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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兵部禮部

  柳毅堂掏出鑰匙打開了門,用顫抖的雙手將門推開,陽光隨著門的打開照在了昏暗的房間內,畢竟這裏原本是雜物室,光線不足,隨著兩扇門的張開,柳毅堂喊著:“依依”


  他隨後醒悟柳依依現在自稱是鍾夜梟,而非柳依依,立刻住了嘴。


  溫伯通不信鬼神,當先走了進去,朱雀和伏纓隨後也走了進去。


  這間雜物室經過柳毅堂的修整,變得和普通的寢房沒什麽區別,甚至連梳妝台都有,在裏麵靠牆有一張放下蚊帳的床,除此以外還有一個櫃子,一張桌子,桌子上放著一個食盒,此外還有一張椅子,兩個凳子,房間內看不到柳依依的人,想來她是在床上的蚊帳裏。


  如果柳依依人在床上,其他人都不方便撩開帳子去看,屋內的幾個人裏,隻有柳毅堂不用避諱,他走過去,掀開一點帳子向裏看了看,忽然發出“咦”的一聲,並將帳子大大地扯開。


  隻見帳子後麵,床上空空如也,柳依依也不在床上。


  柳依依不在床上,那就說明她根本不在屋內,伏纓甚至向床下看了看,又拉開了櫃子看看,都不見柳依依的人,大家都確信柳依依現在不在房間裏,她失蹤了。


  柳毅堂又是驚訝又是擔心,他攤開雙手,仿佛現在也不能置信柳依依不在房中,他連連說道:“這這依依人不見了,這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


  朱雀等人都知道他說的怎麽可能是什麽意思,房間門是由外麵鎖住,而且鑰匙就在柳毅堂身上,屋子有兩個狹小的窗戶,不僅位置極高,而且從窗戶的大小來看,也根本算不上是窗戶,隻能算是通氣孔,這孔的大小也鑽不過去一個人。


  伏纓問道:“你最後一次見到柳依依是什麽時候”


  柳毅堂愣了半天神,伏纓又問了一遍,他才像忽然醒悟過來似的答道:“她,我們怕她餓著,所以在一個多時辰前就給她送來了早飯,那時候她還是在裏麵的”


  伏纓看著朱雀,重複了一遍:“一個多時辰,足夠幹好多事了,問題是柳依依是自己出去的,還是被別人帶走的”


  朱雀歎了口氣說道:“咱們一直在一起,你不知道,我又怎會知道”


  伊雪走過來將食盒打開,她向裏看了看說道:“看來你送過來的早飯,她也沒吃。”


  榆木做的食盒裏麵,一碗米飯兩碗菜和一碗湯,看起來都沒有動箸的跡象。


  柳毅堂在屋內茫然地轉了兩個身子,仿佛依然不能接受柳依依不在這裏的現實。


  朱雀勸他:“既然如此,咱們先到廳堂上商議一下如何找到柳依依吧。”


  柳毅堂現在如同沒頭蒼蠅,不知如何是好,聽到朱雀的話,他想了想,隻能點頭答應,然後帶著幾人回到了前院的廳堂裏。


  伏纓暗中看過唐軒兒的神情,她對於柳依依不在房中同樣感到驚訝,看來她並沒有參與柳依依離開房子的行為。


  眾人在廳堂上坐下來後,柳毅堂喝了杯茶,像是忽然醒悟過來,他對溫伯通說道:“溫神仙,你你既然身為法師,能否指點在下,小女如今的去向”


  既然溫伯通已經跟朱雀和伏纓說過,他並沒有什麽神通,兩人都認為溫伯通聽到柳毅堂的問話,一定會非常尷尬,卻不料溫伯通裝模作樣地掐指算了算,然後說道:“令愛在一個非常安全的地方,至於方位,因為受到了妖人的刻意遮掩,一時不易看清,但是不用擔心,令愛很快便會回來。”


  這番話雖然如同沒說,但話從神仙口中說出,柳毅堂還是踏實了不少。


  朱雀趁機問道:“在下想請教一下柳伯,在柳依依出事之前,可曾有過什麽異乎尋常的事情”


  柳毅堂仔細想了想,然後搖頭說道:“沒有什麽異乎尋常的,不知你這麽問,乃是意所何指”


  朱雀說道:“我想問問柳伯,在此之前可曾見到過什麽舊人就是麵孔熟悉的,曾經在京城見到過的人”


  柳毅堂身子一震,他既然曾經身為禮部官員,心思自然也是極為機敏的,他問道:“你是說,你是說和我以前有過節的人”


  朱雀點了點頭,看他神態,自然以為他有所發現。


  但柳毅堂卻斷然搖頭道:“並沒有見到過。”


  朱雀還是不死心,接著問道:“可是柳依依的表姊唐軒兒,又是怎麽知道你們搬到這裏來隱居的呢”


  柳毅堂說道:“此事說來也巧,那日我去鎮上準備買些魚鉤魚線,好能在清閑時去太湖邊上釣魚,沒成想卻遇到了以前老家中的鄰居,隻因為我和他已經二十多年沒有見麵了,這次見麵,我認得他,他卻沒有認出我來,我請他吃了飯,讓他回去跟我跟我的親戚暗中說一下,這位鄰居吃了我一頓飯,就幫我把我住在此地一事告訴了柳依依的舅舅,唐軒兒就是因此過來的。”


  朱雀問道:“不知你這位鄰居來到這裏的鎮上做什麽”


  柳毅堂說道:“此人在鎮上有位親戚,他是探親來了。”


  朱雀點了點頭,沒有繼續準問,而是陷入了沉思。


  柳毅堂卻問道:“怎麽你是懷疑是我這位鄰居走漏了風聲,讓以前和我有過節的人得到了消息,而對小女下的手”


  朱雀說道:“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的情況下,什麽可能都要計算在內,你想想,如果有人要對付你,這個人最有可能是誰”


  柳毅堂沉思了一會,然後說道:“我為官之時,並未和什麽人結下解不開的死仇,唯有小女一事,得罪過兩個人,一個是兵部的姚郎中,一位是戶部的司馬左侍郎,這兩人都想與我結親,無奈他們的公子都是草包,小女看不上,因此得罪了兩人,兩人都放出過狠話,我後來假借生病辭官,也主要是為了避開這兩人。”


  朱雀點了點頭:“戶部左侍郎位高三品,柳毅堂官拜五品,擔心他也正常,但兵部的郎中也是五品,論官職乃是和你一樣,為何你會擔心他呢”


  柳毅堂說道:“這個你就不知道了,我們禮部的人就像是秀才,他們兵部的人就像是流氓,秀才遇到流氓,你說呢在朝中,兵部的人一直都是橫行霸道,別說我是五品,就是四品的禮部官員,他們也是沒有一點敬畏。”


  朱雀有點明白了,畢竟兵部的人掌管著兵馬,有著的的確確的實權。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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