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那又怎樣呢
權氏集團是一個龐然大物,你永遠也無法想象它的實力有多麽雄厚,若是它傾盡全力想找一個人,除非那人是消失在這個世界之上,不然隻是時間問題。
那人心中還抱著僥幸並沒有連夜出國,而是躲在離S市比較近的一個偏遠的小山村裏,他信奉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當所有人都以為他已經離開S市不知去哪的時候,誰能想到他並沒有離開呢,當他被權溫綸手下的人找到的時候,整個人都還沒有回過神來。
權溫綸聽著手下的人來報告,不由得在心裏冷笑一聲,真是愚蠢至極。
“他已經全部交代了。”手下的人摸了一把額頭上的虛汗向權溫綸匯報著他們追查的情況,總算沒有超過時日的期限,在心裏鬆了一口氣。
“怎麽說的。”權溫綸的聲音很冷,冷的能夠立即結成冰塊的那種。
抬頭看了一眼權溫綸,又飛快的收回了眼神,“他說有人給了他一大筆錢,讓他做那些事情。”
這一點和權溫綸想的一樣,他不過是個小嘍囉而已,真正的凶手還在幕後,“他背後的人找到了沒有。”
“找到了,是我們以前一家競爭對手公司,因為失敗心裏不甘願,偷偷買通了一些人,剛好這次又被他尋到了機會,所以就導演了這麽一通,說是想讓您出醜……”
看著權溫綸皺的越來越深的眉頭,手下的人匯報的聲音都小了許多,他們弄不明白明明已經抓到了人,也弄清楚了是誰做的,為什麽權溫綸看起來仍舊不開心的樣子。
甚至神情之中看起來比剛才……好像都更可怕了一點,他們咽了咽口水不敢說話。
權溫綸斂眉沉思著,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桌子,聽著手下的人匯報,似乎聽起來一切都很合情合理沒有任何毛病,可是權溫綸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卻又說不出什麽上來。
憑著他多年以來的直覺,權溫綸相信這件事絕對沒有這麽簡單。
冰冷的眼神從手下身上一掃而過,他們的頭更是低垂了幾分都快要貼到地麵上,權溫綸的眼神實在是太恐怖了,就算不用看也能夠想象出來。
他們也不知道究竟是哪裏做的不對,隻能一個個僵著身體等待權溫綸的發話,如同等待被判刑的犯人一樣。
權溫綸相信這些手下,不會有什麽隱藏欺瞞上報的情況,那麽問題就隻能出現在這些資料上麵,難道真是他想多了。
還有那杯有問題的酒,權溫綸隻記得後麵一點的事情,可是對於他親吻蘇念秋之後再發生的什麽事情可就沒一點點印象了。
本來想看看那杯酒到底下的是什麽東西,可是酒杯早就被人處理的一幹二淨,又不是個人,任是權溫綸有通天的本領,也找不出來,他總覺得有什麽東西,被他忽略過去了。
……
權溫綸顧不得再想其他的,得到這些資料第一時間就堵住了何念初,他迫切的想要與何念初解釋清楚那天的事情。
何念初看著攬在自己麵前的權溫綸,他眼下青黑一片看樣子想必是幾天沒有睡上一個好覺了,下巴上麵冒出點青色的胡茬。
這樣有些不修邊幅的樣子,不僅沒有影響他的俊美,反而給他增添了幾分頹然的氣息,看著讓人心疼極了,可是這裏麵的人並不包括何念初。
“念初我想和你談談。”權溫綸祈求的說道,語氣之間充滿了可憐,不似他對手下那群人冷酷的樣子,“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就一次。”
權溫綸從來不曾這樣低聲下氣的求過人,可是在麵對何念初的時候他低下了高傲的頭顱,如同被馴服的某種野獸一樣。
本想轉頭就走的何念初微微頓住了腳步,改變了自己的心意,到底是愛了多年的人,看著他這樣心裏終究是有些不忍。
原本以為沒有希望的權溫綸,正當眼中希望的光逐漸熄滅的時候,抬頭看見何念初又折身回來,他滿身欣喜像是一個吃了糖果的小孩一樣,把手中的資料調查到的東西放到了何念初的手上。
何念初歎了口氣,接過來了,強迫自己不要去看權溫綸的眼神。
這些天何念初冷靜下來,理智回籠,她也想清楚了一點事情,當初那個不對勁的侍者現在看來很是奇怪,現在想來他那番躲閃的舉動還有神色很是可疑,像是要故意引人注意的一樣。
