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被搞砸的宴會
何念初感受到眾人的眼光,她的心一寸一寸的涼了,寒冷刺骨的水一頭潑下,澆滅了她這些天來所有的心情和感受。
看著台下的賓客們有的幸災樂禍有的麵帶憐憫,何念初強打著精神,權溫綸現在離開了,她何念初可不是那種任由別人看笑話的。
何念初強壓著內心的痛苦麵露一絲笑意道,“不好意思讓大家看笑話了,有點私事需要解決下,時間也不早了,大家沒有什麽事情的話都可以自行離場。”
雖然那笑容看起來甚是勉強,但是何念初這番作態還是迎來了不少人的讚歎,大大方方不卑不吭,在這種突如其來的情況和打擊下,還能保持應有的冷靜,實在是難能可貴。
何念初心裏盡管很是傷心,但是她不想表示出來,傷心難過隻能顯得自己軟弱無能,除了獲得別人同情憐憫的眼神並沒有什麽其他用處,何念初不想讓這些人當看一場好戲一樣。
雖然局麵已經不可挽回了,但是至少沒讓外人看多了笑話不是。
夏忘語的嘴角在別人視線觸及不到的地方,向上勾勒出一抹深深的弧度。
隻見那弧度越來越大,像是一道深淵的裂縫,破壞了她臉上原有的溫婉和甜美,也給她嫻熟寧靜的氣質帶來了一絲黑暗的氣息。
怎麽樣,何念初?我這份禮物你喜不喜歡呢,就算是恭賀權溫綸回來的第一份賀禮吧。
你可是要好好習慣一下呢,因為像這樣的賀禮以後還會有很多呢。
看著身邊賀翰白一副著急的神情,似乎馬上就要衝上去的樣子,夏忘語伸手拍了拍賀翰白的手背。
之間她麵帶焦急之色,似乎也很是擔心台上何念初的狀況,“你現在上去像什麽樣子,隻會讓事情更將不可收拾,到時候念初該如何收場?”
“還是等這些人走了再說吧。”夏忘語麵帶憂慮的說道,看著賀翰白的神情,她心裏對何念初的憤恨更重。
若是賀翰白就這麽不清不楚的衝上去,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賀翰白與何念初是什麽關係呢,就這麽師出無名的替人出頭。
夏忘語說的很有道理,賀翰白隻能按捺住內心對何念初的擔心。
……
一場宴會就這麽虎頭蛇尾的結束了,眾人一時之間有些意猶未盡,這權總的風流韻事還真是說不盡啊,結婚之前就和一個叫林依巧的明星不清不楚的,後麵雖然不了了之。
原本以為何念初會讓他多少有些收心,畢竟他對何念初的感情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如今又冒出這麽一個女人來,還真是年度大戲,一些八卦的人都覺得此行不虛。
不管這些人是怎麽想的,站在台上的何念初感覺這些人的目光如芒在背一樣讓她極為不舒服。
總覺得這些人就是在看她的笑話一樣,何念初也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何念初不知怎麽感覺頭頂上的燈光過於刺眼了,她的腳步有些虛浮站立不住,感覺整個人都是頭暈目眩的。
權溫綸離開的那一幕又浮現在她眼前,何念初的眼眶有些濕潤,他就這麽再一次的拋下了她一個人。
何念初咬了咬舌尖,一陣刺痛感讓她定了定神,她的眼眶有些濕潤起來,不知道是痛的還是怎麽。
何念初你一定要堅持住,就算要哭,也要等這些人走了之後,何念初在心裏說道。
何念初站在那裏孤立無援的,她眼神有些迷茫,思緒已經飄在了會場的外麵,也不知道權溫綸現在在哪裏,他有沒有追上蘇念秋,他們兩個人又在做什麽呢……
等到人流散去之後,何念初強撐著的身體終於是支撐不住,一陣天旋地轉何念初癱坐在了冰涼的瓷磚上麵。
何念初今天穿的是裙子,所以她的肌膚直接觸碰到了大理石瓷磚上麵,瓷磚很冷但是何念初的心裏更冷。
“念初你怎麽了!”見狀不對的夏忘語還有賀翰白趕忙走上前去。
賀翰白趕忙扶起了何念初,夏忘語在旁邊看著這兩人的樣子,她的眼神有些不對。
夏忘語連忙拂開了賀翰白的手,“你們男人粗手大腳的還是我來吧。”夏忘語似是為何念初著想,她貼心的說道。
賀翰白想到自己的性別,就這麽大剌剌的接觸何念初有些不妥,連忙收回了手,“你可以嗎?”賀翰白擔心夏忘語的力氣不夠。
