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權溫綸,我恨你!
最後權溫綸走的時候,林依巧已經快要控製不住自己瀕臨崩潰的情緒。
等到權溫綸的身影一消失,她幾乎是想也不想的一拳錘在床上來發泄自己的心情。
孩子沒了,兩次作踐自己的身體,就是為了整倒何念初的她,現在卻發現兩個人的感情越來越好,林依巧怎能不氣。
看他滿心滿眼都是何念初的樣子,肯定是不會和她結婚了,做了這麽多的謀劃,不應該是這樣的一個結果啊!可是現在,她也已經束手無策了,難道真的要這樣讓她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在一起嗎?
“啊!該死的何念初!”她早就不該留下何念初的,這樣的賤女人,為什麽不去死!為什麽!
林依巧氣的在無人的病房裏大聲尖叫。
“氣成這樣,就不美了……”突然,一道低沉的男音響起。
林依巧抬起頭,病房門口不知什麽時候站了一道高大修長的身影,對方正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眼裏盡是滿不在乎的笑意。
“是你。”林依巧看著眼前西裝革履的人,長身玉立,俊美儒雅,笑起來讓人如沐春風,但這樣的一個人,林依巧看到的時候卻露出了一副嫌惡的表情。
“你怎麽會在這裏?”林依巧戒備的看著他。
“當然是來幫你了。”男人勾了勾唇角,笑的一臉坦然,“怎麽?你不是很想成為權太太麽?”
知道來人身份的林依巧,頓時生起警惕,“你會那麽好心,幫我?”
對於眼前這個人脾性,她是很清楚的,當初不小心和他發生了關係,林依巧也十分懊惱,後來發現自己懷孕了,更是第一反應就要把孩子打掉,當時這個男人,也是第一時間就攔住了她。
還跟她說,有辦法幫她搞定權溫綸——
也是在那之後,林依巧開始找人偷偷的調查他,才知道這個人原來是權溫綸的父親在外的私生子權鈞林,這樣身份的人來接近她,還讓她懷上孩子,很明顯是想利用她做些什麽。
但當時的林依巧覺得假裝懷了權溫綸的孩子確實是一個好方法,至於對方的目的是什麽,她才懶得管那麽多。
沒想到事到如今,計劃失敗,這個男人卻又出現了。
“你有什麽好辦法?”林依巧被逼到走投無路,既然有個人跳出來說要幫她,她隻能姑且相信。
“這個得從長計議,但隻要你相信我,按我給你的指示去做,我就一定讓你夢想成真。”權鈞林話裏的篤定像是帶著某種魔力,給林依巧打了一劑強心針。
“你說的好聽,我憑什麽相信你?”心裏安穩了大半,林依巧臉上卻還是擺出無懈可擊的懷疑神色。
權鈞林緩步走到她的床前,手輕鬆撫上她的肩,溫柔的聲音像煙一樣飄進她的耳朵,“寶貝兒,你當然得相信我,除了我,你現在還能相信誰呢?”
林依巧暗暗的攥住了手拳,是了,她孤軍奮戰到現在,能相信的人除了他這個曾合作過的人,又有誰能讓她放下戒心呢。
“乖,聽我的,我會讓你得願以償的。”權鈞林把她的頭靠在自己肩上,見她放鬆了下來,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
另一邊,何念初被綁在床上整整一天,手腕都留下了一圈紅紅的印子,到後來,她的手更是一動就痛的要命。
何念初的心裏又氣又委屈,莫名其妙的被用強也就算了,她突然要離開,他自尊心受傷她也能理解,但是捕風捉影的說她在外麵勾引別的男人,冤枉她冤枉的也太過分了!
她何念初一心一意的愛著他這麽多年,又何曾做出過那種事!
心裏帶著沉沉的憤恨,何念初飯也吃不下,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權溫綸回家的時候,何念初還沒有睡醒。
隻見她斜躺在床上,緊閉著雙眼,睫毛微微的顫動著,一縷微卷的長發從她的耳邊滑落到臉頰,又鋪在她雪白如藕的胳膊上麵,整個人白的刺眼,平添了一份柔弱與無助感。
權溫綸看著她,呼吸都變輕了許多,她睡著的樣子毫無防備,平日裏的戾氣與周身的刺也收了起來,讓他內心也多了想要憐惜她的心情。
悄悄地把她手上的手銬解開,權溫綸輕輕的把她的手放到她的身側,好讓她睡得更舒服些。
然而就在這時,何念初忽然睜開了眼睛。
權溫綸拿著她的手一頓,臉上的溫柔也不自覺的收了起來。
於是何念初一睜開眼,就看到他皺著眉頭,似乎有點不爽的看著她。
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何念初的眸中帶著一分畏懼,“你……你回來了?”
