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怎麽會是他!
本想脫口說出是陶夢然騙她來的,但想了想藺席泯也不會相信她,索性道:“隻是有點事情需要禹少幫忙。”
陶夢然歪了歪頭,慵懶的靠在椅背上,輕笑著陰陽怪氣道:“禹少暫時不在呢,不如你告訴藺總,禹少能做到的東西基本藺總也能做到吧,除非……”
葉雨瞳扯了一絲冷笑,雙手環在胸前:“除非什麽,繼續啊。”
藺席泯沒有說話,隻是坐在他身邊的陶夢然可以清楚的感覺到他情緒的波動,以及那彌漫著的無形的危險氣息。
陶夢然的眼中閃過了一絲陰冷,晲著她:“除非,是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哢。”
猛地一聲,嚇得兩個人都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
陶夢然側頭看去,藺席泯手中握著的筆,此刻已經斷成了兩截,光榮犧牲在了崗位上。
他靜靜的坐在那裏沒有搭腔,隻是周身彌漫著死神一般的氣息。
沒等藺席泯說話,陶夢然已經眼眶微微發紅,委屈的看著藺席泯:“藺總,我沒有胡說,禹少去雨瞳家,一呆就是一整天,在裏麵都幹了什麽,隻有他們兩個人自己知道。”
他抬頭,如墨般濃稠的眼眸,對上葉雨瞳的視線,雖然那雙眼裏毫無感情,卻散發著駭人的冷意,心裏一股無名的怒火竄出。
明明他已經放她離開了,為什麽她還要過來招惹他,還是說,她真的就隻是過來炫耀她和禹寒的恩愛幸福生活?
葉雨瞳放在身側的手,倏然緊了緊,瞥了陶夢然一眼:“陶小姐這是暗戀禹少?連他的行蹤都打聽的這麽清楚?”
陶夢然表情一滯,嘴唇勾出適到好處的笑來:“我的確有暗戀的人,但很可惜,不是禹少。”
說著,眼神暗暗的瞥向瞥向藺席泯,奈何藺席泯的目光卻落在的葉雨瞳身上,她低垂著眼眸,遮去眼中嫉妒的目光。
明明她們兩個都已經鬧這樣的地步了,為什麽他的眼裏還是隻有她,為什麽她對他的愛,他就是看不見!
陶夢然握緊了拳頭,葉雨瞳……
憑什麽她天生就這麽好命,她的身邊都已經有了禹寒,為什麽還是不放過藺席泯!
再次抬頭,她斂去了所有不合適存在的神采,走到葉雨瞳的跟前,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得見的聲音低聲道:“隻要你不再糾纏席泯,我可以幫助你和禹寒在一起。”
葉雨瞳的視線從陶夢然的側頸透過,看向藺席泯,他一臉冷硬的坐在那裏,似乎兩個女人的唇槍舌戰,他絲毫沒有聽見一般。
除去桌上那斷成兩截的鋼筆,他絲毫無所動容。
見葉雨瞳不說話,陶夢然挑了挑眉頭,揚聲道:“禹少現在應該還在會客室,要不要我帶你去找他?”
她淡淡道:“不必了。”
話落,門再次被人推開,禹寒大步走過來,下意識的將葉雨瞳護在身後,高大的身材將她完全籠罩住,就像母雞護犢子一般,冷著臉看藺席泯:“你把她叫過來幹什麽?”
陶夢然輕笑著道:“可不是藺總叫她來的,是她自己找你找過來的。”
禹寒側頭看她,他回過神,淡漠的看著陶夢然:“陶夢然你別在我跟前做怪,我可不比有的瞎子。”
他的話說的絲毫不留餘地,更沒給陶夢然留情麵,末了還補上一句:“怎麽,是不是惱羞成怒之後,也打算封殺我禹氏企業?”
禹家在M市雖然算不上發達,但是禹家的產業早已經發展出國,並不比藺氏差到哪裏去。
陶夢然站在那裏,被禹寒羞辱的臉色漲紅,偏偏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氣的眼眶發紅。
禹寒低頭,看著身後小女人捏著他的衣角,轉過頭對陶夢然道:“以後但凡有人欺負雨瞳,我一概算在你的頭上。”
說罷,直接攬著葉雨瞳轉身走了出去,甚至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對藺席泯講。
陶夢然氣的直指著禹寒的背影,你你你了好幾聲都沒說得出話來。
藺席泯看著兩個人逐漸淡出視線的背影,眼眸一凝,逐漸變黯。
他開腔,嗓音低沉而冷漠:“是你騙她來的?”
陶夢然一慌,立馬擺手,一臉委屈的道:“我沒有,席泯,你明知道我喜歡你的,我怎麽可能會把她叫過來,我這不是自找沒趣麽。”
他盯著她的眼睛,有了一絲不耐煩:“再有下次,自己滾蛋。”
……
入夜。
葉雨瞳坐在窗戶邊,茫然的看著窗外明晃晃的燈光。
伸手拿過桌上的酒倒在杯子裏,她從來沒有喝過酒,隻是今天路過超市的時候,神使鬼差的就拿了一瓶回來。
小口抿了一下,火辣辣的灼燒感從喉嚨蔓延到胃裏,隻是一口,豆大的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
是誰說借酒消愁來的,辣死她了。
將酒杯扔在一旁,正準備回床睡覺,突然外麵就響起了叩門的聲音。
敲門聲很急,也敲得很重,不像是來敲門的,倒像是來催魂的……
葉雨瞳從貓眼往外看了看,約摸著隻能看見一個模糊的影子,於是將門開了一條小縫,問道:“是誰?”
那身影轉過來的同時,葉雨瞳猛地一下將門關上,反鎖,動作一氣嗬成。
緊緊的靠在門背後,她雙手握在胸前,臉上的表情微微有些慌張,也有些害怕。
怎麽會是他!
藺席泯一身酒氣的站在外麵,潔白的襯衫上也倒了些許酒上去,染了一塊淡淡的黃印子,他半眯著眼睛,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門。
葉雨瞳就靠在門後,也不敢離開,手裏緊緊的握著手機,想要給禹寒打電話,又生怕這麽晚了吵著他,況且她也不想看見這兩個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兄弟因為她而鬧翻。
約摸過了大半個小時。
葉雨瞳半眯著困倦的眼睛,站起了身,耳朵靠在門上,聽著外頭似乎已經沒有動靜了,這才小心翼翼的又開了個門縫。
門才剛打開一點,一身酒氣的藺席泯就從側邊摔了進來,直接壓在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