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我們兩個遠走高飛
次日,刺眼的亮光將葉雨瞳從床上驚醒。
她眼前登時一亮,赤著腳就踩在了地毯上,走到窗戶邊,一把將窗簾拉開。
不知昨晚是從何時開始下的雪,這會子地上已經是潔白一片,厚厚的雪花覆在地麵上,花草上……
一眼望去,整個城市都籠罩著一片潔白。
“真美呀。”葉雨瞳眯著眼感歎。
“小姐,你起床了嗎?”李媽敲了敲門,問道。
“已經起來了。”
“少爺讓你換好衣服直接去托斯頓酒店,田恬小姐已經在樓下等了。”
“我知道了。”
外麵的天氣不比家裏開了暖氣的舒服,所以葉雨瞳並沒有直接換上禮裙,而是將盒子帶上,隨著田恬一起往托斯頓酒店去。
葉雨瞳被田恬帶進藺席泯早已經安排好的休息房。
“葉姐姐,你可以在這裏麵先換衣服,待會等藺總給我發消息了,我再帶你下去。”田恬今天也特意穿了一身蔥綠色的禮裙,隻是方才被裹在羽絨服裏沒有看見,這會子將羽絨服脫了,才得以看見。
葉雨瞳輕笑:“田恬,你穿這一身禮裙,很漂亮。”
田恬吐了吐舌,對著房間裏的儀表鏡轉了個圈:“我還擔心我穿裙子不好看呢,說出來不怕葉姐姐笑話,我長這麽大,這是第一次穿裙子。”
葉雨瞳喜歡田恬的率真,自然和她也有的話題說,這也是藺席泯為什麽特意派田恬跟著她的緣故。
“那你以後可得多多穿裙子了,這麽美的樣子,怎麽能自己私藏著呢。”
說話間,葉雨瞳也已經將錦盒的禮裙拿出來穿上,白色的吊帶禮裙尺寸剛剛好,本以為小腹處會比較緊,但是穿上之後卻沒有這個感覺。
田恬是背對著葉雨瞳站著的,聽見她拉背後拉鏈的聲音,這才轉過身幫了她一把,笑眯眯的戲謔道:“這條裙子藺總特意讓人改過了,因為葉姐姐現在懷孕,肚子那裏難免比正常尺寸大一點,怎麽樣,充滿愛意的禮裙有沒有很舒服呀!”
白色的禮裙十分搭襯葉雨瞳那恬靜的性格,裙擺是蓬紗的設計,腰部位置往下垂垂的拖著一條後擺,腰身銜著幾顆精致的鑽石,穿在葉雨瞳的身上,簡直美得不食人間煙火。
……
藺氏的周年慶典,比以往的任何一個宴會都來的奢華貴氣。
就連從酒店門口一路鋪進裏麵的紅毯上,都灑了一層淡淡的金箔。
懸掛的紅色橫幅印襯著滿地的潔白,越發喜慶。
人來人往皆是路時在門口招呼,藺席泯這個正主倒是遲遲沒有出來,不過路時有解釋說,藺席泯在場後準備一場大動作。
故而也便沒有人抱怨什麽,隻留一地的好奇心。
酒店裏的暖氣開的很足,大廳的音響裏播放著醇厚的交響樂,一些俊男俏女已經按耐不住,各自結伴圍在場中央跳起了交誼舞。
陶夢然姍姍而來,身上穿著一襲水紅色緊身魚尾曳地禮裙,水紅色的緊身裙將她前凸後翹的姣好身材展露的一覽無遺,曳地的魚尾裙擺更顯她身材高挑。
紅唇,紅裙,叫她越發的性感美豔。
一一和幾個顯貴的好友打過招呼,她便一個人靜靜的坐在了旁邊的位置上。
靜的是人,按耐不住喜悅的,是心。
因為知道藺席泯可能會在今天拿著鑽戒給她求婚,所以在昨天晚上,她還特意做了一個手膜,可以讓自己纖細白嫩的手,在今天,用最美的樣子出現在藺席泯的眼前。
隻是心裏又忍不住的擔憂,藺席泯從來沒有問過她手指的尺碼,戒指,會是合手的麽。
一個約摸二十五歲的小鮮肉,穿著一身淺藍色的西裝,有些羞怯的走到陶夢然的跟前,小聲的詢問:“我……我能請你跳支舞麽?”
陶夢然手裏輕輕的搖晃著高腳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抱歉一笑:“不好意思,我今天有伴了。”
言畢,她便踩著高跟鞋站了起來,從小鮮肉的身邊擦肩而過,香水的氣味就如同她本人的性感一樣。
張揚,濃鬱。
她踩著高跟鞋走到了後場,卻被兩個保鏢裝束的人給攔了下來。
性感的臉上浮上一抹不悅:“你們知道我是誰麽?連我的路,你們也敢攔?”
“藺總說過,任何人都不能進去,所以,我們不需要知道你是誰。”
“你……”陶夢然氣的臉色猙獰,可是轉念一想,藺席泯此刻就在裏麵,如果她在外大吵大鬧,影響一定不好,索性她就忍一忍。
等她當上了藺少夫人,麵前這兩個,不過區區保鏢而已,到時候還不仍由她處置。
“算了,不想和你們計較。”
陶夢然扭頭離開,隻是心裏的氣還沒有消散,走到洗手間,從包裏拿出化妝品緩緩的補妝。
突然一隻手,從她的身後伸了出來,一把捂住了她的嘴,然後將她拖進其中的一個廁所裏,反手關上了門。
陶夢然還來不及看清眼前的人到底是誰,突然一個吻就覆了上來。
她抬手就要睜開,卻被男人察覺她的動機,直接騰出另一隻手,將她兩隻手緊緊的困住,壓在了她的頭頂上。
吻了好一會兒,男人才放開了她,將頭上的鴨舌帽取了下來。
“夢然,我好想你。”
聽到聲音的一刻,陶夢然的瞳孔瞬間擴大,她的聲音裏帶著一絲不可置信的尖銳:“於博超?你怎麽會在這裏,你瘋了嗎,這裏也是你能來的地方?”
於博超的臉上寫滿了疲憊,身上的衣服也沾滿了灰塵,整個人都透出了一股狼狽的形象:“為了等你,我已經在這個酒店裏藏了好幾天了。”
“你瘋了!”
於博超開腔打斷她的話,聲音比她更高了兩分:“我沒瘋,我隻是想見你。”
“夢然,我從他們那裏逃了出來了,你跟我走吧,我們兩個遠走高飛,遠離這個是非的地方,好不好。”於博超的眼裏寫滿了請求,他此刻現在沒有什麽尊嚴,也沒有去管什麽麵子,隻有一個麵對愛人時,滿心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