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你是我的女人
葉雨瞳將自己嬌小的身子裹進被褥之中。
房間裏,暖黃色的燈光亮度調節得有些昏暗。
葉雨瞳並沒有睡著,隻是回到家來,她感覺到自己好似異常的疲憊,所以就將自己縮進了被子裏,自從懷孕之後,她特別嗜睡,若是換做平時,必然是閉一會兒眼睛,就自然而然的睡著了。
但是今天。
她明明從下午就閉著眼睛了,直到現在……
仍舊半分的睡意都沒有,反而腦袋裏越發的還清醒了些。
所以即便藺席泯隻是推開虛掩的門,發出那一點點的輕微的聲音,她還是感覺到了。
“沒睡為什麽不吃飯?”藺席泯走過葉雨瞳跟前,見她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就那麽睜著,望著筆直的方向,偶爾眨巴兩下,開口問道。
葉雨瞳一動不動,姿勢也沒有改變,隻有嘴皮蠕了蠕:“我不餓。”
“你不餓,孩子也餓了,走,下去吃點東西。”藺席泯順口便這樣說道。
孩子,孩子。
又是孩子。
不知道為什麽,這一刻,葉雨瞳甚至羨慕起肚子裏的孩子來了,至少藺席泯對孩子的關心,是真的。
對她呢?
她不知道。
“不必了,我吃不下。”不是賭氣的態度,隻是一腔的平淡。
這種平淡裏,透著一絲異常。
這種異常,即便藺席泯再木訥,也都感覺出來了,他放軟了語氣哄她:“吃不下,少吃點也行,嗯?”
葉雨瞳突然就火了,一下子側過身子,雙眼緊緊的盯著麵前這個男人:“我說我吃不下你聽不見嗎,你能不能出去,很吵!”
她的脾氣,來的很是莫名其妙。
至少在藺席泯的眼裏,是這麽認為的。
藺席泯的眉頭輕微的蹙了蹙:“怎麽了?誰惹你生氣了?”
除了他,還有誰沒事來惹她生氣!
葉雨瞳刮了他一眼,翻過身,背對著男人,繼續一言不發起來。
葉雨瞳以為,她隻要把男人這樣一個人晾一晾,他感覺到沒意思了,自然就走了。
但是,在某種時刻,她不得不佩服這個男人的毅力。
她就那麽背著身體,藺席泯也不離開,就坐在她的窗沿邊,也學著她,一言不發。
房間裏,兩個人的呼吸聲,彼此起伏。
葉雨瞳心情更加煩躁,陶夢熱嬌滴滴聲音,服務員的稱呼,還有藺席泯的態度。
無一不是讓她心情煩躁的‘凶手’!
而最大的那個‘凶手’此刻就在她的身邊,她的床邊!
終於,靜了約摸十來分鍾之後。
葉雨瞳更加火大了起來,她一把掀開被子,就要下床穿鞋。
“去吃飯嗎?我讓李媽給你熬了南瓜粥,還給你把牛奶熱了熱。”男人十分耐心的說道,還彎下腰,幫她將家居的拖鞋擺正在她的腳邊。
葉雨瞳抬腳踢了踢地毯上擺放著整齊的拖鞋,一雙水眸充滿了怒意的看著他:“誰說我要下去吃飯的,我是要去收拾行李!”
“收拾行李幹什麽?”男人問。
“我要住到賓館去。”葉雨瞳咬著牙,一雙黑葡萄般的水眸瞪著藺席泯。
藺席泯的臉色,一寸一寸的沉了下來:“為什麽?”
葉雨瞳看著男人那張俊美如常的臉:“因為我不想看見你!”
一麵假意和她和好,一麵又讓別人稱呼陶夢然為總裁夫人,這是想要坐享齊人之福?
葉雨瞳一張小臉直氣的臉頰發紅。
藺席泯看著她的臉好半晌,伸手就將她攬進了懷中,力氣不大,卻也足夠將她的動作禁錮,像是怕她真的就這麽逃離了一樣,低啞著嗓音:“雨瞳,不要無理取鬧!”
他的話裏,隱隱約約的還帶著一絲責備的味道,雖然很淡,但是敏感如葉雨瞳,很快就察覺了。
無理取鬧?
明明是他有錯在先,竟然說她無理取鬧!
不等葉雨瞳再開腔說話,男人將下頜在她的額頭處蹭了蹭,聲音溫柔了幾分下來:“別鬧了,乖,今晚我陪你吃,嗯?”
“我不想吃!”她堅持。
心情已經壞到了極點,就算是現在有多少山珍海味擺在麵前,她都提不起來任何的興趣。
她的男人都一次次的被人搶走了,她哪裏還有心情吃東西?
“到底怎麽了?誰欺負你了?”藺席泯低眸睨她。
“你。”她順手就指著了男人的鼻尖,還戳了戳。
藺席泯抬手抓住了她使壞的那隻手,無奈低語:“我怎麽欺負你了?你去公司之前也沒有提前和我說,要是我知道你會去,我肯定就不會離開,老老實實在辦公室等你了。”
葉雨瞳仰著臉,不悅的道:“如果提前告訴你了,我還怎麽抓奸!”
聽見抓奸二字,藺席泯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反應過來了。
下午的時候,田恬隻說葉雨瞳去辦公室找過他,並且田恬也告訴了雨瞳他在酒店,看來是雨瞳一個人跑去了酒店,或許是看見了什麽,誤會了。
他摟著她的手緊了緊,將她扣在懷中,在葉雨瞳看不見處,他眼神暗藏寵溺:“我的奸,難道不是你?”
敷衍!赤果果的敷衍!
葉雨瞳輕哼了一聲:“隻有我?那陶夢然是什麽!”
說道後半段話的時候,她不滿的程度更濃烈了幾分,甚至帶著一絲委屈。
一句話說完,她聲音微微有些哽咽了起來:“藺席泯,如果你不愛我,我求你放開我好不好,愛情的遊戲,真的不好玩。”
她受不起第二次的背叛和傷害了,她真的很害怕,待在他的身邊,真的是一點點的安全感都沒有。
藺席泯錮著她的手臂絲毫沒有放鬆,聲音有些暗啞的無奈:“你在胡思亂想什麽,現在我的身邊隻有你一個人,今後,也隻有你一個人,你是我的女人,我孩子的媽,唯一的。”
最後三個字,他的聲音異常的篤定,就像有一個被標記為‘安全感’的東西,一下子砸進了她的心裏。
可是這種的安全感僅僅隻是存在了那麽幾秒鍾,大約也就是七八秒的樣子,緊接著來的,是一股比先前更涼薄的失落。
她嗓音哽咽,哭腔更明顯了起來,像是控訴的望著他:“那為什麽,酒店的人叫她總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