權溫綸看著她這幅小心翼翼的樣子,與她之前對著他說絕不離婚的樣子,差的何止是十萬八千裏,頓時心裏覺得她是心虛,內心有愧,連說話都底氣不足了。
想到這裏,權溫綸冷冷的開口,“為什麽不吃飯?”
剛剛傭人在門外跟他說,她一天都沒有吃飯,他不知道她是在賭氣還是在考驗他的耐性,總之這件事,讓他的心情很不好!
何念初看他冷酷的神色,便知道他還在生氣,也不知道究竟在氣些什麽。於是冷淡的開口道:“我,沒胃口。”
“是嗎?要讓你的野男人伺候你,你才有胃口是吧?”權溫綸開口說道,麵上是壓抑不住的憤怒。
何念初聽到這種話心裏也很生氣,“權溫綸!你非要這樣說話是嗎!”
“哼,”權溫綸一聲冷笑,“怎麽?做都做了,還怕人說?”
“我做什麽了?無憑無據的,你憑什麽說這種話?”何念初簡直氣得要跳腳了,在他的眼裏,仿佛她真的已經背著他出軌了。
是,她何念初是喜歡他,可是他也不能這樣,平白無故的詆毀她的清白——
“你的野男人都找到公司裏來問我要人了!你說呢?我是不是應該把自己的女人乖乖的讓出去,再把離婚協議送去審議,好讓你們兩個人雙宿雙飛?”權溫綸的眼神陰沉的可怕,好像要把她吃了一樣。
什麽野男人,什麽雙宿雙飛,她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說什麽!
“權溫綸!你不要無理取鬧好不好!”何念初說話的聲音不自覺高了一個度。
“好啊,我今天就讓你看看,什麽叫做真正的無理取鬧!”權溫綸被她激起了火氣,眼神變得危險,整個人如同一頭暴怒的獅子,動作凶猛的直接把她撲倒在床。
手腕被他狠狠抓著,何念初拚命的掙紮。
“放開我!權溫綸,你這個混蛋!”
可是男人正在火氣上,又怎麽會聽她的話說停手就停手。
隻見權溫綸一隻手輕而易舉的捉過她的雙手,固定在她的頭頂,身體重重的壓住她,另一隻手在她的腰上,此時正纏綿的撫摸著她的肌膚。
權溫綸的唇野蠻的吻住她,帶著懲罰性質的吻似乎隻是為了把她弄痛。
何念初感覺自己的唇好像都破皮了,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流進嘴裏,權溫綸對比卻毫不憐惜,繼續折磨著她。
何念初無力反抗瘋狂的權溫綸,但是此時此刻滿心淒楚的她,真的已經絕望了。
她覺得自己的感官在這樣狂風暴雨的入侵下反而變得麻木,整個人突然就安靜了下來。
眼前的人不再反抗,渾身僵硬的身體終於讓權溫綸停了下來,他向懷裏的人看去,正好看見兩行清淚無聲的從她的臉頰邊滑落。何念初的眼裏,突然就失去了光,像是一個了無生氣的布偶娃娃。
權溫綸的心一下子就軟了,他懊惱的停止了動作,自己到底在做什麽,為什麽在她麵前,他總是會這樣控製不了自己!
“阿初……”
權溫綸摸著何念初的頭,想安慰她,告訴她自己不是故意想傷害她,他隻是,太生氣了,氣昏了頭,他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何念初這時候卻突然推開他從床上坐了起來,臉上的淚痕未幹,她的眼神卻淩厲如刀,“權溫綸,我恨你!”
為什麽呢?為什麽偏偏是自己最愛的人要這樣對她,興致來了就要她,在身體上折磨她,卻從來不聽她的話,她的解釋。
她說她愛他的時候,他不以為然,她說她沒有錄視頻害人,他也不信,權溫綸這個人,好像從來就沒有真的信任過她,在他心裏,她或許永遠都是那個為了和他結婚顛倒陰陽,滿嘴謊話的女人。
所以他,從來都不肯相信她,也沒有試著去相信過她!他之所以這樣,難道就是因為她為愛他,他就可以對她為所欲為嗎!
接觸到何念初失望又難過的眼神,權溫綸心裏頓時像缺了一塊什麽似的,有些慌亂,好像眼前的這個人,真的要離他而去了,而他,甚至都沒有辦法做些什麽來挽回。
說完這句話,何念初轉身就跑出了屋子,早就知道結果會是這樣的,得不到就應該放手,讓彼此得到想要的自由吧!
何念初的身影一閃就消失在了權溫綸的視線裏,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何念初已經穿著拖鞋跑出了別墅。
“該死!”權溫綸整個人衝出了房門,看見門口的傭人一臉無措的低著頭,他不由得發怒,“你們怎麽不攔住她!”
傭人們在男人冰冷的氣壓下,嚇壞了,委屈的不敢作聲。
下一刻,權溫綸已經長腿一邁,匆匆下樓,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