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如果殺人不犯法,我一定殺了你!
1203空無一人,宿管阿姨打著十二分精神保證,說隻看到季小白出,沒看到她進。那麽在這三更半夜裏,季小白跑到哪裏去了?
“梅左。”徐戰驍喊了聲梅左,但又沉默了下來。
梅左很惱火,更多的是替自家爺感到不甘,季小白一條短信過來說照片上的人不是她,爺就過來了,結果撲了個空。
深夜裏的徐戰驍在幾個隨從的眼裏,有一種高貴的,不可仰視的孤獨。
就在人們以為徐戰驍要站成一棵樹的時候,徐戰驍擺了擺手:“回去。”
車子緩緩駛離學校,沒人知道徐戰驍此刻是怎樣的心情,幾個隨從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憐惜與不認同。
車子拐上高速,緩緩向海曼島方向而去,突然,已經閉目養神的徐戰驍騰地睜開眼,沉聲吩咐:“掉頭,回別墅。”
車子在下一個出口掉了頭,一個小時後,徐戰驍站在別墅大門前,別墅三樓亮著微光,昏黃色的燈光在這個冬夜裏顯得很可笑。
“誰值的班?”徐戰驍側頭問梅右。
“爺,我昨天讓人全部撤了。”梅右懷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什麽壞事,不然怎麽爺要用那種眼神望過來?
徐戰驍臉很沉很沉,“沒有我的允許不許撤人,這個屋子,不許讓無關緊要的人進來!”
徐戰驍沉聲說完,梅左馬上開門,徐戰驍目不斜視地上樓,望著驍爺的衣角消失在樓梯拐角,梅左小聲問旁邊的梅右:“上頭是誰?”
梅右還未回答,這時,樓上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啊啊啊啊啊臭牛氓!!”
“季小白?!”梅左不敢相信,他捂住胸口滿臉驚訝,“她竟敢……”
三樓,主臥室,徐戰驍將本來睡得正甜的季小白揪了起來,季小白半夢半醒之間被人拎著,甩手就給了對方一個大巴掌,“牛氓!牛氓!”
徐戰驍臉沉如冰,但如果仔細觀察的話,會發現他的眼角微微向上挑了挑,季小白隻管掙紮隻管罵隻管打,哪還有空去看他到底是生氣還是高興?
男人單手拎著她,另外一隻手利落無比將她的睡衣剝走,季小白身上一涼,叫得更悲憤了:“牛氓!快住手!不然我,我,我……呃!”
未竟的威脅被堵回嘴裏,他將她抱得很緊,吻得很緊,像是一放手她就會飛走了似的,季小白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激情褪去,季小白嚷嚷著要與他算賬,徐戰驍可不給她機會,她一開口抗議,他就吼著要弄成她,季小白不要命,一次次挑戰他的底線,最終她敗北,睡過去了。
一晚好夢,第二天醒來,陽光大好,季小白坐起來,側頭看向身邊的男人。
原來昨夜,竟然不是夢啊。
隨手套了件他的衣服,季小白光著腳站在落地窗前向外望,外頭出了大太陽,陽光正正地照在她的身上,她仰起臉,去享受這一刻的慵懶時光。
突然頭頂團陰影罩下來,季小白輕叫一聲,男人從身後將她抱住,他拿長了胡須的下巴去戳她的肩,他的脖子,把她弄得咯咯咯的笑。
陽光慵懶而美好,她靠在他的懷裏,被他細細密密地吻,心底泛起一團又一團粉色的泡泡,季小白眯著眼,嘴角輕輕地向上彎起。
真想讓時光就定格在這一刻啊——如果現在不是寒冷的冬天的話。
她又被他拐回床上,他一言不發,用眼神責備她,季小白甚是無辜,見他有些要生氣的征兆,連忙主動獻吻。
年輕女孩子的吻,淺淺的,帶了些微濕,她的身上有她獨特的香氣,她半露出來的香肩,上頭盡是他留下的痕跡。
心頭漫上一股陌生的情緒,徐戰驍的大腦高速運轉,最後找到一個比較適合形容他此刻心情的兩個字:滿足。
“睡覺。”他說。
季小白才不要啊,她昨天晚上睡得那麽早,雖然被他折騰了半個晚上,此刻心情和精神是沒受到影響的,她無意識地厥起嘴,根本意識不到自己正在撒嬌賣萌。
“這麽好的太陽,爛在床上好可惜——啊!!”季小白尖叫出聲,用力將徐戰驍推開,“我忘記了!”
徐戰驍沒有防備,被她這一推就直接掉到了床下,隻聽見咚的一聲響,季小白回頭一看,咦,人怎麽不見了?
徐戰驍從床下站起來,麵無表情,“季小白。”
“別叫別叫!”季小白找到自己的衣服,正在緊張地往身上套,絲毫沒有感覺到他欲來的風雨。
徐戰驍長腿一邁,幾步就到了季小白跟前,“季小白!誰給你那樣的膽子?!”
季小白拍開他揪她衣領的手,神色之間有些不耐煩:“好啦是我錯了你先讓我把衣服穿好!時間快來不及了!”
徐戰驍臉色更沉:“去哪裏?”
“回家啊!”季小白穿好衣服,找到自己包包翻出車票,“下午兩點的車票,現在都十二點了!來不及了!”
“拿來看看。”徐戰驍說,“沒見過。”
季小白不疑有它,順手就把車票遞了過去,嘴裏還在嘟囔:“你不會吧?連車票都沒有見過?你是從山頂洞——啊!徐戰驍!你幹嘛撕我車票?!”
季小白撲過去奪,但已經來不及了,她那張承載了對母親全部想念的車票化為碎片被他揚起在空中,紛紛揚揚地在她麵前落下。
“徐戰驍!!”她啞聲喊,眼淚一滴一滴落下,“你怎麽能撕我車票?!你怎麽能這樣對我?!”
眼裏染上一抹慌亂,徐戰驍滿不在乎地哼:“我賠你錢。”
幾張大鈔遞了過來,季小白搶過來將它們全數撕了個粉碎,她將碎片揚起撒到他頭上,豔紅紅的碎片紛紛揚揚地落滿他的頭頂,徐戰驍沉眼看她,她倔強地站在那裏,眼淚凝住。
“惡意損毀華國幣,是一種犯罪行為。”徐戰驍啞聲。
季小白盯著他,眼神很凶很凶,她咬牙切齒:“如果殺人不犯法的話,我第一個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