何念初手裏麵也不是沒有人脈,她也讓人調查一下那晚的事情,據說權溫綸喝下一杯酒之後就由著侍者帶到了房間,房間裏麵究竟發生了什麽也隻有權溫綸還有蘇念秋知道。
再後麵發生的事情……就是她所看到的那樣了。
何念初努力不讓自己回想起那天兩人在房間內的場景,可是你越不想記起的事情就越是在腦海裏浮現出來,放佛魔咒一樣掙脫不得。
原本以為她的心不會痛了,可是一想到權溫綸和其他女人滾在一起,她的心就像被人從胸腔內生生的挖出來了一樣,那種疼痛無人能夠體會。
待看完權溫綸拿出的這些資料之後,不知怎麽何念初的心裏不僅沒有鬆一口氣,反而胸口的那些巨石又加上去了一塊,壓的她連氣都傳不過來。
意料之中又好像在情理之外,何念初有些迷茫,但更多是痛苦,像是有人拿著一柄小錘子在她骨頭上敲了起來,力氣不大卻能夠讓那些骨頭碎成粉末。
權溫綸小心翼翼的看著何念初,見她臉上並沒有特別的神色,心裏不禁有些忐忑起來,“念初之前那件事我真不是故意的,確實是被人下了藥,有人在背後設計這一切……”
權溫綸有些語無倫次的說道,在麵對何念初的時候他沒有任何理智和驕傲,往常的冷靜也不複存在,此時他就像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小孩,祈求著大人的原諒。
他知道何念初的眼睛裏容不得沙子,隻是這一次不知道是否還會原諒他,若是不的話,權溫綸真不敢想象自己會變成什麽樣子,他是絕對不能夠失去何念初的。
等待是如此煎熬,隻不過幾秒的時間,但是權溫綸卻覺得好像過了一個世紀一樣,他正襟危坐,看著麵無表情的樣子,可是手掌中的細汗卻出賣了他此時的心情。
如同等待著最後裁決的犯人一樣,是生是死全在何念初的一念之間。
千言萬語最終隻能化作一聲悠長的歎息,“權溫綸事情已經這樣了,說這些又有什麽用呢?”何念初黑白分明的大眼看著權溫綸,很是澄澈沒有半點雜誌。
權溫綸從來沒有哪一刻有過像現在這樣的感覺,他,馬上就要失去何念初了。
“有,有用的,念初我不是故意的啊。”權溫綸有些結巴,他想過了何念初有很多種態度,卻唯獨沒有想象過這一種,何念初比之開始的激動,此刻的她看起來平靜的有些詭異。
他寧願何念初打他罵他,也不要此刻安靜的過分。
“可是,有些事情已經發生了,你能說你和蘇念秋什麽也沒發生嗎?”何念初的腦袋微微一偏,心裏像是有刀割一般,她最不想提起這件事來,偏偏由她自己提了出來。
何念初一句話把權溫綸堵的啞口無言,死一般的寂靜在室內蔓延開來,好半響權溫綸才苦澀的開口,“我,以為,那個人是你。”
“嗬嗬。”何念初諷刺的意味不言而喻,權溫綸不說還好,一說她臉上的血色幾乎退了個幹淨。
蘇念秋的身形與她不同不說,而且那天兩人的服裝造型完全不一樣,根本就不會有認錯的可能。
“我被下藥了。”權溫綸有些無力的解釋道。
“可是,我聽人說那晚你的步伐穩定看起來可不像是被下藥的樣子。”何念初麵無表情的說道。
雖然她也不相信權溫綸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可是事實擺在她的麵前容不得不相信,更何況還有蘇念秋說的那些話。
確實權溫綸一開始的藥效發作的並沒有那麽快,旁人根本就看不出什麽來,再加上那個時候他一心記掛在何念初身上,也就跟著那個侍者走了。
等到了樓上人跡罕至的時候,藥效才漸漸發作,那個時候他步履不穩又有誰能夠看見呢。
似乎是還嫌不夠,何念初又在旁邊補充一句,“蘇念秋也說了,當你衝進去的時候喊的可是她的名字……”何念初的眼神滿是失望,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心在滴著血。
權溫綸瞬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在何念初的心裏隻怕已經給他判了死刑吧。
“念初我真是被下了藥,而且那個時候我進房間的時候確實是你,我也不知怎麽,後麵就突然,突然變成了蘇念秋。”
權溫綸著急解釋道,他上前拉住何念初的手,“念初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是被人設計,你原諒我好不好。”
何念初久久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