著跑,還沒跑出荷園,就看到梅西姑姑和高小飛進來,一個中年貴婦和一個年輕的女孩子被她們簇擁在中間,正向她走來。
“她是誰?”季小白懵了,“梅心?”
側頭看向梅心,隻見梅心神情冰冷無比,梅飛亦然。
“徐戰驍呢?”季小白發出第三個疑問。
梅心沒回答。
梅西姑姑走上前,暗暗朝她使眼色:“那是徐夫人,驍爺的……母親。”
“哦。”季小白哦了聲,也並沒有熱情打招呼,對方明顯來者不善,看她們的排場,好像是要跟徐戰驍送女人?
“徐夫人,驍爺不在這裏。”季小白指了指紅樓的方向,“這個時間他應該在紅樓。”
徐夫人審視著眼前的女孩,突然笑了:“以柔啊,就是這樣的角色,你可有信心?”
林以柔微笑:“伯母,以柔的眼裏,從來沒有這樣的角色。”
徐夫人很滿意,她招手讓季小白過來,季小白猶豫了下,視線觸及到梅西的眼神,她還是走了過去,“徐夫人,有事嗎?”
“他每天晚上都留在你這裏?”
“並不是啊。”季小白微笑,“驍爺人很好,向來都是雨露均沾。”
“在我麵前,最好不要玩小把戲。”徐夫人妝容精致,風姿卓約,但也難掩她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的事實,季小白凝眉看過去,笑了。
“徐夫人,我多麽卑微啊,哪敢在您麵前玩什麽小把戲?”季小白說,“徐夫人要是不信,可以留下來啊!”
徐夫人當然要留下。
徐夫人一留下,徐戰驍就炸了。
從莊外回來,他直接殺到徐夫人的住處,眼神深冷:“給我滾!”
徐夫人皺眉:“我是你母親。”
“馬上!”徐戰驍眼神更冷,“從我家滾出去!”
“是我太縱容你了嗎?竟敢這樣對我說話。”徐夫人站起來,臉上有生氣,有失望,就是沒有一個久未見兒子的母親應有的關心。
她像是高高在上的皇,睥睨著地上的螻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