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藺席泯,夠了!
陶夢然恨恨的看著莫笑笑,心裏似乎也將莫笑笑當成了葉雨瞳來出氣。
別以為她不知道,藺席泯看起來表麵上那麽討厭,那麽恨葉雨瞳,其實心裏卻是關心著她的,自己卯足了勁去靠近他,他卻絲毫無所動容,竟然對自己的殺父仇人動心。
這對陶夢然來說,無疑是個很大的打擊,她如今更是已經二十七歲了,除了努力搞定藺席泯,別無他法,所以隻要能睡上藺席泯的床,不管做什麽,她都已經豁出去了。
莫笑笑嗤聲一笑,不耐的瞟了她一眼:“既然你是這麽好的貨色,那為什麽裏麵那位就是不喜歡你呢?”
這句話無疑像是一把尖銳而淬了毒的刀子,狠狠的一下子刺進了陶夢然的心口,她登時惱羞成怒,一步邁到了莫笑笑的跟前,
兩個人的身高是差不多的,誰也不讓著誰,火藥味十足。
葉雨瞳正在公司忙著,突然側兜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號碼沒有備注,也很生疏,但是她還是接通了。
“是雨瞳姐嗎?莫副總跑到藺氏企業來了,和陶經理打起來了!”那邊是田恬有些著急的聲音,很顯然她壓低了聲音的,看來是偷偷躲在一邊打的這個電話。
葉雨瞳來不及作它想,直接大步往外走,搭了車便往藺氏集團走。
葉雨瞳趕到的時候,走廊上已經沒有人了,唯獨田恬從辦公室裏時不時探個腦袋出來,一見葉雨瞳來了,就好似遇到了救星一般,匆匆的跑出來接她。
葉雨瞳連忙問:“到底發生了什麽?”
田恬臉上寫滿了擔憂,也是一無所知的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先是莫副總氣勢衝衝的跑過來,然後和陶經理兩個人遇上了,然後我也不知道她們兩個怎麽的,就吵起來了,最後還直接就動起手來了。”
田恬一臉茫然不像是說假話,葉雨瞳心裏猛地漏了一拍,莫笑笑氣勢洶洶的跑到藺氏來,肯定是和她有關。
葉雨瞳也沒有敲門,輕輕將門開了一條縫,就看見莫笑笑和陶夢然兩個坐在一邊,兩個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了一點傷痕。
莫笑笑的脖子處有明顯的抓痕,看起來像是已經上過藥了,相比起來,陶夢然就慘太多了。
不僅兩邊脖子都有抓痕,就連額頭上都有被指甲摳破的痕跡,最可憐的應該就是她的手臂上了,一個非常深的牙印,看起來莫笑笑還真的是絲毫沒有‘口下留情’,牙印清晰可見,幾乎已經破了皮,更是一大片的紫紅色。
此刻正有一個工作人員蹲在她的身邊給她擦藥。
坐在她對麵的莫笑笑還一臉小人得意的模樣:“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小時候可是被狗咬過的。”
陶夢然雙眼水蒙蒙的,看起來又委屈又可憐,她咬牙切齒的瞪了一眼莫笑笑,繼而轉頭對坐在辦公椅上,眼睛卻落在窗外的藺席泯道:“席泯,你看看,這個女人把我打成了什麽樣?”
莫笑笑瞪大了眼睛:“誒,說有本事讓我打你的可是你自己,我這不是證明一下我到底有沒有本事,現在你倒是惡人先告狀?”
藺席泯轉了轉椅子,麵對著兩個人,他的語氣有些不善:“你的意思是,我還應該給你頒發一個獎章?”
麵對藺席泯,莫笑笑多少有些敢怒不敢言,她不屑的白了一眼藺席泯,目光突然掃到了門口的葉雨瞳,臉上有些驚訝:“雨瞳,你怎麽來了。”
葉雨瞳走了進來,看著莫笑笑:“笑笑姐,你怎麽受傷了?”
莫笑笑以為葉雨瞳是興師問罪來著,縮了縮腦袋,沒有說話。
誰知,下一句便聽見葉雨瞳說道:“你以前在學校不是一個人能打三個壯實的大男人麽,怎麽今天才打一個人都受傷了。”
她的話一出,陶夢然頓時沉了臉色,拔高了聲音:“葉雨瞳你什麽意思?”
莫笑笑昂著頭,不屑的瞥了陶夢然一眼,道:“本來是沒有受傷的,誰知道藺席泯突然出現,然後這個賤人就趁機撓了我。”
葉雨瞳看著莫笑笑那泛著血珠的傷口,瞳孔微微一縮,她似笑非笑的看著陶夢然:“在學校的時候,我就特別喜歡跟在笑笑姐的身邊幫她善後,你知道,我是怎麽善後麽?”
她的態度不卑不亢,即便就知道藺席泯在背後盯著她,她也沒有再畏懼,一雙黑眸緊緊的盯著陶夢然,她可以忍受別人欺負她,但是絕對忍受不了有人動她身邊的人,而且還是三番兩次的!
藺席泯知道葉雨瞳的脾氣,她看似平靜,卻已經是發怒的邊緣了,他略沉了臉色:“葉雨瞳,這裏是公司。”
葉雨瞳直接無視了他的話,眼前閃過的是在假山後麵,陶夢然嘴裏吐出的一個又一個的陰謀,還有她算計莫家的一點一滴。
她葉雨瞳是善良,但是絕對不是一個軟柿子!
她深吸一口氣,慢悠悠的抬起一隻手來。
藺席泯的眼神更加陰沉,還夾雜著一絲狠厲,聲音也愈發冰冷:“葉雨瞳!”
一直隱忍的委屈似乎一股腦的衝了出來,那些委屈不僅是陶夢然給的,還有藺席泯給的,她被陶夢然一次次的陷害,又被藺席泯一次次的傷害,她都忍了。
可是忍到如今,就連身邊的人都為她受傷!
她心裏沮喪又絕望,她轉過頭,對上藺席泯那帶著一絲責怪的眼神,心裏更是痛的厲害,她的聲音幾乎是吼出來的,眼淚也止不住的滑下。
“藺席泯,夠了,真的夠了,如果你討厭我,恨我,我大可以去死,你們折磨我,陷害我,算計我的,我全都忍了,但是,能不能讓你身邊的女人,不要傷害我的朋友,笑笑姐她有什麽錯,隻因為站在了我這邊,就要被莫笑笑算計,就害得莫伯父入獄,莫伯母氣進醫院,藺席泯,是不是非要讓我身邊沒有任何一個親人了你才甘心,你才能夠泄氣!”
話一喊出來,她幾乎神經是崩潰的狀態,眼淚就像開了閘的水龍頭,再也關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