夏忘語丟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從賀翰白的手中扶起何念初來,“念初你沒事吧。”夏忘語麵帶關心的問道。
何念初緩過神來,看著麵前擔心的兩個人,不想讓他們擔心,何念初故作堅強的搖搖頭。
“這個權溫綸!”賀翰白看著何念初一臉蒼白的樣子,他憤恨的一拳打到雪白的牆壁上,好像權溫綸就是這牆一樣,以泄心中的憤怒。
“好啦,你打這牆做什麽,打了它權溫綸就會回到念初的身邊了嗎?”夏忘語朝著賀翰白喊道。
何念初掙紮著站了起來,“你們不用擔心我了,我還好呢。”
夏忘語看著何念初的樣子忍不住歎了一口氣,“念初你就不要再逞強了,你這樣讓我看了真的很心疼。”
說著夏忘語上前抱住了何念初,“你要是難受就哭出來,哭出來會好受很多的。”由於是背對著賀翰白還有何念初的,誰也沒有看見夏忘語嘴角上那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何念初聽完夏忘語的話她有些想哭,眼眶有些酸澀最後還是沒能哭出來,她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牽強的笑容,“我很好呢,沒事的。”何念初輕聲說道。
她的聲音就像她現在的身體一樣輕飄飄的,仿佛一團雲朵風一吹就漸漸的散開了。
“這權溫綸真不是個東西,吃著鍋裏的還望著碗裏的,他以為他是誰啊,是大舜嗎?想來個娥皇女英共侍一夫的故事?”夏忘語為何念初打抱不平道。
夏忘語的話就像一把刀子,刀刀插入何念初的心裏,夏忘語似是沒有發現何念初愈加蒼白的臉色繼續說道。
“以前就和那個林依巧不清不楚的,現在又多了個蘇念秋,看來他腳踏兩條船的習慣還是真是沒改變,不管是失憶前還是失憶後。”
“以前以為他會改,現在看來老毛病又犯了。”夏忘語繼續刺激何念初道。
賀翰白看著何念初幾乎接近透明的臉色,他皺了皺眉打斷夏忘語繼續說下去的話語,“好了別說了。”賀翰白拉著夏忘語低聲對她說道。
忘語今天是怎麽了,句句戳心窩子的話,難道是嫌今天何念初受的刺激不夠大嗎。
此時夏忘語似乎是才發現何念初臉色不好的樣子,她捂住了嘴滿臉內疚,“念初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太看不慣權溫綸的行為了。”
何念初滿臉疲憊的擺了擺手,她知道夏忘語是心直口快,並不是故意的。
“那個蘇念秋怎麽會出現在這裏。”賀翰白終於抓住了重點,他有些奇怪,“你們之前和她說了嗎?”
蘇念秋擺明就是砸場子的,不然也不會突然跑出去然後引得權溫綸追了上去,有什麽事情不能等宴會結束後,好好坐下來冷靜的一起談談嗎。
何念初搖搖頭,“溫綸應該沒和她提起過,說是怕她多想,而且我們說好要裝作很親密的樣子,讓蘇念秋看到了大概她心裏會不舒服吧。”
賀翰白若有所思,“那照你這麽來說,權溫綸應該隱瞞的很好,蘇念秋是不可能知道這件事的,那她是怎麽來到這裏的,而且沒有請柬的話是根本就不來的。”
一旁的夏忘語聽了眼神有些閃爍,“也許是她從某個地方知道了,悄悄混進來的也說不定。”夏忘語在旁邊似乎也是思考一番的樣子緩緩開口道。
“總而言之不管她怎麽來的,念初你要知道,來者不善,善者不來。”賀翰白說道。
這個道理何念初也是懂得,隻是明明之前那樣一番談話,蘇念秋似乎是有退出之意,怎麽現在……
何念初忍不住歎了一口氣,“之前我也找蘇念秋談了,看她樣子也不像是一個不明事理的人。”
畢竟之前與蘇念秋有過一段交情,何念初與蘇念秋也算是好朋友了,何念初的心裏有些複雜。
“念初知人知麵不知心啊。”夏忘語在一旁意味深長的說道。
賀翰白還有何念初都以為夏忘語說的是蘇念秋,可是實際上夏忘語說的是誰,隻有她自己心裏清楚了。
“念初我看你就是太心軟了,照這個樣子發展下去,蘇念秋遲早會成為你和權溫綸之間的絆腳石的,有她在這裏,你和權溫綸之間永遠也無法回到過去。”夏忘語憂心忡忡說道。
夏忘語雖然說的誇大了點,但是其中不乏有些道理,賀翰白也在一旁讚同的點點頭。
今天一場好好的宴會,就是因為蘇念秋的突然出現所以搞砸了,往小了說隻是一場宴會,往大了說以後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