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著迷
一旁的公公接過了禮物,皇上笑呵呵的揮了手,「平身。」
蕭寒和玉錦道了謝,站起來。
皇上就吩咐一旁的小公公,「賜座。」
等玉錦蕭寒坐下后,皇后才皮笑肉不笑,尖銳道,「這就是沈玉錦,確實長的不錯。」
不過,還是沒有沈家其他幾個姑娘長的好看。
也不知道她家毓兒是著了什麼迷,中了什麼毒,竟然會對沈玉錦死心塌地,深情不移。
就連她的話,也聽不進去。
「謝皇后誇獎。」玉錦佯裝沒聽懂皇后的譏諷,低眉順眼,謹言慎行,小心翼翼應付。
皇后雖笑的一臉高貴優雅,但一雙銳眸卻把玉錦渾身上下打量了一個遍。
「本宮對你早有耳聞,本想傳你進宮來陪本宮說說話,但知道你離家三年,家人也會想要跟你多親近親近,本宮這才歇了心思。」
其實是皇后得到消息,沈玉錦未死,蕭毓還請了官媒去威武侯府求娶沈玉錦,她就想要見沈玉錦一面。
誰知,蕭毓求娶失敗,竟然被蕭寒捷足先登一步,蕭毓失魂落魄,黯然神傷,阻止皇后見沈玉錦。
皇后這才看在蕭毓的面子上,饒了沈玉錦一次。
皇后怨恨沈玉錦的事情,也由蕭寒的人傳到了蕭寒的耳朵里。
對於皇后,蕭寒非常戒備。
見她盯在玉錦身上的眼神陰冷,蕭寒的心裡就一沉,但臉上卻不動神色。
皇後繼續道,「說起來,我們妯娌這還是第一次見面,一會兒,你就坐本宮身邊吧。」
「是。」雖不願意,但玉錦還是乖乖應道。
能不答應么?
人家是皇后,是一國之母,皇后開了銀口,她要是不答應,那就是公然抗懿旨,是不給皇後面子。
她一個小小的侯府女兒,可不敢公然和皇后做對。
蕭寒的心卻沉了下去,他們坐了一會兒,三王爺一家人就到了。
三王爺家人多,大大小小二三十個人。
等他們行了禮,送上了禮物,三王爺和三王妃也被賜了座,而其他人則站了一旁。
對於三王爺和三王妃,玉錦也不陌生。
這一世是第一次見到,可前世,她卻見過他們許多次。
前世,皇上死後,三王爺和七王爺都想要奪得皇位,蕭鴻和蕭毓聯手,把三王府連鍋端了。
三王爺死後,三王爺名下的子嗣,全部被貶為庶民,趕出了奉天城。
可是玉錦知道,蕭鴻將他們趕出奉天城,那是做給百姓們看的,為的是不想讓百姓們認為他是一個殘暴不仁的暴君。
而暗地裡,蕭鴻則派人把他們全都暗殺了,一個不留。
想起前世三王妃死的凄慘,玉錦就嘆了一口氣,收斂了心緒,笑著跟三王爺三王妃打招呼,說了一些祝賀新年的吉祥話。
正聊著,突然,玉錦感覺到有一道強烈的目光射向她。
她擰了擰眉,扭頭一看,就見到沈玉茗來不及收回充滿了嫉妒恨意的目光,咬著牙,朝她一笑。
沈玉錦這才想起她來,貌似打從她回來后,她一次也沒見過沈玉茗。
就連她過大禮,沈玉茗也沒回娘家。
沈玉茗是被先皇賜婚,嫁給了三王爺的庶子為妻,也算是蕭家的兒媳婦,自有資格進宮參加守歲大宴。
想起沈玉茗對蕭寒的執著,玉錦就多看了沈玉茗幾眼。
許是夫君滋潤的好,沈玉茗比以前在娘家做姑娘時還要漂亮了幾分,站在人群中,十分亮眼。
她的身旁,站著一個年輕男人,男人長的也非常俊秀,兩人站在一起,男才女貌,倒是非常相配。
不過,她卻發現,男子的表情非常淡漠,掃向沈玉茗的眼中,甚至還帶著鄙夷和嫌惡。
這麼漂亮的媳婦兒竟然還厭惡,玉錦拙舌不已。
呵呵……
看來,沈玉茗的日子也不好過啊。
可是,她看沈玉茗的臉色,卻一點兒也不像是一個日子過的不滋潤的女子。
奇怪?
沈玉錦收回視線,壓下心中的好奇,乖乖的坐著不吱聲。
三王爺和皇上,蕭寒三人聊著天,氣氛和樂融融,一群娘子軍們就豎耳聽著,臉上個個都帶著優雅的笑容。
很快,七王爺,四王爺等蕭家的人都到了。
大家給皇上皇後行了禮,拜了年,送上了禮物,見人都到齊了,皇上和皇后這才起身,在眾人的簇擁下去了宴廳。
浩大的大堂里,眾臣們起身迎接皇上,皇上非常高興,站在了屬於他的高位,大手一揮,「開宴。」
眾臣大喊萬歲。
因是過年,所以男女沒有分地方,但雖然在一起,也分了邊。
右邊是男,左邊是女。
左邊第一桌,坐了皇上和幾位王爺,親王,郡王。
右邊第一桌,坐了皇后和幾位王妃,親王妃,郡王妃。
侯爺國公相爺和他們的夫人們,就坐在了下一桌,按著身份高低,依次排下去。
戴倩三夫人,平親王妃,郡王妃都在,不過戴倩和三夫人的身份不夠高,都坐在了另一桌。
平親王妃和郡王妃二人倒是和玉錦坐在一起,按照身份排座,玉錦是蕭家最小的一個兒媳婦,應該和平親王妃挨著坐,可是皇后看玉錦入眼,非要玉錦挨著她坐。
玉錦就皮笑肉不笑的坐在了皇後身邊,和平親王妃隔了好幾個位置。
平親王妃擔心皇後會向玉錦動手腳,擔心的頻頻看向她,心都是提著的。
宴席開始后,幾位王妃就先輪流敬皇后酒,說了一大堆的祝賀新年的詞。
每一個人敬酒時,皇后都是端起酒杯,抿了抿唇,算是給了面子。
玉錦和皇后是妯娌,這一關,她也不得不過,就起身敬向皇后。
不過……
她剛端起酒杯,就有一股淡淡的香味襲入她鼻尖。
玉錦懂醫術,雖然沒蕭寒那麼精通,可比一般的太醫醫術都還要高,特別是她的嗅覺非常靈敏,有絲毫的異味,她都能聞得出來。
那淡淡的香味,參雜在酒香之中,如果不是她一直都警覺著,根本就不會去注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