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想死是嗎?我成全你!
一陣天旋地轉,她對上了一雙陰沉的眼。
“季小白,你竟敢違約?!”那雙眼的主人咆哮。
季小白一秒鍾從天堂掉到地獄。
將她從天堂拉往地獄的那個人,是那個強占了她的身子還企圖囚禁她的驍爺!
“放開我!”季小白臉色蒼白如紙,“求你,放我下去!”
“沒有我的同意,你就是死,也得死在我曼陀羅山莊!”徐戰驍劈手砸向她的後脖子,將她打暈過去。
季小白又回到了荷園。
由梅心和梅飛親自看守,兩個人寸步不離地跟著她,男人那天將她擄回來還沒有出現過,梅心幹脆住在她的房裏。
季小白報過警,那邊一聽說是曼陀羅山莊便笑了,告訴她道:小姑娘,你戲不要太多。
她像一隻囚鳥,每天隻能仰望著天空上的飛鳥,想念著肖立行,想念著老師、同學、媽媽。
“晚上,爺會過來。”
梅心黑沉著臉過來通知她,“你該去沐浴了。”
季小白反抗,以死相逼,最後還是被扔下了浴池,全身被強行清洗了一番,回到房間時,身上隻有一件薄薄的浴巾。
一入夜,徐戰驍就來了。
季小白將自已縮成一團,哭著求他放過自已,但男人全然不顧。
但可恥的是,不管她事前怎樣的抗拒,到最後依然會發現自已是抱著他的,甚至是回應!
“為什麽,你就不能放過我?!”季小白屈著雙膝,縮在床的另一邊,心情沉到了穀底。
“放了我,尋一個你看得順眼的,你喜歡的人不好嗎?”季小白喃喃自語,“我們大家都不要再糾纏下去了,各自重新開始好不好?”
徐戰驍一伸手就將她拽了回來:“別做夢了。”
“背叛我的人,下場一般很慘,季小白,你背叛了我,你說,我要怎麽懲罰你?”
他朝她冰冷地笑,無視她眼底的痛苦與眼淚。
這一晚,季小白在淚水與惡夢中度過。
清晨,季小白渾身酸痛地醒來,身邊的男人已經不見了。
梅心捧著碗黑黑的藥湯進來,沉著臉讓她喝下,季小白也不問那是什麽,就算那是一碗毒藥,她也照喝不誤。
中午,季小白在荷園裏看荷花,六月的荷花,花開正好。
一群黑衣男人不停地進進出出。季小白並不關心,回屋之後發現,屋裏多了好些新的擺設,鋼琴、橡膠人形模特、甚至是織布機。
“爺說,你昨天晚上表現得很好,這些,是給你的獎賞。”梅心冷著臉,“季小白,你要知好歹,不要再忤逆了爺。”
季小白嘲諷地勾唇:“嗯,我會知好歹,等他下次來了,我會謝謝他強.奸我。”
梅心冷冷地看她一眼,轉身走掉。
季小白將自已關在房間裏,到了晚飯時候才出來。
晚餐搭配得很營養,色香味俱全。季小白喝了兩碗湯就回房了。
稍晚一點,那個男人又來了。
如夢魘一樣纏著她的身、她的心,她被他折騰得死去活來,幾次都想要殺死他,都沒有機會。
早上醒來,那個男人居然安靜地躺在身側。
迎著微光,季小白的憤怒、仇恨,在這一刻全麵暴發,她咻地伸出雙手,狠狠地掐往男人的脖子,死命地掐!
男人輕而易舉就將她掀翻下床!
咚的一聲,季小白的頭先著地,暈過去了。
徐戰驍將人弄醒,摸了摸還有些發疼的脖子,怒不可遏:“季小白!你在找死!”
“是啊!我在找死!有種你就殺了我!”季小白梗起脖子不甘地反擊,“我就是死,也絕不會向你屈服!你休想讓我屈服!”
徐戰驍冷笑。
“想死是嗎?”
“很簡單。”
徐戰驍陰沉沉地朝外頭喊:“梅心!”
“將她丟到森林去!”
季小白尖叫著,踢打著,她絕望地哭喊:“……救我!立行救我!”
梅心和梅飛將她丟到森林深處,冷冷地道:“很快,你就會成為野獸的晚餐。”
森林很安靜,風吹過茂密的樹梢,沙沙沙地作響,季小白被丟在這空無一人的森林裏,她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身上的綁繩解開。
“嗷嗚……”
遠處傳來令人毛骨悚然的叫聲,季小白害怕地爬到樹上去,一動也不敢動。
一條斑斕的毒蛇在她頭頂上方懸掛著,信子不停吞吐著,隨時都會竄下來咬她一口!
主屋七樓的監控室內,徐戰驍麵如寒冰地緊盯著畫麵上的毒蛇,沉沉地下令:“阿左,管好你的東西!”
梅左得令,立即跑出去處理。
一聲尖銳的哨聲由主屋向西麵傳播開去。很快,那條吐著信子的毒蛇消失在監控裏。
監控裏的女孩死死地盯著地上的狼,眼神絕望又堅定。
徐戰驍眉頭一凝,梅右連忙出聲:“爺,阿四會有分寸的。”
——
夜很快就到了。
太陽一下山,森林裏就一點光線都沒有,季小白又累又餓,底下的兩匹狼在底下朝她咆哮著,其中一頭還時不時猛地撞擊她所在的樹。
季小白死死地抱著樹枝,嚇得連聲尖叫。
樹會被狼咬斷嗎?她會掉下去嗎?她會死嗎?她死後,真的會成為野獸的盤中餐嗎?
季小白不敢往下想。
死神就在眼前,她突然不想死了。她真的不想死了。
季小白解下身上的外套,將自已與樹枝死死地綁在一起,就怕等會手酸了累了會掉下去。
又累又餓又困之間,季小白聞到了一股食物的香味,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樹下不知何時升起了一堆篝火,兩匹狼,三個男人,正圍在火堆邊大口地吃著烤肉。
香味不斷飄上來,季小白的意誌已經被空空的肚子消磨清光。
“想清楚了,就自已下來。”
男人的聲音從樹底下傳來,平靜又漠然,“沒想好,就繼續。”
季小白咽了咽口水,無法接受自已在這種情況下跟他談判,這樣的情況底下,她是必輸的那一方。
“我想好了。”季小白在樹上喊,“但是你能保證不會關我太久嗎?!”
男人輕快地應:“當然。”
“不用等太久的。”
男人補充:“一年,兩年,十年,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