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可能有些疼,你稍微忍忍
陶夢然感受到男人身上散發的寒意,得意的在背後瞪了葉雨瞳一眼,然後嬌滴滴的拉了拉藺席泯的衣角,一臉善良的模樣:“席泯,你別生氣了,雨瞳受的傷那麽重,讓她先看醫生吧”
藺席泯眼底的陰鬱愈發的濃,當他側頭看陶夢然時,眼中的冷厲已經收斂了不少,他從鼻息裏哼出一口氣:“你呀,對待這種惡毒的女人就沒必要這麽善良,知道麽,如果不是她剛剛欺負你,又怎麽會自作自受。”
陶夢然低著頭像是犯了錯的孩子一樣,隻是她眼中眸光閃閃:“席泯,別這樣,雨瞳還小嘛。”
葉雨瞳的胸腔被一股怒氣堵塞著,胸口悶的難受,她抬眼看著麵前卿卿我我的兩個人,兀自勾唇笑了一聲,她抬了抬下頜:“陶夢然,我期待著你所有的謊言被拆穿後的那一天,我倒是好奇,到時候你會怎麽來圓謊。”
陶夢然一臉受驚的模樣,咬著下唇,緊緊的拽住藺席泯的衣袖:“雨瞳,你這是在說什麽啊,我什麽時候說謊了,雨瞳你不能因為不喜歡我就每次都這樣誣陷我啊,你知道女孩子的名譽有多重要嗎。”
她說著說著,眼眶便盈上了一層眼淚,她臉上的表情是委屈的,可是那眼神卻是帶著十分的挑釁看著站在旁邊的葉雨瞳。
站在一旁的醫生,早已經冷汗連連,整個病房的空氣都顯得十分冰冷,十分的壓抑,他抬手,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然後立馬給自己找了個理由從病房走了出去。
藺席泯的聲音幾乎冷凍結冰,他惡狠狠的看著葉雨瞳:“葉雨瞳,是不是因為你自己太過於齷蹉,所以以為所有人都會和你一樣?你不要臉,別人還要,當著我的麵就這樣欺負陶夢然,私底下你還把她放在眼裏嗎?”
葉雨瞳感覺自己的心髒處,被藺席泯用刀狠狠的紮了一下,生疼生疼的,她冷嗤:“很抱歉藺總,我的眼睛有潔癖,不是什麽髒東西都能夠放得下的,還有——”
她聲音略重了重:“雞湯已經送到,其他的,我也不奉陪了。”
她抬了抬腿,然後似突然想起了什麽,轉過頭,深深的吸了口氣:“還有,既然藺少覺得我就是個心機深重,愛慕虛榮,水-性-楊-花的女人,那你就繼續這麽認為吧,千萬不要再改變成別的想法。”
說完這話,她頭也不回的大步離去,本以為說出這句話需要很大的勇氣,可是沒想到話到嘴邊也不過如此,從前,她或許還對他多多少少抱著點舊情,如今,她隻覺得他髒,特別是知道他和陶夢然已經發生關係之後……
她可以忍受他對她的誤會,因為誤會總會有解開的一天,事情的真相也總會有一天真相大白,可是她絕對忍受不了才短短的一年,他就移情別戀,當初那些甜言蜜語,說變就變,這麽廉價的感情,她不要!
葉雨瞳從病房走出來之後,才感覺到自己的腳步似乎突然暢快了許多,她不知道自己的決定到底是對是錯,但是她卻知道,從這一刻開始,她就是她,她是葉雨瞳,再也不是,藺席泯跟屁蟲的那個葉雨瞳!
葉雨瞳一路走到電梯口,走廊上的行人都對她退避三舍,生恐被她訛詐一般。
她的視線隨著路人的目光移到自己的手上,隻見那原本白皙如玉的手背上,浮著大小不一的十來個水泡,手臂上倒還算是輕的,隻是泛紅,但是這麽久了也仍舊還有些火辣辣的灼痛感。
“葉雨瞳?”一聲不太確定的詢問聲從身後響起。
葉雨瞳回過頭,入目的男人穿著一身寬大的白大褂,長得眉清目秀,鼻梁上還架著一個近視眼鏡,一身儒雅的氣質,葉雨瞳的視線有些恍惚:“咦,你怎麽在這裏?”
林朗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架,眉頭緊緊的蹙起,眼裏充滿了擔心:“我是醫生,你說我為什麽會在這裏,倒是你,你的手怎麽回事?”
他的聲音如同他的人一般,溫潤如玉,讓人聽著,心裏就好似如沐春風一般的舒服,葉雨瞳甚至一度好奇,藺席泯,禹寒,林朗,三個性格完全不在一條道上的三個人,為什麽會湊在一起結為兄弟。
葉雨瞳抬眸看著他,勾了勾唇角,懶洋洋的笑,深提了一口氣著:“沒怎麽,隻是燙傷了,別告訴我作為醫生,你看不出來。”
林朗的眉頭皺的更緊,雖說他和葉雨瞳的關係,並沒有藺席泯還有禹寒對她那麽親密,但是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況且就算是作為一個普通的陌生人,看著她手上那可怖的燙傷,也忍不住會狠狠的揪心一下,她竟然可以說的那麽的雲淡風輕:“我當然知道這是燙傷。”
他心頭湧出了一絲不悅:“你是個女孩子,傷成怎麽怎麽不立馬去處理。”
他伸手,拉起葉雨瞳另一隻沒有受傷的手,直接就帶著她轉頭又返了回去。
就在葉雨瞳以為林朗要把她帶到藺席泯病房的時候,她正準備掙紮,林朗就先鬆開了她的手,他回頭看著她,目光像是能夠透視到她心裏去一般:“你放心,我不是帶你去藺席泯那裏,我隻是想帶你去我辦公室,給你處理傷口。”
葉雨瞳的臉上揚起一陣尷尬,原來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她咧嘴一笑,立馬改口道:“林朗哥,你想什麽呢,我隻是因為被你拖著走,有點累而已。”
林朗嗤的一聲笑她沒有出息,卻也沒有直接拆穿她,帶著她兩個人大搖大擺的直接從陶夢然病房門口走了過去。
林朗的辦公室裏整理的十分整齊,東西擺放都是有條不紊的,他率先走過去,然後將椅子給葉雨瞳拉好。
兩個人相對而坐。
他伸手從胸口的袋子裏拿出自己的口罩戴上,然後將工具擺放整齊之後,給她的傷口消了毒,低眉淡淡的道:“可能有些疼,你稍微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