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行刺計劃
一夜無話,早上趙紅袍精神好多了,在丐幫分堂裏受到的照顧好,劉蘇兒也放下了心事。
田中禾副堂主又給劉蘇兒用麵粉改變了一些相貌,然後劉蘇兒離開了丐幫分堂,去順天府外等李覓蹤。
依然是在早點鋪,這次李覓蹤再見到劉蘇兒異樣的相貌也不再感到驚奇,他問道“這次又有何事”
劉蘇兒說道“我和趙紅袍躲在刑部尚書府中養傷,被他們發覺了。”
李覓蹤嚇了一跳,上下看了看劉蘇兒“你沒事吧趙紅袍呢”
劉蘇兒說道“我們都沒事,現在已經和韓鐵律說好了,我們現在已經在同一條船上。”
李覓蹤問道“什麽意思”
劉蘇兒考慮要不要將韓鐵律和路小千的關係告訴他,想了想,還是先瞞住他,畢竟人心隔肚皮,李覓蹤是六扇門的人,和刑部之間的關係他也不清楚,償若他為了一些私仇拿這個做文章,不免有點對不住韓鐵律了,他說道“韓鐵律也支持我宰了展倉裏,不過他不好插手,怎麽對付他,我看還是李大人能幫我出些主意。”
李覓蹤臉帶疑惑“韓鐵律身為刑部尚書,和展倉裏之間並沒有什麽直接的仇恨,為何他也要對付展倉裏呢”
劉蘇兒若不說出路小千的事便無法自圓其說,他含糊其辭道“多半是因為水牢之事,東廠現在把責任都退到刑部頭上,韓鐵律心生怨念了吧。”
李覓蹤看著劉蘇兒一會然後說道“你小子說話現在有些不盡不實,多半是不相信我,不過交往嘛也就這樣,有利用價值的時候,關係自然鐵鐵的,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便君子之交淡如水了。”
劉蘇兒怒道“李覓蹤,你少在這裏陰陽怪氣,難道我要宰了展倉裏,還不是因為你”
李覓蹤說道“固然是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我,可是那也隻是因為咱們之間的交易罷了,我借給你六扇門的腰牌,你非但給我用了,而且還讓東廠的人拿個現行,差點害得我無法翻身,這是你欠我的人情,算不得什麽交情。”
劉蘇兒無言可說,他畢竟不是伶牙俐齒之人,而且李覓蹤所說是實,句句又都說到了他心坎,他除非口是心非,否則又能說什麽呢劉蘇兒頹然道“算你說得對吧,不過我有事絕非有心瞞你,隻是為了大局著想罷了。”
李覓蹤愕然“看來你是真的有事在瞞著我,咱們什麽關係,剛才我不過是故意激你才說的這種話,不過你雖有事瞞著我,可是你底氣卻足,並非有什麽對不起我的事。”
劉蘇兒若非有求於他,此刻該當拍案而起,拂袖而去“還說咱們什麽關係,你這一進一退地試探於我,也叫有什麽交情”
李覓蹤歉然道“是我不好行了吧,你消消氣,就算是我和你這種關係,你也得允許我有心情不好的時候,發發脾氣難道你也接受不了嗎”
劉蘇兒悻悻地說道“你發脾氣的方式未免太過份了點吧。”
李覓蹤說道“別抓住我不放了,我都給你道歉了,對了,你準備怎麽對付展倉裏”
劉蘇兒想了想然後說道“還是你給我展倉裏的行蹤,我在他所經之處埋伏,然後親自動手擊殺。”
李覓蹤問道“就你一個人”
劉蘇兒說道“自然是我一人,刺殺這種事人多了反而容易為他發覺,而且人多了,未必濟得什麽事。”
李覓蹤歎道“現在的展倉裏每次出門,身旁都有二十名貼身侍衛,你們上次對付他讓他逃走,現在的他如同驚弓之鳥,再想殺他,僅憑你一人之力,恐怕沒有什麽可能。”
順天府外的早點鋪,進出吃早點的人很多,可是兩人受到特殊照顧,坐在角落裏低聲交談,也不虞被別人發現,李覓蹤身穿官服,劉蘇兒則是平常百姓服飾,誰也想不到兩人在談論的,竟是刺殺東廠官員的事。
劉蘇兒說道“什麽事都有可能,事在人為,你隻要給我展倉裏的行蹤便可以。”
李覓蹤說道“在對方這奸賊方麵,我和你是站在同一立場,我比你還要希望此人消失,我希望你再多考慮考慮,至少要等近日劫牢的風波過去以後再動手,到時候說不定他也會放鬆警惕。”
劉蘇兒搖了搖頭“我等不及了,那天晚上死的十位兄弟全都是丐幫的弟子,說到底,他們都是為了我的事才丟了性命的,這個仇如紮在我心頭的一根刺,越早拔出來越好。”
李覓蹤看他如此堅決,也不好再勸,便跟他說道“他的行蹤依然固定,回頭我讓人將行徑的路線給你送過去,是否送到丐幫分堂”
劉蘇兒點了點頭。
李覓蹤說道“不是我給你增加壓力,這次你一定要得手,否則這兩次他的行蹤路線泄露,他一定會追究原因,這是其一,其二他吸收教訓以後,恐怕從此再不會有這種固定的路線可尋,再想刺殺他更是難比登天。”
劉蘇兒答應下來,和李覓蹤告辭離去。
當天下午,李覓蹤差人將展倉裏每日經由的路線送了過來,劉蘇兒和趙紅袍一起研究,趙紅袍對京城各處街道熟悉,他仔細看過幾遍後,指著其中一段路說道“這裏有條丈許寬的小河,河邊有片不大的杏子林,整條路線就數這裏人煙最少,要下手,最好從這裏出手。”
劉蘇兒點了點頭“趙大哥說這裏,那就在這裏,可是這周圍似乎一覽無餘,我若是對付他,提前躲在哪裏為是”
趙紅袍又看了看地圖,最後說道“橋底下藏身最為理想,隻是橋底下距離橋麵有點曲折,等到他從這經過的時候,你如何才能用最短的時間出來償若你從橋下出來的速度慢,他們有了警覺,那麽刺殺就會成為一場笑話。”
劉蘇兒想了想,記起以前朱雀跟他聊天,說起他曾在常州馬蹄橋遭遇刺殺一事,他問道“假如我化妝成一名漁夫,乘坐一條小舟從河麵經過呢”當時朱雀馬蹄橋遇到圍攻,乘坐小舟的安幽穀是救下朱雀的人,而非參與刺殺的人,但劉蘇兒反其道行之,多半也大有可為。
趙紅袍依然否定了此舉“隻要他們看到有人,總會提前進入戒備狀態,你從河中小舟裏跳上橋頭,似乎有些過於顯眼,而且小舟在河中晃蕩,並不如在地麵縱躍來得爽利,而橋為拱橋,若是不能一躍而上”
盡管兩人是在討論刺殺這種嚴肅的事,但劉蘇兒想到那種情形,還是失笑出聲“趙大哥看來是對小弟的輕功有點懷疑,不過你說得不錯,河麵上有一人一舟,離得很遠就能看到,的確有些突兀,還是在橋下埋伏吧,這座拱橋是什麽橋河麵隻有一丈多寬,不會是石橋吧”
趙紅袍隨口說道“木橋”說完他看著劉蘇兒,眼睛發出光亮來。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